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觉得到底怎么回事。”瑞希把关于楚芳晴的事在qq上告诉了李嘉霂，李嘉霂也吓了一跳，也不觉得楚芳晴会是什么像他爸爸说的那种贪财好色，不择手段的人。
“那先这样，我去跟我爸说一下就好，应该只是个误会。其实我也觉得奇怪，用铃铛来作装饰品的人应该不少，凭这个来判断也太随便了。”
商量好后，瑞希放下手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学校。
“咦，杜月笙？你怎么还没走？”
“被蓝月清叫我帮忙，帮篮球社的跟老师谈场地的事情。”
走到校门，瑞希刚好和杜月笙打了个照面。说起来已经有两天没有一起回去了。倒不是二人关系变差，不如说只是两个人都比较随便，碰上了就一块回去，没碰上就算。
“蓝月清说你其实很会跟人打交道呢，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啊？”杜月笙大跌眼镜，仿佛听到一个人一本正经地说出太阳明天会从南边升起一样。
“你看，你才开始尝试和人交流两个星期，就已经能帮人进行商谈了。看得出来你其实很细心，在交流中很会观察别人的表情，是吧？”
“呃，我不太清楚……”杜月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两人又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随便聊着，不同往日的是，杜月笙也成为了时不时会主动打开话题的那个人。
走过两人从学校到家必经的一个十字路口，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上车水马龙，一如既往的热闹。
忽然，人行道红绿灯下，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年人引起了瑞希的注意，这样的人并非少见，先前瑞希还见过卖气球的，卖绿豆饼的，只是这一次，瑞希莫名其妙地就注意到了。
注意到瑞希的视线，老人乐呵呵地走过来，从厚实的身材看出老人的精气神不减当年，只是每走一步都要用插满冰糖葫芦的长棍柱一下地板，看来他的右腿有点问题呢。
“小朋友，要冰糖葫芦吗？”老人和善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瑞希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出乎瑞希意料的是，杜月笙突然往前走一步，一脸认真地问“瑞希你……讨厌吃冰糖葫芦吗？”
“额，讨厌倒不怎么讨厌，只是我没什么零花钱。”
杜月笙深吸一口气，好像要干什么大事。“我请你吧。”
瑞希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惊讶，要知道两个星期前杜月笙还是超级交际困难户，现在竟然可以做到这种高级操作了吗？
“嗯——？杜月笙，怎么，现在已经不满足只是能和人说话，开始学撩妹了？”瑞希眯着眼笑了起来，戳了戳杜月笙的腰。
杜月笙的脸已经红透了，这样的现象这个星期以来已经屡见不鲜了，只是红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现在就敢请妹子吃东西，下一步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敢想。哎呀呀，杜月笙学撩妹子拿我做实验啊，明天我要告诉阿福～”
“啊？瑞希！你千万别告诉她啊，告诉她跟告诉全校没有什么区别啊！”
“你求我啊。”
老人微笑地看着年轻人吵吵闹闹，又回到了红绿灯下，伸出手指，无规律地掐了掐两下中指和无名指的两段指节。
“嘶——”老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嗯？”瑞希忽然又感到天边传来一道视线，但她却下意识看向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老人与别的顾客交谈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瑞希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精神问题？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干，到底是什么事呢？
绿灯亮了，人们纷纷开始移动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一笔生意没有谈成，老人的笑容消失了，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马路的对面 那是瑞希前往的方向。
“哦，不好意思。”一位行人不小心碰到了老人。
“没事。”老人摆了摆手，将腰间露出的一枚古铜色的铃铛用衣服盖了起来。
“爸，瑞希是这么说的，我也赞同她的说法，班上那个带铃铛的同学应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人。”饭桌上李嘉霂和李涛商量着这件事，李嘉雯倒没什么想法，只是默默地听着。
“这样啊，那就好，本来我就不太相信他事到如今还会做什么事情，再说了，那个同学是女孩吧？我说的那个人可是个糟老头子。不过，这件事我还没有打算告诉瑞希同学的，是你们擅自说了吧。”李涛的目光带上了些许严厉。
李嘉霂顿时有点坐立不安，那天送姐姐送瑞希和杜月笙回去后，李嘉雯就与李嘉霂偷偷商量了此事，但李嘉霂没有想到爸爸对泄露这种事是持反对态度的。
“……是我说的”李嘉雯淡淡地说。
“我倒也不是不在乎人家的安全，相反，我在乎，才不能把我们这行的事情乱说出去，知道吗？”李涛正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两个小孩，一段突然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
李涛目光下移，看到来电名称的瞬间眼神便更加锋利了，宛如对上了什么难以对付的大敌。
“喂？啊啊王导啊？您好您好，对对对我就是前天那个项目的负责人……重做？可是……哎，好，好。”李嘉雯姐妹二人眼睁睁看着李涛的表情从谄媚到震惊到消沉，刚才那个教育小孩的父亲一下子不见了。
李嘉霂苦笑着摇了摇头，赚钱不容易啊。
“先不谈这个，等下我要去一趟公司拿一份文件，你们早点睡啊，别熬夜。”李涛匆忙扒了两口饭，把皮带系上又出门去了。
“嘉雯，把你最近接的单做成电子文档发给我。”
“好。”
“顺带一提，你们说的那个带铃铛的同学叫什么？”
“哦，她叫——楚芳晴。”
李涛的动作一下子愣住了，他转过头，脸色有些难看。
“爸？怎么了”李嘉霂歪了歪头。
“姓楚？”
“是啊？姓楚怎么了？”
“没事。”李涛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嘴里嘀咕道：“还有这么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