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鳞片整个吞下,粗糙,坚硬的质感穿过咽喉,憎恶,嫉妒的情感被无限放大,蛛王瑞妲第一次如此地痛恨当初心软救下眼前这个夺走了自己皇之位家伙的自己。
瑞妲知道自己被鳞片影响了自我,但那又如何呢,纵使自己和冰凛之间的确有过不少美好的过往,但那也只是过往了,现在的她不再是自己的朋友,只是一个差点杀了自己,还夺走属于她的皇位的敌人。
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那张脸已经完全没了曾经的稚嫩,戏谑的笑容洋溢,她知道自己有后手也丝毫不放在眼里,她不再天真了,用冰凛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就是从可爱的小正太变成了恶心的大叔。
浸满毒素的细剑现于手中,下半身化为蜘蛛,瑞妲再次变回了她与冰凛初见时的姿态。
紫色的毒素从她身下漫涌,浓烈的紫色气体散发而出,与冰凛所释放的寒气互不相容猛烈碰撞于空间中。
毒液腐蚀地面,凌冽的寒风冻结大地,瑞妲已经跟冰凛分开很多年了,自从那场战斗过后,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直面她才能真正感受到那股属于魔兽之皇的伟力。
现在本该是春意正浓的旺季,可唯独这片区域,这个帝国上却下起了冬雪,白雪逐渐覆盖大地,冰冷的风吹落本该盛开于此的花瓣。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千万中都无一的皇,她的力量甚至能改变气候,而这样的人现在正是自己的敌人。
瑞妲本该害怕,但体内突然生出的力量却鼓动着她去战斗,她从没有如此战意高涨过,在这样的意志下连生死都不再重要,只有战斗,为了战斗而战斗的战斗。
“喝啊啊啊啊!”
八只蛛脚同时行动,瑞妲以自己从未达到过的极速刺出细剑,其上的毒素滑出一道紫色的流光,如同紫色的流星。
冰凛也毫不示弱地抬起镰刀,二人的速度都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的境界,皑皑大雪中只能够看见锐器对撞时产生的刀光剑影。
“怎么了?这就是你的极限吗!”
在刀剑对拼的战斗中瑞妲逐渐开始出现颓势,冰凛的体力却如同取之不竭,用之不尽,锁骨上的六只副眼和只有战斗时才睁开的另外两只背上的副眼也让她绝无视野盲点。
强韧肌肉带动挥下的镰刀如天罚般不可阻挡,冰凛已经认真了,她甚至连尾巴都用上攻击了,细长的尾针全是朝着瑞妲的要害刺去,内含的毒液连她作为霸主级魔兽的甲壳都能腐蚀。
瑞妲已经遍体鳞伤,跟她刚见到时的冰凛一样,当初她心软救下了这个跟她勉强算是同类的屑家伙,可现在冰凛也会对她心软吗,不,不会了,至少,不会第二次了。
战况令瑞妲绝望,她拼尽现在的全力也只能在冰凛身上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痕迹,而就连这些痕迹都会在转瞬之间完成自愈。
“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你!如果我没有心软救你!”
“别谈如果,因为它不存在”
失守的瞬间瑞妲拿着细剑的右手就被冰凛的镰刀齐根斩下,鲜红色的血喷溅而出,血色染上冰凛光滑的面颊,红色的液体从她手中的镰刀上往下滴落。
而她毫不介意,粘着血的脸面露兴奋的笑容,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感官,属于人的一面愈发减少,瑞妲从未如此地觉得冰凛像一只真正的蝎子,这不是战斗,而是场猎食。
“我不知道你在这么多年里都做了些什么,都待在哪些破地方,都从什么样该死的家伙手中获取了何种伟力,但我要告诉你,你所谓的那些力量,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肆虐的寒风开始旋转,冰晶夹杂于风中来回穿梭,暴雪大到了足以遮盖视线的地步,风声成为耳中回响的唯一声音。
冰凛体内的晶核开始全力释放着它的力量,气温骤降,猛烈的暴风雪到来,其中隐约可见巨大的身影。
瑞妲高抬着头,瞪大的双瞳如视天崩地坏,当初的那只小蝎子居然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灰色的甲壳似城墙般高大厚重,厚达数米的冰霜凝于其上,两只巨大的蝎鳌足以轻松切碎世间一切,身后的尾针更是与天齐高,八只眼睛中不透露出任何感情。
虫族伟大的皇显出了她的本体,势必要以极致的暴力将眼前的敌人碾至碎片,就像碾死一只臭虫。
不同于焰凰,蝎子本就是冷血动物,感情对她而言是几乎不存在的,现在露出本体的冰凛甚至连愉悦和戏谑都所剩无几了,她只是有个目标,并且执行,那就是杀死眼前的蝼蚁。
“好啊!好啊!来吧!让我们以最原始的姿态杀个头破血流!”
瑞妲催动起自己体内的晶核,就像她当初教冰凛的一样。
体内的鳞片开始更加剧烈地改变她的身体,暴烈的力量差点要撑破她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但她还是撑过来了,为了复仇。
长着奇怪黑鳞的甲壳不和谐地出现在她蜘蛛化的身体上,她人形的上半身逐渐消失,蜘蛛型的下半身越发巨大,她也露出了自己骇人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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