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悲惨的人生

作者:小竹呀ii 更新时间:2023/8/1 14:02:57 字数:4456

郑弦(男,25岁)。

父母从他从小就经常吵架。主要是父亲造成了争吵的原因。在外面一直低着头的父亲在家里成了家暴男,只要觉得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就会毫不犹豫地使用语言和暴力。

“你这个疯子,快滚出去我的家。这是你的家吗?”

“回到家就很烦!妈的。一个不会做家务的女人。你做什么做家务,你跟妈妈看起来就是这样。“

“你滚出这个家吧。你这个疯子!为什么骂我妈?为什么骂我妈!你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我看到你就恶心,你妈的混蛋!“

“你这个疯女人!啊~这个真的又不能打死~!”

母亲也因为对无法忍受各种的侮辱和暴力忍无可忍而高声辱骂,家里经常被扔碎的生活用品滚来滚去。简直就像战场一样。

一直看着这些样子的小郑弦被恐惧感笼罩,紧紧握住自己小1岁的弟弟的手,裹着被子强行要求睡觉。

光是这些,对于年幼的郑泫和弟弟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情况,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但仅此而已吗?

也许还嫌不够,父母轮流把自己吵架的理由推给了孩子们。

父亲说孩子们不好好说话,不听话,导致两人吵架。

母亲说:“早就可以离婚独自生活了,但因为像驼峰一样粘在一起的你们,所以无法摆脱这个家。”这是家庭暴力的延伸。

“喂,郑弦。快起来吧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你们吵架吗?因为你们做错了才吵架,知道吗!”

“郑弦啊,妈妈这么说真的很抱歉,哎,真的跟你爸爸没法生活了。老实说,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搬出这房子了。因为你们我不能离开……”

这些话,在年幼的孩子们心中刻下了难以挽回的伤痕。兄弟俩每次父母吵架都给自己洗脑,说这是因为自己做错了才造成的结果。然后继续拥抱着不需要怀抱的内疚,把痛苦和伤痛堆积在心里。

是从那时开始的吗?郑泫从此失去了气色,闪闪发光的眼神也没了。总是像个罪人一样退缩,凡事消极不了一丝自信。

但万幸的是,与同样在相似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们不同,郑贤在学校虽然成绩不好,但没有惹麻烦,过着正直的生活。弟弟重新拾起了上高中时放下的功课,真的很努力地学习了。不像其他完全掉进深渊的人。虽然父母们依然存在。

然而,不合格的父母不仅对此不感激,还把自己的欲望不断指向子女。让子女们成为能突出自己的更耀眼的首饰。即使和别人比也不会屈服。只为了不丢人。

当然,在普通的、平均的父母的处境下,当然会有更希望子女变好的愿望,向其他人炫耀子女的想法。但不是正贤的父母。没有资格奢望它。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无法打出父母这张名片的“最坏的垃圾”,但他们就是字面上的“垃圾”。和那些垃圾相比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父亲带着作为父母又是家长应尽的抚养义务,掐住了家人的脖子。如果连养育费都无视的话,父母这张名片一定是可耻的垃圾。而母亲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了情感垃圾桶。不管他们是有意无意的。虽然是被丈夫过分的败坏和恶行折磨的女人,但她本人也用同样的方法给子女们钉了钉子。

如果还有起码的良心,怎么能对子女提出这种不正当的要求呢?我得说谢谢,因为没有完全掉进深渊摔坏。自己也不得不跪地谢罪,因为自己给他们看了一个羞愧的样子,在心里刻下了无法弥补的伤痕。

所以弟弟对他们的要求一概不答应。是因为性格本身以自我为中心吗?成年后绝对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对自己厚颜无耻的父母。于是他自己努力自筹学费上大学,走出牢房般的家,独立出去了。但是弟弟没有和郑弦一起出去。这并不是因为自私。反而是郑弦有问题。

郑弦不像弟弟那样性格狠毒。比起自己的意志,他更会被别人的意志所左右。一言以蔽之,他是个穷困潦倒的人。变得单纯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被父母的“煤气照明”摆弄了几十年,变得像奴隶或罐头机器人一样。

