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喝过这碧安露的人,在吃其他的东西,是绝对不能够下咽的。也是的那掌柜的发了善心,也是这钟雷有福气。也是那掌柜的第一天来,并不想得罪这里的人。
故而,便是吃出手救了这第一天就品出他这里全酒奥妙的人。将他那块已经习惯了碧安露为味觉的舌头割去。换上了另一条舌头。这才算是抱住了他的性命。
…….
“事情就是这样了。”钟雷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凳子上。
“换舌头?谁帮你换的?真是奇了。”尹匡叫到。纵然是自己的师傅,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换舌头的本事。
“不知道,那日我被打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换上了这块舌头。”
“哈哈,真是奇了,奇了。”尹匡叫到,却是拿出了酒来。递了上去。
…….
另一边,钟天朗的书房之中。
“掌尊,那人今日与钟法的大儿子钟雷一同去酒楼喝了酒,现在,两人还在这山上闲游。”左赤云说道。
“恩,知道了。”钟天朗坐在书房之中,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声应答,仿佛对这东西没有丝毫的兴趣。但左赤云知道,这恰恰是钟天朗重视一件事的开始。钟天朗想做什么?左赤云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呢?”钟天朗问道。
对于左赤云知晓自己的心思这件事,钟天朗向来是不说,但总是在无声的警告的。
“怪。”左赤云只是说道。
“怪嘛…….”
“不错,他今日分明是第一次去喝咱们酒楼的全酒,却一下就能品尝的出那全酒中最奥秘的地方。而他居然知道那壶碧安露是无双的毒酒,从而掷在了地上。若非他先前便知,难道会只是聪慧?”左赤云说道。
“恩…….”钟天朗答应了一声,没有下文了。
而左赤云也知道,自己没有挠到这人的痒痒处。而若真的只有这点,那人恐怕也就再也没有被眼前的人问津的机会了。但好在是有,而且还不小。是让自己都诧异的东西。
“掌尊,还有一事。那人在与‘琴殇’合欢争斗的时候,居然是一剑便将合欢的琴音击破。甚至于,连那合欢的法都被击碎。人自然也是落在了地上。”
左赤云说完,不再说一句话。
只因为,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或者说,他在听不见一个声音了。
这个声音,就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这个停顿非常的漫长,却有久久的没了下文。
他只能是竖起了两只耳朵的听着,他能站在这个位置这么长时间而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他的耳朵,绝对是要起巨大的功劳的。他最绝的能力,却是能逼着眼睛,听那人写字的声音,然后将那人的写的什么字,说出来或者是写出来。
但再好的耳朵,到了此时,也都没了作为。
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到他的耳朵没了任何的外音可以去听,他只有去听自己身上流汗的声音,并好好的数数自己的身上已经有多少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他害怕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