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德思礼?何时来的?”芬里尔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蓝发女人。
他有点不敢相信是祂,毕竟自己和祂都分道扬镳那么久了,更何况祂还欺骗了自己。他不知道祂是怎么有脸来找自己的。
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芬里尔来到冰箱前翻着着什么,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两瓶冰镇的放在冰箱里有些日子的啤酒。
“哦,我要当凯布尔的女朋友。来跟你说一声。”凯尔德思礼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直接倒在了芬里尔刚坐过的沙发上,不停地揉着她因为长时间穿戴高跟鞋而磨的通红的脚后跟。
芬里尔一听见这话可就立马把递向祂的啤酒给收了回去。
但相应的,他从他的裤裆里掏出了一把漆黑的,坚硬无比的,似乎还不知为何冒着热气的,就连凯尔德思礼见到都要别过脸的,三管左轮,保险已经打开,并且枪口直至凯尔德思礼的心脏。
“别!祸害!我的!孩子!”
大腹便便油腻的不得了的芬里尔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的这句话。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分分钟把凯尔德思礼撕成碎片。即使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一个生气的**熊。
“你总是这么激动,算了,坐下来说吧。”凯尔德思礼再次变幻了形态形态,也就是最初与芬里尔想见的那种形态。
那种芬里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形态。
“凯布尔可不是基佬!!你这辈子也别想搅他的屎忽!当然他也不可能搅你的屎忽!!”芬里尔的情绪现在非常激动,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凯尔德思礼这头蓝色的六眼野猪给拱了。
芬里尔很害怕,他害怕祂在利用那孩子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祂当初利用他自己一样。
“芬里尔,不要那么激动,我觉得你可能对我这个邪神有些误会。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的啊?”
芬里尔原本想继续攻击祂,但是自己转念一想却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扒过凯尔德思礼的裤子,毕竟眼见为实嘛。
老友重逢,这么刀剑相向并不是很好,芬里尔给了祂一个解释的机会,虽然他的枪口朝下,但是他的手指一直放在扳机旁,准备随时扣动扳机。
“我们邪神,是起源于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种族所散发的感情的。一个感情,比如说欺骗,欺骗这个感情是男性还是女性呢?感情是没有性别的,我也是如此。但为什么我之前是一个雄性的蓝色六眼蜥蜴呢?因为我喜欢,就是这样,就算在那时你把我裤子扒了,那里面也是空无一物。当然,除了塞拉利那个变态。”
凯尔德思礼操着温柔的话语耐心地跟芬里尔解释,解释祂自己压根就不存在性别这一说,所以说就无从谈起是不是GAY了。祂想让芬里尔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用意,毕竟神也是要讲逻辑,讲道理的。
“其实凯布尔就是你那个不管变成男女变成动物还是植物你都要配他或她或它一辈子的爱人?即使他或她或它不爱你?”
芬里尔想起了什么,虽然比较久远,信息封锁的比较好,但是他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关于凯尔德思礼的爱人的故事。
芬里尔一语中的,他知道,凯尔德思礼是一个专情的邪神。祂很爱祂的爱人,不管祂的爱人变成什么样子祂都会继续深爱他或她或它。
即使祂的爱人一次次死亡,一次次的转生,祂还是会跟在爱人的身边不离不弃,白头偕老,即使那个爱人给祂带绿帽子。
“所以说,你要唤醒他原先,呃,就是大上个辈子或者说好几辈子之前的记忆?或者说,你要把他的人格覆盖?”芬里尔手中的左轮枪口微微上抬,准备随时把自己眼前的这个美女轰成碎片然后塞到焚化炉烧成灰烬。
“不不不,那样太不公平了。我爱他,这就已经足够了。即使他现在是个叫凯布尔的青年,还是你的养子。我对对他很好,我会引导他来实现他的目标,而在他实现目标的同时,实现我自己自己的目标。”
凯尔德思礼歪了歪头,向芬里尔瞥去了恳求的目光,那眼神完全就像那在你脚边蹭来蹭去,与此同时还喵喵叫个不停的小流浪猫一样,而芬里尔则捂着额头,看起来十分不悦的样子。
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凯尔德思礼半个小时的凝视,以及芬里尔那长达半个小时的大脑高速运转之后。
芬里尔不情愿地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美女。他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凯尔德思礼,妄图从祂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猫腻,与此同时他的大脑还在不停地品味着祂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逐字逐句地分析。但不管怎么想,祂都没有说谎,祂也没理由说谎。
“他妈的,爱情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啊。你又不可能说谎………管他呢,反正得看凯布尔,我又做不了主。”
芬里尔挠了挠头,终究还是把手里那瓶已经变得常温的啤酒扔到了凯尔德思礼的怀里。
“你怎么有闲心来我们这个世界了?”
