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古老的巫术传说之中,带有一部分生育的权能。
某些古老的部族之中的古老传说之中,拥有着女子在月光下照耀,就能怀孕的诡异传说。
很多传说神话概念,往往都和巫术等等有复杂的联系,但是名叫【巫】的序列拥有这类概念是最少的,而这部分大多数被以相似度分配给了各个序列,且往往是多个序列重叠拥有,大部分的时候也都不怎么用。
【月】明显是对生育这个概念有一定的实战理论。
每一次剑刃的碰撞,都是令对面感悟十月怀胎的缓慢进程,变得易怒冲动,以及最后感受到母爱的伟大。
不过【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次碰撞下来,他的手上已经长出了不受控制的肉芽,开始想要掌控他的身体。
一个死人,很多自我防范的机制已经消失,这就需要玩家纯手操了。
“系统提取出的技能解释怎么全都是作文,哎呦,这个技能怎么快长的像是一篇论文了,等等,这两个被动防御怎么就冲突了……”
“这个DEBUFF怎么就是解决不掉啊,没有化解的技能吗,算了不管了,只要在我死亡之前干掉对面就行了。”
幕后的玩家,看的这场战斗详细的解析一阵头大。
“主播会不会玩,这个超级强的角色据说是被干掉了很多人才拿到的,不会玩就别玩了,看的头疼……”
“这不还没有熟悉操作嘛,怎么能够算是我菜呢。”
“菜就多练练。”
直播间里充满着一阵快活的气息。
“等等,看那个boss要开大了。”
诸多通过系统直播的观众,全都看到了就算是他们阅片无数的量,也算是比较炸裂的一幕。
时邪月衣的肚子真的像是十月怀胎一样变大,然后在最后的孩子要出生之前。
她用手里刀做出了像是将自己的肚子一点点的剖开动作,取出了血淋淋的胎儿。
但是时邪月衣丝毫没有感受到痛苦,嘴角依旧显露着诡异的微笑。
玩家看到了,所有的观众都看到了,唯独【月】看不到,他已经死了。
张开嘴巴,上下颚藕断丝连的牙齿全是血的颜色。
“嗨!你们好。”
打个有礼貌的招呼。
“你们的把戏不错,但是时候还给我们了。”
手落在了控住【月】的丝线之上,旋即就被鲜红色侵染。
玩家的面色顿时变得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快断开链接,是侵染,这个小世界竟然有能够反向入侵系统的人,超管呢,超管救一下啊!”
“超管来啦!不愧是月衣,轻轻松松的就将一出热血的战斗变成了一场恐怖剧。”
“你是谁,我超管呢?”
玩家歇斯底里的惊呼。
而诸多还在这个直播间的观众则是胡乱不堪。
有搞不清楚什么情况的萌新。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所有人都开始乱了。”
“我登出键不见了,这个花屏的花纹怎么会有眼睛的样子啊……”
有的已经变得胡言乱语。
“华蟾素安库CHGAY二号车AL和半碗饭。”
是在脸滚键盘。(百分百真实)
有的则是见多识广,正在科普。
“根据这种情况来看,是小世界出现了某些世界之子,或者路过的大拿开始反攻击系统网络,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需要沉重冷静,等待超管处理,按照主播的样子来看超管也被人干掉了,现在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慌也没有用。”
“邪神!这是标准的邪神入侵系统空间三板斧,假装是一个小怪和你玩游戏,然后入侵网络之后展露真面目,这个时候我们的意识已经被她侵蚀了,是那个婴儿!!!最后我们只会疯狂!”
还有的早就通过后门逃掉了。
厉鬼冤魂猛然扑向【月】,婴儿的冤魂是所有冤魂之中最为强大的冤魂,但是面对【月】来说还是不够看。
还未碰到【月】就已经变成井中月,手指一碰就是阵阵涟漪消失不见。
戏演绎的再怎么真实,终究是虚假的。
“哎呦呦,看来更大的鱼来了,不救一下你的走狗吗。”
时邪月衣手上的刀刃上燃烧起来嫣红色的火焰,恐惧真的是最好的燃料啊。
刚才那么多极端的情绪,是上好的材料。
以及自我产生的愤怒也加入。
“一堆耗材,想要当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却完全没有资格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是,没有与荣誉和权力相匹配的能力的可悲之人呀!”
【月】面对是时邪月衣的刀刃,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灵活,轻易的截了下来。
用手臂。
反正他只是来操控这个人偶,受到的伤害又不会转移到他身上。
“你也是真的奇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这样对待,竟然一点同情的心都没有,像是随意对待一个路人一样。”
“我们有时候都没有你这么冷漠。”
多少都会心疼一下同伴上珍贵的装备。
谈话间,巨大的捣药杵从天而降要将时邪月衣将她身后的房子一起碾碎成药渣子。
“你们没有打过邪神吗。”
巨大的捣药杵往下,竟然丝毫不能继续往下延伸,巨大的蜘蛛网已经弯曲到了极限,丝毫没有继续往下的意思。
【月】的手一挥,捣药杵上的力量加大了几分,捣药杵继续往下下降了下去,但是就像是通过切丝的厨具那样,变成了一根根细丝从天上落下。
“它们可不会因为自己的羁绊死掉,而心疼。”
“啊,我羁绊这个词语似乎用了它原本的意思,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羁绊,原意指代束缚住人的事物。
就如同现在从地上伸出来的抓住【月】无数只手一样,将他拉入下面的网之中。
细细的剁成臊子。
“我当然听得懂,看来面对你们确实要小心再小心,不然的话真的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月】的身影就像是虚假的月光一样,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就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我这是来晚了?”
穆晴空刚刚出现在这个看起来几乎就是各种人间地狱的地方,对面就果断的撤离了。
环顾四周,天上是无数的出手挥舞,每个触手上都长满了各种眼睛,被蚕食大半的月亮的眼皮抽搐着忍受着极其强大的痛苦,洒下的血液让黑色的夜空似乎在流动。无数长长的丝线从空中飘落消散,像是雪花一样,而下面则是一张似乎张着无数嘴巴的巨网,骇人的紧。
“不,阿晴,你来的刚刚好。”
“喜欢喝凉茶吗?”
时邪月衣从迷迷蒙蒙之中清醒,将已经完全看不见热气的凉茶递给了刚刚爬上圆顶的穆晴空。
“谢谢,”穆晴空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还有点温,月衣这算不算是温茶斩外敌。”
“粘了阿晴你的光,毕竟【月】也代表着虚拟现实,与我的戏中人刚好来一场虚实之间。”
“对现实的影响范围,也就一个小小的茶杯之中会具现刚才的场景吧。”
时邪月衣对着杯子里的月亮倒影瞥了一眼,直接一饮而尽。
同时,在直播间之中惊恐的玩家和观众,他们的现实和刚才的虚幻重叠在了一切。
他们的意志在世界上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发疯的残骸。
自以为是戏耍别人人生的神明,最后成为了连舞台都不配登上的残次品。
“等等,如果刚才的震动不是月衣你引发的,那是谁?”
穆晴空的精神网络在一瞬间布满了整片区域。
她看到一个小丑,正在以极其滑稽的舞步,逐渐的消失。
像是在庆祝自己戏弄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