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非凡的璃月街市上,派蒙与荧、钟离一同悠然漫步。
派蒙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随后像是忆起了什么,兴奋地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
店铺老板博来微微扬起下巴,回应道:“霓裳花?当然有,要哪一种?”
派蒙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唔……哪一种?就、就是最好的那种?原来霓裳花还有很多种类吗?”
博来轻哼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
这时,钟离沉稳开口,声音醇厚而有力:“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
博来眼睛一亮,满脸惊愕:“喔!这位老爷,真是大行家啊!身边这两位,是仆人吧。仆人可别抢在老爷之前开口。”
荧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嘀咕:“终于有一天轮到我了……这是喊派蒙应急食品的报应吗……”
博来连忙殷勤地说道:“请,请,贵客看看吧,还有什么想法,也请说说。”
钟离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介绍道:“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
“老板这几株都很不错,保存得十分新鲜。”
“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
“绿叶长存,多生于水文条件复杂之地。”
“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
“最后这类则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现在多是依靠人工培育。”
博来满脸钦佩,不住地点头:“哎,先生确实是行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淡然一笑:“略通一二而已,我这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她终将踏遍大陆各处。”
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了解。”
派蒙在空中晃了晃:“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该选哪种呢?”
钟离毫不犹豫地说道:“老板,我全要了。”
派蒙瞪大了眼睛:“又来?!”
钟离微微扬起嘴角:“呵,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不过,这次买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
“你有所不知,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
“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
“但这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
“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
说到这里,钟离微微停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嗯,所以…嗯……你们有带钱么?”
派蒙气得直跺脚:“你又没带钱吗…!钟离!”
荧无奈地摇摇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要是带了钱的话可能更奇怪。”
博来见状,连忙说道:“…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
“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
派蒙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博来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唉,你们应该早说……那次「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
“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
“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派蒙有些犹豫:“这、真的合适吗..”
博来真诚地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
“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这么金贵。”
派蒙眼中露出敬佩之色:“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
钟离微微颔首:“……总之,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派蒙还是气鼓鼓地说道:“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
博来摆了摆手:“唉,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