“奥恩死了,域外魔神打过来了。”
芬里尔的额头皱了一下,但过了一会便再次放松,就又变回那和蔼可亲的胖大叔了。
随后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还没等他掏出打火机,凯尔德思礼那指尖的火焰就飘了过来。
香烟燃起缕缕白烟,孤独地在空无一物洁净如新的烟灰缸里独自燃烧着。一缕白烟在二人之间升起,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那么的陌生。
“关我什么事,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芬里尔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他还是不明白,明明当初都说好的了事情,为什么祂却要出尔反尔呢?
“确实啊。又该掀起血雨腥风了啊。”凯尔德思礼淡淡一笑,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与愤闷,于是她便像那先知一样,在他提出问题之前就回答了他想问的问题。
“怎么?作为你的朋友,你觉得我可能让你自寻短见吗?你总是太悲观了。”
芬里尔无奈地看着凯尔德思礼,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他想要用语言攻击祂,但是等他看向那挂在墙上的与凯布尔的合照之后,那些即将呼之欲出的话语就都被咽了回去,最后出来的就只有那释然的微笑。
回看医院,凯布尔手中的那个鼠人已经疼的屎尿齐出!
“他妈的狗种!除了那个法师你其他的同伙呢?!”
嘎巴,鼠人双眼翻白,彻底昏死了过去。
“他妈的!我明明只震碎了他一根肋骨啊?!为什么………哦……”凯布尔一松手,那个鼠人便栽倒在地,折成了一个锐角。
[玄渊无用:你没控制好无我霹雳的力度,连带着他下半截脊椎一齐震碎了。]
玄渊无用倒是没什么指责的意思,反正现在整个医院都被封锁,那些普通病患都被疏离了。即使凯布尔呆在原地什么也不做,那些人也会跟跳崖自尽的旅鼠一样,前仆后继地过来送死。
凯布尔看着墙壁上那被冰锥射出的大洞,然后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墙壁的厚度。
[厚度为二十五厘米,就是一个肩撞的事情,先不急,我倒要看看是那个老爷这么着急做手术。]
凯布尔大步向前,没走一会儿便撞见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风龙雇佣兵。
“闲人勿近。”为首的风龙居然是一个穿着休闲衣装的女性风龙,她甚至彬彬有礼地给凯布尔鞠了一躬。
凯布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人,他是一个不搞性别对立不打男拳和女拳的人。
男人要打,女人也要打!这样才称得上是健全!
凯布尔的拳头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划过她的下巴,直接把她的下巴打飞了出去!
她当时就失去了战斗能力,直接嵌在了墙壁里。
其他雇佣兵看见她都被秒杀了便不顾什么条约不条约的,什么武器都使了出来。
面对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子弹,凯布尔似乎并没有想要躲开的打算。
他不但没有躲避!反而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枪林弹雨之中!
开着九转不死身就是个硬抗!毕竟与这些子弹相比,那几个拿着法杖的术士才是真正能到威胁凯布尔的麻烦。
冰锥,火球,风刃一齐射向凯布尔,凯布尔不慌不忙地挥舞着自己的大刀将那些小丑一样的东西轰碎!不过即使凯布尔防御的再好也架不住对面人多,凯布尔的脚踝被风刃斩断,他整个人跌向地面,与此同时地面也升起了燃着烈焰的锐利冰锥直直地刺向凯布尔的面门,似乎凯布尔要死了。
就连他手中的大刀也在不经意间脱手,随后坠向地面,甚至都自认倒霉一样的闭上了双眼。
刀刃接触地面,没入其中,随后一道道亮光闪过,一声悦耳的叮声之后,整个走廊的地面都如同流沙一样开始下坠,那大刀之上的刀劲便一瞬之间把整个地面都切成了那细小如砂砾的小碎块啊!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撑到大人手术完成!!!!一定不能让他进到手术室里!!”那个被轰进墙壁里的风龙术士终于把自己从墙壁里扣了出来,晃晃悠悠地飞向了那几个堵在门口的术士旁边。
那些雇佣兵如同落进蚁狮陷阱里的蚂蚁一样,纷纷坠向楼下,除了那几个术士。不过这也就分割了战场。一部分是飘着的术士,一部分是落到下层的持枪雇佣兵,以及如同风干腊肉一样挂在墙壁上的凯布尔。
[玄渊无用:那你怎么攻击呢?你要是松手的话就掉下去了,同理,你把刀从墙壁上拔下来也是如此。]
[凯布尔:没什么问题,我摇点人过来。不过我需要!]
“老大!他!他把地面切成了如同砂石一样大小的小方块!!!咱们………”
挂着的凯布尔被从下方袭来的子弹无情地撕扯着,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倒不是惊恐和痛苦,而是他妈的震惊!是他妈的对那帮雇佣兵手里的枪械射出的子弹的贫弱的震惊,以及对他们那狗屎一样的枪法感到的震惊!
[凯布尔:他妈的怎么能那么歪啊?!他们是没长眼睛吗?!没法破我防御啊!即使摇出来也没多少威力!]
