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床上的洛玉白盖好被子以后,林择安并没有穿好衣服,而是将衣服揉皱,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他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提着酒壶,啧啧自夸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奏效了,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发现,看来我的炼药技术又有进步啊。”
早在洛玉白进屋之前,他就已经在酒壶里下了足以让元婴期修仙者陷入昏迷的药,并且提前服下了解药。
将空荡荡的酒壶放在一旁,林择安又划破了手,让血落在床单上,伪装成落红。
“可别怪我,毕竟是你先绑架我在先,我只是将计就计....顺便混吃混喝而已。”
林择安一边布置案发现场,一边对着昏睡的洛玉白碎碎念。
为了能自由的活下去,林择安正在和自家师尊玩一旦被抓到的话就得关黑屋的躲猫猫。
最开始,林择安只打算在这个远离宗门势力范围的边远地域,当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但在河边遇到濒死的洛玉白之后,他又狠不下心来放任她死去,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回了家,并且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治好了她。
然后就是洛玉白有心相许大胆表白,林择安委婉拒绝,结果被对方强行掳了过来,当压寨夫君。
“为什么我遇到的每个女人都喜欢这样...强扭的瓜可一点都不甜啊。”
似乎是想到了不堪的往事,他扶了扶额头,脸上满是无奈。
在穿越到这方世界以后,林择安过上了相当充实的人生。
与前世那个枯燥乏味的世界不同,这片大陆上存在着修仙体系,这几乎就是林择安梦寐以求的完美世界。
重获新生的前十七年里,他醉心于修道,将他捡回宗门的师尊对此也十分欣慰,可谓是倾囊相授。
而林择安也不负所望,在十六岁那一年以压倒性的优势在宗门大比中一战成名,得到了首席弟子的名号。
一切似乎都在想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事情的发展却在那之后急转直下。
在一次与师姐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人遭遇到了邪宗长老级人物的袭击,虽然林择安最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击杀了对方,但他和师姐也因此受了很重的伤。
更糟糕的是,邪宗长老为了将师姐收为禁脔,还给她下了蛟龙血所制作的毒药。
龙性本淫,这毒药的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当时的林择安是剑道专精,对于如何解毒完全是一窍不通,只能看着因毒发而痛苦的师姐手足无措。
可就在这时,原本近乎失去意识的师姐忽然回光返照,打晕了他。
昏迷期间发生的具体细节林择安至今无从知晓,只知道醒来以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而师姐的毒也已经解开,甚至连严重到近乎致命的伤也已经恢复。
床单上的那一滩樱红以及师姐下床走路时的别扭姿势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稍一思考,林择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很可能是某种很极品的鼎炉体质。
在那以后,林择安发现自家师姐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并且原本性子清冷,不愿与人多做交流的她开始经常拉着自己独处。
虽然独处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林择安却感觉有一丝违和。
再然后,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行为举止变得异常,小师妹也发现了端倪。
原本天性活泼的她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她开始不爱说话,本来最爱出门玩耍的她却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乎不与人沟通。
一次偶然之下,林择安发现小师妹袖子之下的手臂上有着许多深浅不一的划痕。
门派里的气氛从那时开始逐渐诡异了起来。
结果是师姐被关了禁闭,而师尊则是让林择安不要多想。
但林择安还是想了许多,对于体质一事,师尊闭口不谈,想来早就已经知道他的体质,那么她为什么从来不说此事?
而且师姐并没有对小师妹做什么却还是被关了禁闭,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她与自己发生了关系这件事上。
联想到了前世小说中那些养鼎炉的桥段,林择安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在某一夜逃离宗门,并且永远不回来。
稍稍摇了摇头,林择安望着床上毫无防备熟睡着的洛玉白,那张精致的睡颜上浮现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是在做着某个美梦。
本着既然事已至此,干脆就享受好了的心态,林择安决定待在洛玉白的山寨里安安心心的当一个混吃等死的摆烂王。
洛玉白还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只要不和她发生关系,就不会发生和宗门里一样的情况了。
并且作为一个压寨夫君,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抛头露面的机会,这正好降低了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挺好的。
打了个哈欠,林择安熄灭了蜡烛,然后毫不客气的钻进了被窝,和洛玉白同床共枕。
毕竟明天洛玉白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和她睡在一起的话必然会起疑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择安缓缓合上眼,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林择安才睡到自然醒,刚一睁开眼,就看到洛玉白正在对他眨眼。
“相公,你醒了。”
“嗯...不过你在做什么?”
看着眼含爱意的洛玉白,林择安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在数相公的眼睫,因为相公的睡相太过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就顺便数起了眼睫。”
“而且相公可是我的人,多看两眼又怎么了?”洛玉白对此相当理直气壮。
“你还真是....”
对于十分实诚的洛玉白,林择安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相公应该不会生气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洛玉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更重要一些。”林择安一幅看开了的样子,而且他的肚子也确实饿了。
“不愧是我洛玉白看上的男人,胸襟就是豁达。”
洛玉白笑吟吟地在林择安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下床换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