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将城市包围,让里面的人类能够安居乐业,快乐生活,同样的,想安居乐业的不止是人类,当然还有那些在城墙外游荡的怪物。
“什么,高墙被击穿了?怎么可能,那玩意可是被坚硬魔法祝福过的城墙,怎么可能被击穿。算了,赶紧把那些记者抓住,把他们手里的相片和照相机钱给我销毁了,然后再塞给他们点钱让他们闭嘴。至于修复的问题…………”
市长眉头紧皱,就连他头上的白发都开始增加了,与他白头发一并增加的还有今年的支出,又他妈的超了。
“修复就先不修了,反正外边的森林里没有什么要命的…………,放那里就行了……”
只是一眼,市长便深深地被那秘术手中的照片给震撼到了。
一百八十米高,十六宽的钢石城墙被从中间撕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缺口,那裂口上还挂着些许残肢断臂。
“死了34人,25人是正在进行换班的士兵,其余那些则是城墙后的普通民众………那东西不仅仅是击穿了城墙,击穿了城墙之后的余力仍然能把民房给撕成了碎片。”
看着秘书手上照片里那支离破碎的街道,市长紧张的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话说,你到底贪了多少啊?”
秘书随手便把那照片甩在了市长的老脸上,紧接着市长便感觉自己的皮肤在紧绷。
“你!!你是谁!?!卡列呢?!!”
加尔列斯扯下人皮面具放在手里不停地旋转转,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
卡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面容有一天会被别人这样玩弄。
市长的皮肤开始向他的口中移动,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皮肤撕裂的声音以及那些皮下血肉被扯动而发出的哧哧声。
他的眼皮被拉伸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他想睁开眼睛,但是无济于事,那眼皮死死的盖住了他那两颗曾经被金钱堵塞而现在被恐惧占领的眼球,他甚至没有看清那加尔列斯的真正面貌。
皮肤的韧性是有极限的,此刻,他浑身上下的所有皮肤都被撕裂,都汇聚到了他的口部,正在慢慢地向他肠胃里蠕动。
血液,脂肪,淋巴液几乎遍布市长的全身,而这几样液体的混合液似乎有什么腐蚀的力量一样,把那衣服也消蚀的一干二净。
现在的市长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那些蜷缩成一个红彤彤的圆球,但是,还在紧绷,这次是骨头了。
在过了大约三分钟后,市长变成了一个直径大约20厘米的红色肉球,而整个办公室地板还是那样洁净如新。
“一切都是为了那伟大的天使降临世间。”
身处森林之中的凯布尔打了个喷嚏,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盯着自己一样。
这次的凯布尔身边没有玄渊无用,没有凯尔德思礼,也没有那么多的境界,现在的他有的便只是自己那大刀,芬里尔的左轮,以及那可怜的十层境界力量。
[他妈的,怎么一没人在身边就来大的啊。也不知道那俩家伙说的惊喜是什么,还非得让我独自来森林里面。]
凯布尔很清晰地感觉到那股视线越来越近了,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左轮。
夕阳西下,微风拂面,青草香甜,就连四周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安静和祥和的味道,但,为什么凯布尔心跳的如此厉害了?
[他妈的不是魔兽?那还有什么能把城墙撕开了?总不会是恶魔吧?]
来了,凯布尔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甲的牛头骑士。
盔甲主体虽白但黯淡无光,就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若隐若现的铁锈覆盖其上。尤其是那镶嵌在铠甲上的华丽纹饰,直接被铁锈所覆盖,或者说那些纹饰就是由铁锈组成的。
就连那家伙手中的长剑也是锈迹斑斑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保养过,任由它日晒雨淋一样。
上面甚至长了些许翠绿的青苔。
[破伤风………啧……]
今日稍早时候,地点,冥国,罪业焦土。具体地点,罪业焦土与冥国边境线上的加油站内。
“您好,我这边有警察在查,我可能稍后才能给您回电话,稍等。”
躲在冰柜饮料底下的加里翁·兰都切·克拉十米尔紧张地挂断了电话,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加油站那些抓非法越境无业游魔的条子能赶快走人,这冰柜实在不是魔呆的地方。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背着大号登山包,怀里抱着长剑的女魔?她是克拉十米尔大人的二女儿,最近被一个叫做什么凯尔互助组的境外传销势力给洗脑了,偏要信什么人间比这里好。”
那警察靠在柜台边上上,看着收银员苦口婆心的说着,就好像他已经发现了加里翁在那冰柜里一样。
不过他丝毫没有注意那收银员逐渐伸向柜台下的小手。
“传销?多大魔了还能被什么传销骗了。”
收银员的手已经摸到了被胶带贴在收银台底下的那个短喷的握把上了,他已经想好怎么进行一个拔枪的光速和一个速射的瞄准了。
“可不是嘛,天天想着往外跑,就不能留下来建设家乡吗?那国家又不会害你,建立围墙和边境线都是为了保护居民,哪有国家不会保护居民的啊?还是不够爱国,这克拉十米尔还是要加强对孩子的爱国教育啊。那就再见了,要是发现她的话就要及时通知我们!走了,收工!”
千钧一发,那个年轻警察终于离开了那个冰柜,他差一点就打开冰柜门了。
“传送法阵就在里边那个房间,你不用再需要经过冥国了,你可以直接到人间。”
加里翁顿时间泪流满面,她终于可以逃离自己那有病的一家了!她终于可以在人间钓鱼摆烂了!