其实那些佣兵也根本没想破他的防御,毕竟这趟活就那点钱,为了小钱把自己命搭进去不值当。更何况自己的老大开枪都那么偏呢,自己一个小弟那么准干什么了,再说了,真要是把他打急眼了自己也跑不了,还不如跟自己老大一样,开枪装装样子。
那些术士只是守在门口,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既然他们不攻击,那就轮到凯布尔攻击了。
“至天刀法第一式!!震颤巍击!!!”
凯布尔的大刀如同一个吃人恶鬼一样砍向其中一位术士,并且很自然地将其大卸八块,就连他身旁的那些没被那刀砍中的术士也一并化为了碎肉。
“他妈的真是疯子!为什么会那样高兴啊?为什么不反抗?”
凯布尔没时间思考那些术士为什么连躲都不躲就那样微笑着被自己砍死,就好像什么英勇就义的英雄一样。现在他只想撞开眼前的这扇门,看一看手术台上的究竟是那位大老爷,究竟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大老爷!
[玄渊无用:嗯?凯布尔后退,那家伙不对劲!]玄渊无用的语气罕见地有了波动,不过凯布尔可没有发觉,现在凯布尔脑子里想的就只有把那大老爷给弄死!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兴奋到了极点!
[凯布尔:嗯?有什么不对劲啊?再说了,我现在的实力不是到达尊者了吗?是好是坏…………嗯?这门怎么撞不开啊?]
玄渊无用听到凯布尔的话语低头沉思了一下,顿时间,他的大脑里便充满了惊世智慧,全然没有刚才的紧张与担心。取而代之的则是阴谋得逞者的阴狠毒辣的微笑。
凯布尔三番五次地用尽全力撞击自己面前的这扇厚度没超过五厘米的大门,可就是撞不开,也不知道那几个术士临死之前用了什么法子设下了什么结界。
正当凯布尔要挥刀把那门砍碎之际,他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凯布尔:干……干什么了?!!我……我在害怕?师傅……那里面………也是尊者级的强者了?!何………时来的?!]
恐惧对于凯布尔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但现在,门那侧的人,居然让已经达到尊者实力的凯布尔感到死亡的恐惧,那究竟是怎样的强者了?!
[玄渊无用:小子!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师傅不会害了你!小子!!高兴吧!!!接下来便是强者间的战斗了!!!他妈的!!!好久都没这样兴奋的扯旗了!!!!口也!!!!自右上砍到左下!!自左上砍到又下!!!在划痕交汇点打出排云掌!!!]
终于破门而入的凯布尔当即就看见了一个他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女人,一个圣洁的如同天使一样的女人。
她的身材高挑修长,曲线完美而优雅,仿佛是艺术家用心雕琢的杰作,她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自信和优雅的姿态,彰显着她与众不同的魅力。
然而,最让凯布尔意想不到的便是她的服装,她的穿着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诱惑力,那件华丽而简单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心驰神往。
就在那玄渊无用抽刀看向那茶桌上的小招财树时才发现,它一点长大的痕迹都没有,这便让玄渊无用感到极其困惑。
她的衣物设计独特而大胆,仿佛是天使的羽翼轻盈地覆盖在她身上,每一片羽毛都流露着一种神圣的美感。
这就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那些布料之下究竟是怎样的动人光景呢?
就连凯布尔有那么一瞬间认为她就是天使,特别是她的容貌,她头顶的光环,以及她背后的那六个羽翼。
简直就跟那些畜生口中所说的天使一模一样。
凯布尔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她,不得不重新把眼前的她和记忆中的她进行一个对比。
眼前的她的肤色无比洁白,仿佛是雪的颜色,给人一种纯洁而又神秘的感觉。她的头发同样洁白无比,宛如天使在阳光下闪耀的光芒。每一缕头发都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彩,让人不禁想要触摸并感受那柔顺的触感。简单来说,就是与以往的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凯布尔:喂,老登,你说我………]
[玄渊无用:你不会是扯旗了吧?!这样也好!!美人就该归强者所拥有!]
[凯布尔:不是,我想的是,她翅膀好不好吃啊?]
“哟,瑟琳娜,好久不见啊,我的姐姐!!!”
出手了!!!凯布尔丝毫不顾之前的情面,直接挥刀砍向自己的姐姐,瑟琳娜,而她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并且伸出手指指了他一下。
[玄渊无用:小子,把自己砍死,然后通过九转不死身来达到假死,顺带把她吸引过来。]
凯布尔当机立断,拿出大刀就向自己的脖子上砍去!九转不死身就是这样的强劲!!就算凯布尔被砍成他妈的肉泥,只要心脏和大脑没事,他就能活过来!!!这九转不死身就是这么的霸道和这么的强劲口也!
但凯布尔所不知道的是,他使用的所有的功法,都有一个限度,并不是说超出了那个限度就没法发挥原本的威力,它不但能发挥出原本的威力,它还能比以往更强!比以往更劲!必以往更霸!比以往更让人扯旗!但就是会消耗一定量的寿元,说白了就是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