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受限,之后可能更新的比较慢,但是会尽量保持更新的,最少一周一更可以保证。
有任何意见都可以评论,批评也好催更也好,我只是当做一个爱好同时想写出自己的故事。
顺带一提,书中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很大程度上是参考我的现实生活,但有魔改的部分,想吐槽的话也请随意。
在此感谢任何一位能停下来看这本小说的人。)
在和如月同学告别后,便成了我和羽弦同学两人单独走在一起。如月同学分别时把雨伞留给了我,所以的情况是伞下的如月同学变成了羽弦同学。
说不上讨厌,我对这样的氛围说不上厌烦,可绝对算得上尴尬。
因为此时此刻,之前的嬉闹气氛现在已经被阴暗的沉默覆盖了。我不会主动向羽弦同学搭话,就算边上的是如月同学,我都不曾和她在上学路上有说有笑。
「呃……有点喘不过气呢。」
我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着,只是转头朝左边看了一眼,看到她不停地挠着头。
她的头发应该和我差不多长,也许比我短一点?羽弦同学选择把头发扎起来,她的后脑勺下部有着一小段马尾,完全就是给人一副阳角形象。这种人……在女校应该是最受欢迎的那一批吧。按如月同学所说,我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可我并没有感觉在学校见过她。
其实是因为我基本没去过学校。
「受不了了,太闷了,还没有和你正式的自我介绍过。羽弦千草,和你读的是同一所高中,班级嘛是高二一班。刚刚那位如月遥是我国中时期的同班同学。这样说你应该也能理解为什么刚刚我们两个的聊天方式了吧。」
「大致理解了。」
高面对羽弦同学这样滔滔不绝的一大段话,我只是明白了她确实和我一个学校,甚至同一年级,并且她与如月同学是老相识,仅此而已。高二一班离我所在的高二九班有点远,也难怪我在少数上学的日子里没有见过她。虽然她应该会是学校里的话题人物,但我不参加班级八卦这一点再次切断了我与她之前产生联系的途径。
事实证明,我所做的,是能有效减少人际交往的。
想到这,我松了一口气,证明我本来并没有做错。做错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认识如月同学。现在碰上的麻烦,都是从遇到如月同学开始的,所以都是如月同学的错……
我应该可以心安理得的说出这种话吧……毕竟是如月同学先来找我搭话的,我只是顺从她的意愿和她来往而已。不对不对,如月同学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我当时可以和她就此别过,提出交换联系方式的是我,所以我也有错。
……
可是要是如月同学没有像我搭话,后面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还是如月同学随便向陌生人搭话的问题。
……
可是如果我明明知道穿着校服从别校大门经过很奇怪,可能会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我还是这么做了,最后导致如月同学向我搭话。所以其实是我的错?
……
可是如果父母他们没有压迫我,我又怎么会偏执地自己一个人来到这所学校读书,也不会发生在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如月同学的事情在内,一件事情都不会发生。
到底是谁的问题,我不懂啊。
……
而现在的羽弦同学似乎是因为我用短短的一句话就彻底切断了原本的话题而抓狂着,说是抓狂,其实只是和之前一样把手放在那像刚刚含苞待放的栀子花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上不停的挠着她那白色的秀发。
通向学校的马路边看不到任何学生的踪迹,只有马路上时不时有在雨中疾速驶过而溅起水花的车辆,要是走在。我们两个的脚下的人行道上也早就积慢了水,要是走路一不小心就会被脏水弄脏自己。如月同学比我要高一点,而羽弦同学更是比我和如月同学高处一大截,理所当然的现在是她撑着伞,从开始下雨到现在,我一直是被遮风挡雨的那个。
要说为什么的话……
没有人会待在我的伞下,不仅是因为我是个不良,更多的是我不愿意成为且没有能力为别人打伞的人。我始终清楚的认识到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早在国中时期就是,并不是因为我现在是是个不良,而是中岛空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把自己锁在匣子里,亲手砸碎了匣子的钥匙,好让我永远看不见外面的光亮,永远不会被别人注意到,永远地在匣子里自由的生活。
但是现实有人尽管用暴力的方式也要砸掉挂在匣子上的锁,破坏本就不坚固的匣子的外壳,来瞧瞧没有钥匙的匣子内究竟装着什么,这一切只为满足他们那无止境的好奇心。
在我看来,面前的羽弦千草同学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差别,和如月同学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她们的内心是被善意所驱动的。可对我来说,这些客观上的善意并不能使我愉快的接受。正所谓你认为对别人好的事情,对方并不一定会认为你是在为他好。
但事实上的我,并不像我在内心这样能够长篇大论,我甚至做不到和别人正常交谈。我只是个喜欢纸上谈兵的胆小鬼罢了。
「中岛同学……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你和遥……呃我的意思是如月遥同学,进行到哪一步了?」
「诶?」
面对羽弦同学突然的提问,我的思绪立马就被拉了回来,我对她所问的问题有些发愣,我不明白她是在问我什么。进行到哪一步……这个问题不管是从哪方面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我只是下意识的转头诶了一声来回应她。
「你们两个没有关系吗?原来你不喜欢遥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完全搞不懂,羽弦同学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完全没有头绪。什么叫我喜欢如月同学,我们两个在羽弦同学的眼里是存在着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和如月同学不是一类人,我不可能喜欢她,也不可能和她存在什么特殊的关系。毕竟……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换言之,就算我们两个是一类人,我也不会想和如月同学做朋友,因为我不想和任何人扯上亲密的关系。
「啊……抱歉抱歉,虽然很不负责,不过你就当作我没说过吧,哈哈……」
我再次看见羽弦同学把她的右手放在了头上,看来这就是她尴尬的外在表现。我不介意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这冒犯了我,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为什么会问我这个?」
「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遥对别人有过这样的态度。一种既不亲近,不虚伪,又不功利,不疏远,像是特意维持着固定的距离感的交往。」
「我没有听懂你的描述,准确的是我不理解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并不是我刻意装傻想要戏弄面前的傻大个,是我对于她这番云里雾里的描述确实找不到一丝的头脑。固定的距离感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感觉到遥她对你的态度很特殊,就是有种刻意维持现在与你的交往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中岛同学你也别想太多了。对了,直接叫你中岛你会介意吗?因为我对与讲这些客套的话其实还挺烦的,但是我还是得征求你的意见。」