生活、外貌、学业、前途各个环节都进行了他们的干涉和压制。自己的人生变得不像自己了。感觉像是父母寄存的债务。一尘不染的乐趣和趣味都没有了。一直渴望的绘画学习也因为父亲的恶言和辱骂而无力地被挫败。三次才勉强考上的大学录取证书也被拒之门外

最终在被强行逼着重新开始的四招之后,终于踏入了大学。

不情愿地离开的三年时间。回过神来,已经23岁了。它只带来了绝望。虽然开始了大学生活,但该毁的时候毁了,只能带着义务感生活。不断被迫做出选择,失去主体性的娃娃般的生活。

“哥,你是混蛋吗?你要把自己的人生抛到什么时候?你想一辈子都像狗一样生活吗?“

“……”

“快!回答我!你不厌倦吗?哈……没有那些人给的钱你就不安吗?是这样吗?真的你也是废物。”

“……”

虽然很想逃离不断腐烂的自己,但是没能摆脱父母的期待,只能让时间很快燃烧。在一旁看着的弟弟无法理解哥哥的行为。

最后弟弟放弃了郑泫。把小时候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的哥哥抛在脑后,和父母断绝了关系,离家出走了。曾经一起分担痛苦的兄弟现在不在身边了。只剩下郑弦一个人了。

弟弟一走,心里更加崩溃了。别说学校学习,连正常的日常生活都无法进行。期中期末考试更是捉襟见肘,结课后拿到的成绩单上,印着学分2.23分的惨烈数字。

在洗手间洗手台洗手的时候。透过镜子,我看到了一个扭曲、毁容的恶心怪兽。眼底深深的黑眼圈和变得苍白的脸。因为压力带来的暴食症,甚至连皮肤上的肉都粘在一起了。虽然身边没有人,但嘲笑自己的幻听萦绕在耳畔。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难道没有更加努力吗?无数次地重复着苦恼和后悔。

……

“你的学分怎么了?你怎么能找到工作?“

“……”

“你怎么能摆脱你父亲?你想一辈子都被绑住吗?太懒了,连运动都不做。也不学习。你打算怎么办?“

“……”

是你想摆脱的嘛。你是想利用我轻松地逃跑嘛。所以你一直在我这个包袱旁边。我脑子里的压力在可怕地上升。母亲责备得比平时多。从来都像吃了蜜的哑巴一样闭嘴,但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拼命三郎的冲动涌上心头。

“真让人无语……”

“够了…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铿锵!

最后压力阀爆裂,像狂奔一样,控制不了自己开始向周围乱扔东西。像发疯的狂犬一样。

过了多久。像狂犬病一样狂奔的自己立刻像失去电力的机器人一样瘫软在地。然后像孩子一样泪流满面。

“……你疯了吗?”

“呜呜……呜呜……”

“你爹做的还不够,现在连你也这样……?我因为你们,我才活到现在……”

“呵呵……”

“你为什么哭?你哭什么!想哭的是我。你做的好是什么,哭什么!哇……那么你也像你弟弟一样出去……求你了!别让我的生活更艰难了,出去吧!“

“是啊,又是我错了……”

-砰!

正贤草草地穿上衣服,粗暴地打开门,走出了家门。然后像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一样,一脸虚妄地蹒跚地走在路上。

没有目的地、居无定所地走着的他无力地坐在了小区公园的长椅上。晚霞渐渐落下的傍晚。尽管如此,在游乐场还是看到了很多孩子和陪孩子玩耍的家长。

“爸爸!我想骑木马。”

“是吗?智敏,爸爸送你骑木马吧?”

“哎呦……爸爸很累,智敏啊。”

“啊哈哈!没关系,智敏,爸爸力气很大,我可以载你很多次木马!”