但是,她没有看见那收银员手腕上纹的那个拿着魔法书的蓝色蜥蜴,以及他脸上的诡异笑容。
她现在已经被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冲昏了头脑。
看见她进入了法阵,收银员拿出了晶石板,给自己的上边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凯尔女士,您要的货已经到人间了,您去取一下就行。”
只要吸引一个恶魔到人间,他就能获得5000左右的报酬。
多搞一些假的晶石板ip,让那些条子无处查起。
在恶魔晶石网络上散播那些关于人间旅游的纪录片。
动动手指,5000到账,就是这样。
加里翁不会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上当的恶魔。
加里翁确实如同互助组所说的那样来到了人间,但是她没有预料到他们居然派了人类来迎接自己,这便她觉得自己花的那些钱物超所值。
“¿Vienes a recibirme por favor?”
凯布尔看向加里翁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语言。
看着凯布尔疑惑的表情,加里翁以为自己说话大小声了,让他没听清楚,于是她便靠近了凯布尔。
[?干什么了?为什么要靠近我了?]
看着那靠近自己的骑士,凯布尔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毕竟现在自己的实力并不是巅峰,再说了,他还不知道对面这家伙是敌是友。冒然进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Vienes a recibirme por favor?”
加里翁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这次只不过是声音比较大了一下。
“你说的是什么小语种?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但没关系,加里翁听得懂,为了来人间她做足了准备,她可是有人类语八级甲等证书的新生代恶魔!
“请问您是来接应我的吗?”
加里翁摘掉头盔,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暗红色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微笑,细长的双眼透露出一种干练而冷酷的气息,她高挺的鼻梁和紧绷的唇线让她整个脸庞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凛冽。
“呃,说句题外话,你是恶魔吗?“
[哇!这么仔细认真的吗!还会核对身份信息!]
“对,我是来自罪业焦土的恶魔,名字叫做-----”
寒光一闪,加里翁的脑袋便脱离了身体。
“他妈的原来是恶魔把城墙给干穿的啊,还好老子眼疾手快把她一刀做掉了,要不然又有人要死了。”
看着加里翁那倒下的尸体,凯布尔赶紧走到跟前准备吸收那来自恶魔的寿元。不一会儿,一道白气便从加里翁的身体上浮现,慢慢漂向凯布尔的口中。
“哇哇哇!六个月的寿元!!!!”
正当凯布尔兴奋之际,凯尔德思礼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凯尔?何时来的?师傅?你又是何时来的?”
凯尔和玄渊无用两人一言不发的绷着个脸,凯尔抱着那恶魔的头,玄渊无用一手扛着恶魔的身子,一手夹着凯布尔,几人挤在那法阵里便直接被传送回了凯尔的别墅。
凯布尔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师父和自己未来的老婆现在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还有就是那恶魔还活着。
现在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
“你就是加里翁?”
“我,我是。”
“把这个合同签了,你以后就是那小子的手下了,也就是使魔。”
凯尔满脸不高兴地把合同推给了加里翁。
使魔,多么侮辱性的词语!签下合同就意味着以后成为他人的走狗,不能反抗!摆在加里翁眼前的合同根本就不是合同!而是那名为合同的卖身契!贵族出身的加里翁想都没想就一把夺过凯尔手中的钢笔,生怕他们反悔一样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啊,四脚蛇,她是你说的恶魔吗?不是说恶魔都强悍无比,都勇猛好斗吗?都这样了还不生气开始攻击?那会儿你也看见了,凯布尔都把她头给砍了,她不仅不不立马反击,反而还在地上装死。怎么回事啊?”
玄渊无用就是想要凯布尔去锻炼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凯布尔去森林找那凯尔口中所说的穷凶极恶的恶魔了。
他原本想的就是凯布尔和恶魔打一架,领悟点新东西,他压根就没想到加里翁脾气异常的好,即使头被砍了也不反抗。
“我……我…我初来乍到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风土人情啊………再说了,我被砍头也死不了,砍就砍了,没多大事……可他是人类啊……我……我不敢。”
“她是血锈骑士家族老大的二女儿,加里翁啊,照理说应该勇猛异常啊,她上次可是在肃清之月存活活下来并获得第一的恶魔啊。”
凯尔现在的表情都快拧成一股麻绳了,祂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错估!
“呃,肃清之月是啥啊?”
现在凯布尔很尴尬,他到现在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他就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个恶魔手下,长的还挺不错的。
“就是因为罪业焦土的恶魔太多了,管理者为了减少魔口缓解就业压力和生活压力而开展的屠杀。为期时间一个月,谁杀的恶魔最多谁就能在下一个月就能获得最好的奖励。”
加里翁低着头,碎碎念一样地给凯布尔科普着关于恶魔世界的知识,现在的她那还算得上什么恶魔啊,现在的她头都快低到桌面之下了,完全就像个犯了错小孩子一样。
“四脚蛇,你是不是不行了啊?不是吹嘘自己通晓万物吗?不是吹自己能给凯布尔找到强者让他锻炼吗?怎么?一刀秒了也叫锻炼?你就这点实力?!!怎么?岁月的长河把你那脑子给冲洗过头了?”
玄渊无用的笑容异常的猥琐和放荡,特别是他那学凯尔德思礼平时说话的语气。而凯尔脸上的笑容则异常的恼怒。
“有本事咱俩再进凯布尔脑子里打一场,看我不把你打哭的。”
说话间,凯尔和玄渊无用便消失不见了。
“编制者!!别睡了!!过来干架!”
大概过了那么一两秒钟,浑身是伤,背上,腿上,肚子上,插满了大刀,跟个刺猬一样的凯尔再次出现在了凯布尔的眼前,祂直接无视了加里翁和凯布尔那震惊的表情,径直地走向了编织者的卧室,直接把她扛在了肩头。
“卧槽尼玛!别带老娘进去!!!我草死你的吗!凯尔德思礼!!!”
余音绕梁,现在偌大的别墅里就凯布尔和加里翁一人一魔了。
“呃,那我应该叫您什么?主人?还是大人?”
“叫我凯布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