羽弦同学生硬地转变了话题,是想避开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还是想为遥同学开脱。
「不介意。」
我们两个的对话到此为止,沉默再次降临,一直持续到抵达学校之后。即使原先沉重晦涩的氛围早已散去,但现实中的雨点始终不听的击打着小的可怜的雨伞。
撑伞的人又变回了我自己,我开始为自己撑着伞。
羽弦同学在校门口就与我分别,理由是她来学校的目的只是为了去体育馆和人打球,所以并不打算和我一同前往教学楼。值得一提的是,羽弦同学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次不是我提出的,但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因为我想知道她从如月同学身上感受到的,那刻意维持的固定的距离感究竟是什么。
此时的教学楼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雨水拍打玻璃与时不时从教室内传来的老师的讲课声。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等待下课的我就像是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一般,渴望着能够尽快找到自己的归属。
但是我比流浪猫要好上百倍千倍,因为我等待的是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过了不久,下课铃便响起,刚刚教学楼的安静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学生们嬉闹的噪声,让人忽略了天色暗沉,空气闷热的事实。
我对如月同学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如果羽弦同学的感觉是对的,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可以解释那羽弦所说从未见过的固定的距离感。
我是不是,该早点切断和如月同学的关系了,为了避免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对但同时如月同学来说,我单方面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我不希望给她带来本不该有的麻烦,所以我很纠结,一方面是纠结于羽弦同学感觉的真假,另一方面是纠结于该怎么处理和如月同学的关系。
如果一切只是羽弦同学的错觉就好了。
这样只要随着时间,关于如月同学的问题全都会慢慢解决的。
我如此向上天祈祷,并坚信着。
「中岛,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一下。」
今天的受苦开始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朝刚走进教室的我说着。我也只好畏手畏脚地跟在班主任的后面,就像是怕见光的过街老鼠一般。身边的人不断向我投来目光,对我的议论也是此起彼伏。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不良女生,又被老师叫走了。」
诸如此类不负责任的言语不停地在我耳边停留,我并不在乎周围人对我的风评如何,是好是坏都是一样的,我并不打算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扯上关系,风评好差也就不重要了。令我感慨的是,我实际上只是翘课不来学校,却在口口相传中已经成为十恶不赦的恶霸。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就是最好的证据。“又”被老师叫走了,在这些人的眼中,我被老师叫走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可实际上我这只是第二次被叫出来,有很大的可能我比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被传唤的次数还要少。
「中岛,我就长话短说了。你这个学期来学校的频率比上个学期要高得多,你已经连续出勤三天且没有任何早退逃课。我觉得这是好现象,是你有所改观了吗?老师觉得既然你来了学校,那就稍微认真一点吧。你很聪明,但是把聪明用来欺骗自己是不好的。」
「我尽力。」
这是谎言。我没有任何要改变我原来看法的打算,不计划听取老师的建议,更不认同我很聪明这件事。下课时间办公室里老师很多,要是我现在说实话肯定会碰壁,我的班主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职员,没有必要反抗她,她只是出于责任心做的事情。
我的班主任据说只是个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新手,想必她在职场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了。何必要为了我自己的一时痛快而给她和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起码她始终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关心,从心底来说,我很佩服她。佩服她能够有勇气对这么多人负责,更佩服她确确实实地做到了这些。
「但是老师最后有句话想提醒你一下,你的成绩和出勤率要是再这样下去,是会被劝退的。月底考试加油,不懂的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老师,那打扰了,我先回去上课了。」
快逃。只有这两个字充斥着我的大脑。
「等等,中岛,要不要去试试交点朋友?」
「……」
我径直逃离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田中的笔记本还没还给她。
我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还好此时的田中正坐在位置上,只要走过去就能还给她了。
「班长同学,你的笔记本。」
「那作业呢?」
「没写完。」
她接过笔记本后站起身,田中和我差不多高,起码表面上我们站在对等的地位上,虽然实际上天差地别罢了。
「看不懂?」
「……」
被她看出来了,该说这种地方田中和如月同学出奇的相似吗?和如月同学同学相处比较舒服是毫无疑问的。我知道田中是很好的人,但对我来说不是。
「还是说你根本没写过作业?无所谓,我来教你算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劝退的吧?」
「班长真是料事如神。可惜的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是单纯的来还笔记本,,和以前一样没有交作业的打算。」
这样就好,不要和田中发展为更近的关系。一想到左边站着田中,右边如月同学还在拿我打趣,那我可能会就地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即使这两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同时出现。
我快速逃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她总是提前来到班级里,我也不能在她的课上光明正大的睡觉。那就发呆吧,午饭怎么解决呢,果然还是逃出去吃?
那就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