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显得明亮而又清凉,橘黄的光线笼罩着大地,将世界染成金色。
睡梦中的人们逐渐醒来,原本冷清的街道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熟睡的少女从空白的梦境悠悠转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蓝白色病房,而是一间整齐又朴素的古典风格的房间。
天蓝色的温馨小床紧贴着一角墙壁,不远处则是敞开的木窗。
洁白的窗纱被清风托抚着,犹如天使张开的纯白双翼。
床的一旁是一件木柜,木柜上仅仅摆放着一盏类似于台灯状的煤油灯盏,一旁还竖立着一面宽大的落地镜。
床的对面则支有一个挂衣架,衣柜靠在一旁,显得井井有条。
房门则与木窗相互对峙着,不远处还有一面书墙,以及一对桌椅。书桌上静静铺陈着一张白纸,等待谁来为它留下痕迹。
同时,一股股记忆如同洪流般疯狂涌入她的脑海。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仅仅略一愣神,她的脑海中便多出了许多记忆。
可除却所谓的种种常识外,关于原身的记忆便只存在只言片语。
“我这是穿越了?艾露·狄·阿卡特?这是我的名字?”少女坐在床上,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半响,她才如梦初醒般开口,轻念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那么你好,新的人生。”她微笑着,如冰雪初融的清泉,动人心魄。
当艾露兴奋感过去时,窗外已日上三竿。
待到熟悉完这具略显贫弱的身体,她才面色微红的顺着记忆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墨黑色的长裙穿上。
“这具身体倒是有点敏感啊。”艾露凝视着镜中美人,感慨着说到。先前不过只是抚摸了几下身子,没想到到现在两颊的红晕还未消散。
镜中的少女拥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卷发,深蓝色的眼眸如同海洋般深邃。她的面色微红,神情略显羞涩,粉唇轻抿,宛如弱小的猫咪,令人不禁产生爱怜之情。
修长的黑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包裹,黑与白的映衬中,使其更加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哪怕明知道镜中之人是自己,但艾露还是忍不住为其感到惊艳。
“我真可爱。”她恶趣的自恋道。而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空旷的客厅。除了些许必备的物品外,便再无他物。
“啧,还真的简单的有些可怕啊。”艾露一边点评着房子的装饰,一边走到洗浴室,从鞋柜中取出一双白色凉鞋代替了自己原本的粉色拖鞋。
而后,她走到大门前,将大门打开,迎接着屋外的阳光。
大概是夏季的缘故,上午的太阳比之清晨更加燥热。所幸艾露亦或者说前身早有准备,她挥一挥手,浑身先是感到有些空虚感,而后一柄蕾丝边的折叠黑伞便从客厅中飞出,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同她前世的某些小说类似,拥有着魔法与斗气。每位儿童在其六岁时,都会被统一送至帝国设置的检验处检测其有无魔力天赋。这同样也是帝国少有的几个能够实现阶级跨越的机会。
虽然拥有魔力天赋的人只能说万里挑一,但在其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也会变得较为普遍。
天赋一共分为三种等级:平庸,卓越与超凡。
天赋平庸者,每个月都能领取十枚普鲁士金币,相当于一个小康家庭不吃不喝工作半年的收入。虽说对于魔法界而言,这笔金币只能说杯水车薪,但对于其本人而言,却可以改善自己的家庭,默默增加其对帝国的忠诚度。
至于天赋卓越者,每月能够领取的普鲁士金币变为了一百枚,并且能够免费进入帝国的任何一家魔法学院。
天赋超凡者少之又少,一个时代能出现二十个,便足矣称其为黄金时代了。不少国王在其尚未强大时便许诺公主千金,只为希求结下人情。
哪怕一直隐于世外的以太学院的那群老不死,也会面红耳赤的出手争抢。
因为那意味着只要不中途陨落,拉拢他的势力必然能新增一名站在世界顶端的九阶强者。
艾露不清楚自己的天赋属于三等中的哪等。但想想原主已经十七八岁了,体内的魔力浓度却一直停留在二阶未满,便知道一定奇差无比。
可偏偏她又生的如此好看,简直就像一个天生注定要被人赏玩的花瓶。
她忽然明白了原主为什么要搬到这个荒无人烟还紧临着三大禁区之一的迷失之森的鬼地方了。
实力弱小的不敢靠近,实力强大的又对外围不敢兴趣。刚好能够利用人们的心理来为自己构建一个安全地带。
但这也未必是个长久之计,就像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不做出改变,一味的相信运气,她终究是会被发现的。
她可知道帝国的法律对那群魔法师们有多宽容。
“看来增加实力得提上日程了呢。”艾露一边思考着,一边撑着遮阳伞走在茂名森林中的一处小道。
只可惜没有继承太多原身的记忆,除却最基本的空气造物,她对那些被帝国重重封锁的魔力修炼体系完全处于无知状态。
她揉了揉额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但凡她天赋能够达到卓越,她其实都不必为此发愁。
如此想着,她到达了目的地——一条欢快流淌着的小溪的附近空地。
清澈的小溪里,鱼儿在其中反射出银白的光泽。岸的不远处一颗颗枫树耸立着,开裂的树皮犹如古老的文字,述说着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不为人知的往昔。
“嗯。找到了!”按照着残缺的记忆,艾露终于是在一个被树叶所遮挡住的树洞中找到了原身所藏的已所剩无几的胡椒粉和盐巴,除此之外,一旁还摆放着一柄匕首和一副手套。
至于用来干嘛的呢?那便不言而喻了。
“嗯。早餐有着落了。”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原身家里自然少有食物。如此,便只能依靠环境,有啥吃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