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纹路都是阵法么。”
余染心看着脚下发光的纹路，眼睛亮闪闪的，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型阵法，一时间充满了好奇，研究起了阵法的构造。
月凌霜看见她研究得起劲，也就没打扰她。默默抬起头望向高台，寻找着来自天衍宗的长老。
即使自己已经为不被发现做足了准备，但月凌霜仍旧有点担心。而且除此之外，她也想看看，如今的天衍宗是个什么实力。
天衍宗的服饰还是很显眼的，一身白色道袍，胸口处绣着一对阴阳鱼，代表万物阴阳，再往下，是一道非常显眼的卦象。
之前在天上的时候，月凌霜就隐约看见了几个身着类似衣裳的人。在早已锁定了目标的前提下，她没过几息便找到了天衍宗的长老。看到此人的样貌之后，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人。虽然来者衣服上绣着坎卦，与那人是同一峰的长老，但只要不是那人就轻松多了。
“看，师兄师姐她们入场了！”
在月凌霜放松下来的同时，在二人前方坐着的弟子就指着前方被光幕笼罩着的区域，一脸兴奋地拉扯着身边的好友。顺带着也将月凌霜和余染心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场地内的十几座擂台上都已经有两人相对而立，摩拳擦掌准备开打了。四院的长老则是散开到四片区域，负责结果的判决，保证比试的公正。
“唉？怎么就要开打了？”
余染心表示很疑惑，也没听到有人宣布比试规则什么的啊。
“没有那个必要。”对此，月凌霜给出了解释，“四院大比举办的目的，是为了展示弟子们的综合实力，所以比试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说到此，月凌霜双眸微眯，在擂台之间扫视着，继续说道：“不限手段，不限功法，只要不违背人道，只要你能拿的出手就都可以使用。相对的，弟子们的生命安全由在场的长老们负责。”
“那这岂不是不太公平？好歹也限制一下灵器和灵术的级别啊。”
余染心十分不解地看向身旁的月凌霜，总觉得这场比试有些不符合她的想象。
月凌霜闻言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目光掠过一个个擂台：“可灵器和灵术也是修者实力的一部分，无论是驾驭强大的灵器，亦或是修成强大的灵术，都对修者的修为有更高的要求。况且.....”
月凌霜扭过头来，和余染心对视，表情严肃道：“一对一的比试，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公平了。染心你要明白，修仙一途不是玩闹，以后的每次争斗都有可能是生死搏杀。先不论与灵兽的拼杀这种没有心计的战斗，光是修士间争夺重宝，就有不少人死于所谓的公平心理。”
说到此，月凌霜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冷冽，面若寒霜，眼神里说不清是哀伤还是愤怒，又或者说是不甘。
“染心，你要记得，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往后你不仅会接触到正道修士，还会遇见与之相对的魔道，甚至邪修。到那时候，你会见到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凌霜.....”
一时间，余染心心里竟有些心疼，她很少见到月凌霜这副模样。说起来，凌霜好像一直很在意人性这方面的事情，甚至当初两人于清晨的一番谈话最终还是以背叛这一问题结束的。
凌霜究竟经历过什么，能让她在如此小年纪就有如此的感悟？
最终，余染心轻轻握住了月凌霜的手，同时绽放出了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放轻松点，往后有我和你一起走。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
眼前的笑颜和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月凌霜得以冷静下来，举起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干咳两声，双颊可能是因为自责吧，变得有些红了：“抱歉，染心，刚刚我应该吓到你了吧。”
见月凌霜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余染心也放心了下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之后不在意似地转头望向了擂台，却仍旧没有放开牵着月凌霜的手。
“看比试吧，哦哦，巧儿姐她上了！”
月凌霜一转头，就见到擂台上的弟子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动了起来，而顺着余染心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苏巧所在的擂台。
只见苏巧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散发出绿色的灵光，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向了对面的少年，十几米的距离在几息之内便被她缩短到了不到十步。
而此时对手才堪堪反应过来，急忙架起双臂保护在脸前，同时试图调动灵气包裹在前方，以抵挡苏巧的进攻。
然而为时已晚，当他刚刚架好姿势，还没来得及调动多少灵气，苏巧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沉腰扭身，右手成掌置于腰际。
“喝啊！”
下一刻，他只听得一声暴喝，一只玉手随之裹挟着灵气推出，与自己的双臂擦过，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胸膛。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少年的胸骨应声而断，人也倒飞而出，径直摔下了擂台。
秒杀！
苏巧拍了拍手，一脸的轻松，她甚至都不用掏武器。
对面太弱了，尤其是在战斗经验这方面，开打前苏巧就已经开始调动体内的灵气了，而对面的少年却还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长老的一声令下。这时候苏巧就知道，这少年八成没多少实战经验，于是直接选择了速攻。
她看着被人简单治疗后抬走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顺着另一边走下了擂台。要是换成夺宝争斗，这少年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还是看看诗雨姐那边怎么样了吧。
“哇，秒杀欸，凌霜你看见了吗，巧儿姐好强。”
观战席上，余染心一脸的兴奋，抓着月凌霜的手晃来晃去。
“嗯，苏师姐对对手的判断十分准确且迅速，而且修为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了，刚刚那一掌明显是灵池境中期的实力，比那天与何深起冲突的时候更强了。”
月凌霜也点点头，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许，但随后，她又看向了另外一个擂台，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不过，我觉得比起苏师姐这边碾压的局面，还是那边的战斗更适合你学习一下。”
“哪边哪边？”
余染心闻言，顺着月凌霜的视线看去。
“那是......诗雨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