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县一中。
原本应该阳光的校园却传来哀悼的铃声,似乎是在为谁默哀一般。
厕所内。
一个个子不高,皮肤白皙长得粉嫩的少女,穿着一身围裙,戴着口罩,正拖着地,清理着厕所隔间。
听到广播室的铃声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打扫起了厕所。
“这是在给我默哀吗?哪有在学校这种地方放这种歌的?”
白鸢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厕所中走进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口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今天放这种歌,估计就是因为3班的那件事情了吧?”
“大概就是了,毕竟那人是确确实实的死了,不是什么谣言或者是舆论,毕竟谁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
几位少年的言语中都透露着些许的忌讳之意,毕竟这种事情谁又敢拿出来开玩笑呢?
白鸢则是探出头来拍了拍一个少年的肩膀问道。
“小兄弟,你们刚刚说学校里死人了?”
一位寸头的男学生转过头来,发现是白鸢后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反应,就像是看到普通的扫地大妈一样,似乎习以为常了,而是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大妈,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一定不要说出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鸢仅仅只是点点头,毕竟死的人是自己,自己也并没有感到什么惊奇的,而是开口对着男同学说道:“哪怕我现在不说出去,也肯定已经传出来了,毕竟你们这些小子都已经知道了,那还能让别人不知道不成?”
男同学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此时才开始看了看白鸢,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平时扫地阿姨长这副模样吗?好像就是长这副模样啊,但是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总感觉扫地阿姨怎么感觉突然变得这么漂亮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宿管阿姨之前给我带来的感觉的确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现在怎么看起来像是20来岁?”
寸头是同学看着白鸢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但是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同学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也就想着大致是自己平时注意的少吧。
此时的白鸢清理完每个楼层的厕所之后已经是上课时间,正当白鸢清理完最后一个的时候,准备走出厕所门口时。
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四肢酸痛无比。
“完蛋,这种感觉……要出事!”
白鸢感觉视觉开始逐渐扭曲,四周已经脱落墙皮的泥墙开始逐渐混沌,扭曲至不可名状,一直变成一种好似血肉的状态,仍不断痉挛,发出刺耳类似骨裂的声音。
白鸢只觉得双眼刺痛,仿佛双眼中塞满了带刺的硬物,白鸢的双眼完全无法合并,并且开始逐渐流出血水。
白鸢尽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必定这种情况下如果他无法冷静的话,那也肯定无法从这种情况下脱离了。
白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血肉扭曲的墙壁尽收眼底,给人带来一种说不上来的精神污染,白鸢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状态了,但是她也明白自己陷入这种状态这就是要出事了。
“他奶奶的,狗娘养的玩意,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事了,难道前几天杀了我之后,目的没有达到,这么快就再次出手吗?”
白鸢的眉头微蹙,她并不畏惧眼前的东西,毕竟这不是白鸢第一次与这种东西接触了。
但由于那种压抑的气息,白鸢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
白鸢本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学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具身体中而且自己每一次死亡都会附着在别人的身体上。
而自己的生命又似乎与另一个学姐所连接着,就像是一段孽缘一般,每当那位学姐的生命即将垂危的时候,自己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而这个学姐一旦死亡,自己就会陪着这位学姐开启新的一生。
这已经是她经历的第三个世界了。
“看来只能这样子试一试了……”
白鸢四周已经都变成了不可名状的肉墙,而白鸢自己触摸上去竟然还有触感,那种令人恶心的触感令白鸢不禁眉头蹙起。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触摸,但是不管是哪一次,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都无法去除。
白鸢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的顺着肉墙摸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墙的触感会改变,但是空气应该不会……”
白鸢这么想着,但是,她整整环绕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丝毫可以出去的线索,她能触摸到的仍然只是不可名状的肉墙而没有空气。
而在这种环境里,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她再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的理智也莫名的仍在不断跌落。
白鸢此时的大脑开始出现嘈杂的声音,一种恶心的粘稠感似乎要将她吞噬,她的四肢开始逐渐无力,白鸢想要挣脱,却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也到此为止了吗?”
白鸢在嘈杂的声音中逐渐被吞噬,意识也逐渐涣散开。
“阿姨,你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白鸢的意识瞬间归来四肢的触感也瞬间恢复,四周的墙壁也逐渐从肉墙开始逐渐变回了厕所的墙壁,而自己此时正坐在厕所的正中央。
而自己面前的正是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年。
“阿姨,你没事吧?你怎么眼睛流血了呀?你耳朵怎么也流血了呀?需要去医务室吗?需要我帮忙吗?”
白鸢缓缓起身,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干了脸上和耳朵旁边的血迹。
“没事的,一点老毛病了,我知道的,没事,现在也快上课了,你上完厕所之后就赶紧去吧。”
少年看着白鸢此时的样子不禁还是担心,但是白鸢不断婉拒之后,少年也只能作罢。
白鸢缓缓走出厕所。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会找到她,她是灾星吗?而我是灾星身上的挂件?”
白鸢经历了这三次轮回都无比荒诞,至少那位学姐从来没有善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