真的是自杀？
听到城中署那些人的结论，叶轩思索着。
城中署的人当然是专业的。只是，不知怎么的，他心中还是觉得事情，恐怕有别的可能性。
难道就真的这么凑巧？
“原来这里死了人呢。”
传来程书雅的声音，这时叶轩也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也不知道她是作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来到这个地方。
被她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好吗？
不过如果她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或许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而现在也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是啊，死了人。”
叶轩回答道。
无论她是演戏还是什么，至少现在叶轩也想跟她演戏的。
“对了叶大哥，那死了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程书雅看了看城中署抬出的尸体，又看了看叶轩。
“是我家的工匠。”
说着，叶轩用余光看向程书雅，注意着她的表情。
“你家的工匠……”
听到叶轩的话，程书雅露出了思索状。
“这之间，好像也没有联系啊……”
随之程书雅喃喃道，不过她这声音，任谁都能听得见。
“什么联系？”
“哦，是这样的，叶大哥。”
听到叶轩的问题，程书雅倒也没有回避，而是满脸笑容地看向了叶轩，而她怀里的小兔，也用期许的目光注视了过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是跟闻着气味过来的小兔来的。我呢，是要找昨天晚上，到我家来搞破坏的家伙的。”
“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叶轩也稍稍有些惊奇。
如果对方不是编的，那就说明，城里发生了另一起破坏事件，而且干这事的，竟然还是跟可能杀死王五的人，是同一伙的。
程书雅神色暗淡了一些。
“就是有人想来我家搞破坏啦。不过，幸好有小兔出手，赶跑了那些人，不然就麻烦了。然后今天，我就偷偷带着小兔出来，找那些家伙了。
“之后，我就跟着到了这个地方啦，再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现在我发现搞破坏的，不太可能是这里的人。只是，我不太明白，小兔又怎么会跟着那些人的气味来到这里了？”
“你又怎么断定，这里的人跟破坏你家的人无关？”
叶轩追问。
“当然是因为信任叶大哥你啦！”
程书雅朝叶轩露出了灿然的笑容，双眸中闪着澄澈的光芒。
“是嘛，你又怎么断定我不会害你？”
“小兔，你说叶大哥会害我吗？”
面对叶轩的问话，程书雅却没有先回答，而是捧起了怀中的小兔问道。
喵喵。
小兔喵喵了两声，朝叶轩比划了几下爪子，但不是威胁的样子，而是看着有些高兴。
“是吧，叶大哥不是坏人吧。不然你早就一口咬向他了不是？”
一开始她说的话，还有些可爱，但下一句却让叶轩背部不禁有些发凉。
因为他感觉，她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喵喵。
小兔朝叶轩又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自己不会咬叶轩的。
这次，她倒是没有向刚才那样，跟自己直接说话了。
是因为这里人比较多么……
“所以啊叶大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了吗？对了！”
程书雅微微眯起了双眼，随后再次睁开，露出想起什么的表情。
“小兔想过去仔细闻一闻每个人的味道，包括那具尸体，这样可以吗，叶大哥？”
说着，两个视线同时看向叶轩，都是扑闪扑闪水润润的眸子。
“行，我跟那些城中署的人说一说。”
叶轩也想看一看对方想耍什么把戏。
而且，他也认为，要给对方充分的表现机会，自己才有可能从中抓到更多的信息。
于是叶轩跟城中署的人聊了聊，但他倒是没有直接说是要让小兔闻一闻味道。而是说要跟王五最后道别一下。
叶轩来到王五已经被抬出的尸体前，此刻他的尸体盖上了白布。
而程书雅也来到了他的身旁。
“动作别太明显了。”叶轩低声对她说道。
“明白了。”程书雅也轻声回应他。
叶轩揭开了白布，其下露出了王五那张苍白的脸。
虽然是吊死的，没有什么外伤，但是毕竟死前还是蛮痛苦的，因此死状也是十分可怖。
这时叶轩感觉到自己的袖子，好像被人紧紧抓住了。
他瞥向一旁，发现是程书雅，此刻她脸色也有些难看。
刚才听她说死人的时候，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还以为她什么也不怕呢。没想到，还是知道害怕的。
只是，她这脸色难看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了。小兔扒着她的手，想靠近一些，她也没有反应。
于是叶轩摇了摇自己的手。
“啊……”
程书雅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看向了王五的尸体，但是目光一触及，她的脸色便更加诡异，眼神赶紧回避。
不过这回她倒是没有忘记自己该干的，把自己抱着小兔的手放下了一些。
降到一定位置之后，小兔的动作也安定了下来，开始鼻子耸了耸，然后翘起上嘴唇，露出有些嫌弃的模样。
叶轩也是看过一些科普的，猫咪这样子不是因为嫌弃，而恰恰是它想更清晰闻到气味时的反应，好像还有一个很科学的名字，但叶轩不是记得很清楚。
不过，老虎虽然是猫科，也是这样子的吗？
小兔在那边工作，她的主人却是站在原地绷直了身子，视线瞟向了别的方向。
而叶轩也察觉到她抓住自己衣服手的力道更大了些。
很快，叶轩将白布重新盖上。
因为他看到小兔朝自己伸了伸爪子，好像在告诉他，味道闻好了。
而白布彻底盖上之后，程书雅再次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
“王五，慢走。”
这样说着，叶轩晃了晃拉住自己衣袖的手。
随后两人便远离了尸体。
叶轩跟城中署的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那些人便抬着尸体离开了。
于是他和程书雅站在了王五等人房子的门口。
而程书雅脸色还是一副很难看的样子，但好了不少。
见到她这幅模样，叶轩感觉她越来越不像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但很快，他又把自己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毕竟，不能这么轻易被表象给迷惑。
昨晚，他就差点吃了这样的亏。
“掌柜的，她是……”
传来李三的声音，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叶轩和程书雅的动作，只是刚才城中署的人在，他不太好过来问。
现在他终于找到机会发问。
难不成，这就是老板娘？
虽然李三的话没有问完，但此刻他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