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直面如此强大的敌人会是这样的感受,倒是出乎自己预料的平静,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结果已经太明朗了吗?
直视着漂浮在空中的金垠,塔法已经在内心中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按照那个恶魔所说,她来了,无可奈何的来了,当她以芙丽娅的生命为筹码时就已经注定了自己会对她言听计从。
就算是要跟自己的大恩人反目成仇也无所谓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是要记得在死之前一定要把事情挑明,让她知道,这场袭击与芙丽娅毫无关系,全部全部都是自己的手笔,与她绝对无关。
这样的话,念在旧情,焰翎殿下至少不会让她跟着王国一起陪葬吧。
金垠左手背在身后,单单伸出一只右手,她的掌心先是朝上,随后在众人的眼中缓缓开始旋转直至朝下。
不知所谓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着眼前敌人的行动,塔法同样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的全身都是栗色的温柔色调,唯有那对瞳孔如即将爆发而出的熔岩般骇人。
她也是皇吗?
金垠身上的上位者气息比当初她见过的冰凛还要多,那股蔑视,不是在嘲笑敌人的弱小,而是在不屑蝼蚁的自不量力。
“可恶,要是芙丽娅肯帮我的话拿下你只是板上钉钉的易逝”
好了,说完了,应该没有那么明显吧,呵,长这么大自己还从来没有撒过谎呢,没想到撒完这第一个就要等死了,果然说谎是不对的啊。
身体突然变得好重,是我太累了吗?
塔法身后的不少士兵已经跪倒在地,他们只感觉身上的铠甲和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变得有千斤重,平日里能如臂使指的武器现在却反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地上。
作为六阶战士的塔法也只能苦苦支撑自己的身体,笼罩在身上的重力还在增加,铠甲跟她的身体一样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鸣叫,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无情的压碎。
重力吗?我记得之前芙丽娅给我看过的六皇百科里说过,作为大地之主的地皇可以改变重力,果然是她吗。
仅仅是一个念头就能让我们全部跪下等死,焰翎殿下对我们还是太好了啊,如果没有任何外物干扰,没有任何其他的生灵需要忌惮,她解决敌人的方式应该是直接让整片地区化为火海吧,啪的一下事情久解决了。
啊,无所谓了,拜托了,焰翎殿下,希望您至少放过她吧,话说为什么我们这片小小的国家能被这么多大人物光临啊。
………………
芙丽娅睡了一觉,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睡着的了,她大概真的是很累了,仅仅是躺上床就瞬间入眠了。
她本可以也本应该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去一觉睡到自然醒,但她被惊醒了,被一种感觉,一股恐惧和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感受。
她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艰难地将视线聚焦,打开房门离开了自己的寝室。
“我记得塔法的房间离我挺近的,毕竟她是我的护卫”
走向印象中的房间,越是靠近内心中的感觉就越是明显,心急如焚地推开门,房内果不其然空无一人,内部的物品被整理得相当干净整齐,就跟她本人一样,但是唯独看不到她。
“你去哪了?”
芙丽娅突然慌了,她的心跳加速,细汗从额头上渗出,瞪大的双眼还在上下翻看努力寻找着她的身影,她怎么会不告而别,记忆中她从来不会忘记告诉自己她的行踪才对。
内心中帐然若失的感觉达到顶峰。
“公主殿下,您在这啊”
“有事快说!”
“好的,好的,我只是想说,您的护卫塔法好像遵循着国王陛下的命令带队去讨伐”
“皇了”
皇,此刻那是个多么刺耳的字眼。
心中似乎传来破碎的震颤,胸口发闷,连呼吸都突然变得难如登天,以往也经历过大大小小一切的自己却避免不了浑身上下地发抖。
生气,不解,都得排在最后,将心中填满甚至即将溢出来的是名为害怕的情绪,害怕失去她。
“带我去!现在!”
“国王陛下命令我不得让您干扰这次”
“带我去”
冰冷的法杖从空气中显现,与同样冰冷的颈部铠甲接触。
“要么死,你只是个骑士,我杀了你也无所谓”
双方的眼神对视着,那对原本善良,温柔,忧国忧民的眸子现在被急迫和担心填满,又为了逼迫而盖上了层杀意的面纱。
真美丽啊,公主殿下,当您看到她的死时又会露出怎样美丽的表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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