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信不信爷一个魔法把你这破地方烧成灰烬!”
牢笼内的男人不停地用他那还算粗壮有力的双手摇晃着面前的特制栅栏,污言秽语如子弹般从他的口中炸出。
“你们怕什么?放魔法啊,这小小的牢笼还能困得住我们不成,虫子又怎么样,再多又怎么样!还不只是虫子!喂!怎么都不回话!”
“呵呵呵”
清脆悦耳的嘲笑声从他眼前的灰发女性口中发出,一双蓝瞳如同在观看令人发笑的小丑表演一样注视着他。
“你是今天新来的吧,既然这么迫切,为什么不自己放放魔法试试呢”
“你!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汇聚起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魔力,将其全部释放形成魔力之刃,发着微光的光刀从他的手背延伸而出。
他将其挥出,从栅栏的缝隙中刺向眼前那欠揍的女人。
“喝啊啊啊!”
可惜他最终挥出的依旧只是肉体凡胎的赤拳,魔力在出现的一瞬就被吸收殆尽,能够打死一头牛的拳头也被冰凛轻描淡写地接下。
她的身体甚至没有一丝晃动,就好像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你很强壮嘛,会是一个不错的母巢的,今天就处刑你一个吧,其他人可以不用再担心受怕了,快谢谢他吧”
“谢谢虫皇大人!”
“感谢陛下!”
“谢谢陛下开恩!”
无数感激不尽的话语从周围的其他人口中说出,那声音中不仅是切实的感谢,还有劫后余生的狂喜。
“哎呀,明明应该谢谢你呢,谢谢你用丑陋但确实搞笑的表演吸引了我的注意,算了,反正他们的感激之情你也收到了对吧”
冰凛双眼微眯,嘴角依旧上扬,随后将握在手中的拳头捏成肉沫。
“啊啊啊啊!我的手!”
“一只手而已啦,又不是什么千刀万剐的酷刑”
突然,冰凛脸上的笑容消失,变为深深的鄙夷和厌恶。
“又不像是,你对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把他做成母巢吧,孩子们会喜欢他那坚实的身躯的”
沾满粘液的触手突然从牢笼的内壁上伸出,直接贯穿了男人的四肢,哦,是三肢,一根巨大的黑色注射管缓缓地来到他已目眦欲裂的眼前,随后往下,对准他的口,直贯而入。
无视男人的挣扎,冰凛转身离开,身后的花游目睹了一切。
她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了。
“可怕吗?”
“有一点点吧”
“那就对了,就是要可怕,总得有人来做这些脏活,那是他应得的,我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只有那些犯了天理难容,不可饶恕罪状的人才会被抓来这里”
“比如他,手上沾了上百条人命,嗜好折磨和虐杀,又因为在魔法方面的确有不少天赋,靠着短距离的传送魔法屡次逃脱追捕,直到昨天才被我手下的人逮住”
“他对那些无辜的人所犯下的罪行比你想象的都要更多,所以我再怎么折磨他也不为过,甚至还不够”
“他会怎么样?”
“被改造成母巢,成为生命的温床,直到油尽灯枯为止,说白了,就是到死为止”
“离开这里吧,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嗯,就算知道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正常,善良要保持下去哦,但不要对他们善良”
“好的”
继续穿越巨大的虫巢,二人来到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在这座如手表般精密运转的工厂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里保持着最原本的原貌,土地就是土地,草就是草,唯一的人造物是一座墓碑。
“哟,我回来了,莉德,你在下面,或者上面,过得怎么样啊?你以前说过你也犯过不少错,那你应该是到不了上面,只能去下面的吧,呵呵,嘛,谁知道呢”
墓碑的名字是莉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仅此而已。
“我跟你相遇的那段日子真是颠沛流离啊,明明自己都养不活,还偏偏要收留我,最后还为了我把命给丢了,害,真惨啊”
“但,还是多亏了你,我才没有变成什么祖国人,不,是没有变成什么祖宗人”
冰凛的话语停滞,她再次开始打量起这座平平无奇的墓碑,这个世界的人们不会知道她对这个世界的和平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
“喂,小白,你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吧,那不如就叫希耀如何,希望之光,多好的寓意啊,又好听”
“呐,花游,想不想听听我的过去”
………………
今天没有发癫,才怪啦啦啦\(`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