“老公,这样下去孩子的习惯会变坏的。”

郑弦呆呆地看着女儿骑着木马和那家人走出公园。

好羡慕啊。我也想拥有这样一个温暖温馨的家庭。

自己希望也有这样一个家庭,不管我的人生顺利与否,都能支持我,拥抱我。自己想过成百上千甚至上万次。

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声,一个快要崩溃的家庭,太可怕了,太不安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抛弃自己,勉强满足父母不正当的要求,也是为了支撑即将崩溃的家庭。

不知不觉,太阳完全消失了,夜幕降临在天空。郑泫从板凳上站起来,再次无力地移动脚步。

之后来到网吧勉强打发时间,到了凌晨才进屋。

轻轻打开母亲房间的门,只见满脸泪痕的母亲倒卧着睡觉。打开父亲的房间一看,下班晚的父亲睡得烂醉如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进洗手间。

“……”

洗漱后进了房间。一进屋就把书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扔在桌子上塞东西。

六点四十分。看着时间,看着窗外,太阳正徐徐升起。他衣冠楚楚地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把脚挪到母亲所在的房间。母亲还在熟睡。他坐在旁边,望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在房间里乱滚的擦眼泪纸巾捡起来放进了废纸篓。

“辛苦了。妈妈,不要再为我难过了,过妈妈的生活。我会把我从妈妈那里借走的人生还给你。我也真的累了。”

轻声细语后,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从座位上站起来,安静地离开了家。然后直奔银行,一直等到营业时间。

一到营业时间就去窗口把放在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直接ATM机。卡里有6万块钱虽然没有打过工,但从学生时期开始就没有吃零食、网吧等不必要的支出,攒零花钱,所以金额相当可观。将3万元转入母亲账户。

把卡小心地放进包里,又转过身来。然后到达的地方是地区家庭暴力受害儿童保护中心。

他从小就有一个梦想。与学习绘画或学习学业无关,一直珍藏的梦想。做一个纯粹爱孩子的人,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且想做一个被家人伤害、被遗弃的孩子照顾的那种大人。

自己曾下定决心,等人生自由到一定程度,自己就会努力奋斗,但最终却一拖再拖。因此,自己的希望能立即行动起来。

很快就进了中心。然后四处寻找工作人员,结果对面一位发现我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走访目的。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虽然金额很小,但我来是因为想交一笔赞助费。”

“哦,是吗?。请这边走。”

职员听了自己的话,就带自己去了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看到正在办公桌前办公的工作人员和中心负责人。引导自己的职员给自己让座,并通知了负责人。

看起来是负责人的工作人员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自己坐的办公桌前。

“你好。我是中心负责人李汉娜。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正贤……。”

因为不想用真名用了匿名回答。

“你说你想赞助中心,对吗?”

“是的。”

“因为法律的关系,赞助不能直接转账或以现金形式提供,只能通过专用的赞助门户网站进行。”

“是吗……”

她介绍了赞助网页,按方法打开手机捐款3万。确认了3万的赞助金额后,她惊慌失措地再次问我。

“我可以问你在做什么吗?”

“……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一听是大学生,脸上更露出了慌张。

“你还是学生啊。你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最近的学费也应该不菲……”

“…….”

没怎么回答。因为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想谈更多的琐事。于是低着头说:“现在我要走了。”

是因为自己长着一双失去光泽的腐烂的铜胎眼睛吗?她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

“我很抱歉,但你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是吗……?”

有点吓了一跳。是脸上写着“他要死了”吗。周围办公的工作人员也在紧张地看着自己。有点慌张,一跃而起,急忙打招呼,跑了出去。

“那个……那个,那个!等一下!”

负责人慌了神,和其他工作人员跟着自己跑了出来。急忙出来的自己,为了甩掉跟这一起出来的他们,急忙跑向十字路口。

到了道口后,朝跑过来的方向望去。职员们都看不到,看来是甩掉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行人信号灯一变绿灯就跑了。

-滴!

“……嗯?”

明明是信号变了,却驶来的货运卡车。只用了不到0.2秒的时间,卡车就开到了自己眼前。

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有一种巨大的冲击,身体一下子浮起来的感觉。还有被撞向地面的痛苦瞬间袭来。

胸口像火球一样热。自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已经动不了。额头也热乎乎的,什么东西流到了整个脸,视野也渐渐模糊了。

好不容易向周围望去,人们满脸震惊和困惑地看着我,尖叫着。

“啊……。”

类似呻吟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出现时,周围的风景终于完全暗淡了。

至少准备着,想死,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这也是报应吗?

结果郑泫作为人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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