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头苦学的余染心心有所感，抬头就看见月凌霜笑眯眯的样子。
“笑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只是对你学古代语的方式感到好奇罢了。你从哪学到的这个方法？”
余静心随便找了个话题，将余染心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走。
说道这个，余染心顿时自豪了起来。
“哼哼，这可是经过了千年验证的学习方法，对记东西有奇效。”
被应试教育洗礼的学子，终于尝到了碾压古人的快感。
“是吗？”
余静心有点不相信，她觉得还是自己刚刚演示的，将古文字拆开来记忆的方法好。
毕竟那些拆下来的部分也会组成别的文字。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余静心就将这个方法教给了余染心。
然后......碾压古人的快感，啪！没了！
没办法，古代文字的组成很像前世的零件，只要把文字部件的作用都记住了，那么其他文字的用途也就能举一反三。
这样的前提下，靠重复来记忆文字的方法怎么可能比得过余静心的方法？
掌握了这个方法之后，余染心的学习效率突飞猛进，也逐渐沉浸在了获得新知识的喜悦之中。
......
心相世界外，启灵院的演武场内。
此时的新弟子们正在接受苏长老的剑术教导。说是剑术，其实也包含着其它兵器的教学。
新弟子们不禁感叹，虽然启灵院只是修行的入门，但能够被派来教授他们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齐长老虽然只修行一种属性的灵气，但是能够做到触类旁通，其他属性的灵术也能够指点一二，而且总能看出弟子们的瓶颈并给出建议；苏长老虽是剑修，但诸武精通，甚至能教人拳法腿法。
而沈长老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现代百艺都是以含有古代文字的阵法作为基础，但依旧有不少独属于某种技术的要点难点，要想把这些吃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以说，虽然从修为上看，几位长老的实力并不强，却是不可多得的全能型人才。
不过月凌霜明显不在惊叹的弟子之列，她今天来启灵院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钟婉那里打听线索。要不是这样，她今天都不想来，在府中陪着余染心岂不是更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整堂剑术课都盯着钟婉一个人看，还注意着钟婉身旁的可疑人士。甚至还吓跑了几个想要和钟婉搭讪的弟子。
钟婉还疑惑呢，明明前两堂课来找自己的人不少，怎么到了剑术课就没人了？
不过她也乐得清闲，要是那些弟子来了，她还得分心同他们聊天，这样岂不是就耽误自己学剑了？
于是，今天上午这堂剑术课，钟婉上的很开心，直到下课的时候月凌霜找了过来......
月大小姐啊，您让我多开心一会儿行不行？
但约定就是约定，更何况小秋还在外面的茶馆等着呢。
钟婉虽然还想找苏长老多学点剑术，但最终还是随着月凌霜走出了启灵院。
到了不远处的茶馆，月凌霜早已订好了包厢，钟婉的贴身丫鬟小秋就坐在里面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待小儿添上茶，带上门出去之后，包厢里就只剩下三人。
月凌霜也不多废话，看向和钟婉坐在一起的小秋，开门见山地问道：“小秋，听说你曾经看见过有人尾随我家书童？”
小秋是一个比较腼腆的女孩，虽然比在场的其他两人人都大几岁，但面对月凌霜的询问，她还是下意识地往钟婉身后缩了缩，同时看向自家小姐，征求着主子的意见。
钟婉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紧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小秋这才放开了胆子，将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天，小秋去染坊取用来给钟婉做春天衣服的布匹，在回府的路上就看见有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后面。
出于对那小女孩的担心，她想跟上去看看，但转眼看见那女孩身上有着月家的腰牌。牵扯到大家族的事情，她一个性格腼腆的小丫鬟哪敢去掺和？
于是她便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回了钟府，自那之后，她便没再看见过那三人。
之后的某天，与小姐闲聊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就把这件事抖出去了。还被钟婉以为是月家出手让那三人人间蒸发，让钟婉对月凌霜有了偏见。
听完这些，月凌霜发现了一些疑点。
“小秋，你是怎么确定从那之后，那三人再也没出现过的？”
“因为在我还是小姐的书童时，有几次经过月府，都能看见那几人在月府附近的巷子里徘徊，虽然每次位置都会变，但一直是那几个人。直到那天以后，再次经过月府就没看见过那几人了。”
小秋没有犹豫就给出了回答，语气笃定。
“在我月府附近徘徊？”
月凌霜皱起了眉头，对面竟然还在月府附近布控？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那你有没有关于于那几人身份的线索？或者猜想？”
小秋想了一会儿，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一边快速摇晃着手指头，一边说道：“其中有一次，我看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在巷子里和一个生面孔说着什么，那生面孔我正好认识，是何家的一名家丁，之前随老爷去何府拜访的时候我见到过，还攀谈聊几句。”
何家！！
月凌霜在此之前就对何家有过怀疑，现在这怀疑更是多了几分。
不过还不能就此下定论，万一两人只是认识呢？还是得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于是，她再次询问小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但这次小秋只是摇头，表示没有别的细节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钟婉发话了。
“小秋，你那天不是和我说，那三人是何家的人吗？”
“啊，这个只是我的猜想，因为那人同何家下人说话的时候很是恭敬，像是在汇报什么，所以我才猜测那几人是何家的人。”
小秋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月凌霜忍不住说道：“小秋，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你还对其他人说过这些吗？”
小秋摇头。
“那就好，记得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末了，月凌霜又嘱咐了二人几句，见她们都一一答应之后才起身出了包厢，只留下钟婉和小秋面面相觑。
出了茶馆，月凌霜便迅速登上了等待于此的马车，启程回月府了。
下午的课她也不准备上了，她想尽快把这个线索告诉月烛，让月烛查一下何家是否少了三个打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