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昕慌乱地跑回家,来到院子里,伸出小手从水缸里盛出一捧水,猛地泼在自己通红地小脸上,脸上感觉道丝丝凉意,小鹿乱撞的内心渐渐平平复下来。
“杨昕你清醒一点,你可是猛男,仗剑走天涯的那种!”
杨昕攥紧小粉拳,紧咬银牙,暗暗给自己打气。
刚说完,就看到水缸的水面上映出一张倾国倾城地小脸,
“呃呃呃……至少心理性别是猛男。”
杨昕气势弱了下去,有些心虚。
水缸里水面荡出一道道波澜,像是在嘲讽面前地少女一样。
杨昕抹紧嘴唇,温怒地看着水面中的少女,伸出白嫩的小手一巴掌把她打散,水面顿时掀起一阵水浪,再也看不清水面上的身影。
杨昕这才心满意足,转身走进瓦屋内。
杨昕走后,水面缓缓平静下来,水缸前空无一人,但水面中依然映出了杨伈的脸,但原本湛蓝色地眼眸变得血红,如同凄美的厉鬼一般。
“一会我要去城镇里买把铁剑防身,也不知道钱够不够。”
杨昕走进瓦屋内,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箱子,小箱子被一把铁锁锁住,杨昕从袖口拿出钥匙打开箱子,里面一共有五吊铜钱,这是杨昕辛苦一年攒的钱,也是她的全部身家。
杨昕回想起刚刚还捧在手心里的五十两白银,郁闷地捂住脸,侧躺在床上,柔顺地长发披散在床上,红润的小嘴幽幽叹了口气,
“唉~那可是五十两啊~~”
“罢了,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万一那是他的全部身家呢?或者……他的奶奶也需要钱看病呢?”
杨昕不禁回想起了往事,贝齿紧咬嘴唇,明亮地湛蓝色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眉宇间满是忧伤,惹人怜爱。
一年前杨昕这局身体的奶奶病重在床,那时谁也不愿意借钱给一个老太婆治病,而杨昕每天只能奔赴于砍柴与买药两点一线之中,及使她拼尽全力,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奶奶越来越虚弱,直至离去。
那是一段她一生也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
许久,杨昕回过神来,强打起精神,起身拿起一个小袋子,把两吊铜钱装了进去,用黑巾遮住脸庞,小心翼翼地把装钱的箱子锁上,放回床底藏起来,这才出门。
一条悠长的田野小路,身姿曼妙地少女疾走而过,惊扰了路边采蜜地蝴蝶,一时间蝴蝶纷飞,五彩斑斓地蝴蝶飞到空中,与洁白地云彩相衬。
田野边的树木刚刚冒出嫩绿地新芽,随风摇曳,艳丽地鸟雀在树上争鸣。
小路地尽头是一座城门,高大而又陈旧,衣衫褴褛地农夫们在城门中来来往往,暮气沉沉。
少女疾走了好一会才来到城镇,路两边各种商贩与店铺虽然看起来很陈旧,但其中地商品琳琅满目,路人们三两成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与城门中,暮气沉沉,前来交粮地农夫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昕脸色绯红,喘着粗气走在街道上,身姿曼妙的她走在街上如鹤立鸡群,成为行人们目光焦点。
她来的太急,跑的有些喘不过气,杨昕一脸笑意,看着不停对她行注目礼地行人,运转起太阴真经,刹时间杨昕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情欲,被吸收进自己体内,一丝丝暖流滋养着她的身体,一路上的劳累也缓缓被消除。
经过这几天不停的在街上偷吸情欲,杨昕已经适应了路人们的目光,看着他们惊讶地目光,杨昕甚至有些享受。
杨昕在街上一边寻找着铁匠铺,一边不停运转太阴真经,突然听到身体发出一阵脆响,
刹时间一股汹涌地灵气在杨昕身体里沸腾,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五感也比之前灵敏了不少。让她有种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错觉,杨昕通过太阴真经内视着自己身体里汹涌的灵气,一时间有点懵圈。
“呃……我这就成为淬体一重了?”
杨昕心里一阵汗颜,不愧是魔功,升级速度就是快,但这也太草率了吧?虽说只是淬体一重……
杨昕有些失落,她还以为突破时会像仙侠小说里写的一样,天生异象,百鸟来潮。
杨昕感受一下身体里的灵气,感觉就像是操控手臂一样简单,这样看来淬体一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杨昕按耐住想尝试现在力量地想法,继续边走边左右观望着,寻找着铁匠铺。
青砖红瓦的酒楼里,一楼大厅十分宽敞,几十张桌子坐无虚席,人声鼎沸,店小二忙的焦头烂额。
酒楼二楼,一间雅间金碧辉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一位穿着华丽锦衣,拿着镶金竹扇地公子,坐在窗边,独自享受着满满一桌山珍海味。
那公子身材矮小肥胖,油腻地脸上五官扁平,毫无形象地抱着一只烧鸡啃着,即使弄得到处都是也毫不在乎。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劲衣的护卫,那护卫正值壮年,国字脸五官硬朗,凌厉地眼神左右巡视,右手一直搭在刀柄上,以防有歹人突袭。
忽然那锦衣肥胖的公子在窗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把烧鸡随手一扔,急忙伸头弓腰把身子伸出窗外向外看去,肚子上的肥肉都压在窗沿上,被勒出一道巨大的鸿沟。
那油腻肥胖地少爷,紧盯着街上一位少女倩丽地身影,嘴角满嘴流油地淫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狭小成一条缝地眼睛里满是贪婪。
“张护卫,你去把她带过来。”
肥胖少爷转头看向身后地张护卫,急不可耐地命令道。
张护卫自然明白面前这位的意图,不适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垂下头恭敬地说道
“卑职的任务是让公子您无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事情,卑职只听从家主调遣,还望公子恕罪。”
肥胖少爷狭小地双眼眯成一条缝,紧盯着张护卫低垂着的脑袋,迟迟没有说话,张护卫也一直保持单膝跪地姿势,低着头看不清有何表情。
过了许久,肥胖少爷才大笑两声,连忙上前把张护卫扶起,满脸地愧疚,痛心疾首地说道:
“张叔叔,你这是哪里的话!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听从我父亲的命令也是应该的,何有恕罪一说?”
肥胖少爷把张护卫扶到椅子上坐下,拿起刚刚随手扔到地上的烧鸡,放到张护卫面前的瓷盘里,肥胖少爷眼里写满了得意,但嘴里还是关切的语气:
“张护卫,你忙活了一上午还没出饭吧?你快尝尝这只烧鸡,还有这碗鸡汤,十分滴鲜美!”
肥胖少爷把从地上捡回来,裹满了泥沙地烧鸡放进鸡汤里,搅拌了两下,顿时鸡汤里满是泥沙,看起来恶心地很。
随后他得意地把鸡汤放在张护卫面前,关切地催促道:
“张护卫,这鸡汤十分滴鲜美,快点喝啊!”
张护卫坐在椅子上,气的眼角直抽抽,他堂堂淬体三重武夫,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刚想起身拒绝,
就听那肥胖少爷用自己尖锐的嗓音怒吼道:“喝!为什么不喝!!王家少主亲自给你盛汤你敢不喝,难道是看不起我王家吗?!”
张护卫右手颤抖地攥紧刀柄,咬紧牙关,怒火攻心,双眼充血,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