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江华的十七岁少年兼学生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解江华本性的人要是对普通人评价他,一言蔽之,应该这么说:是不能扯上关系的危险人物。
他没有什么前世的经历,也没有被夺舍过,更没有在未来人事件之前就经历过类似的科幻事情,像这样离奇不寻常的经历他并没有。
但是他共计十七岁的一生确实不寻常,不寻常的有他的原生家庭,但更多时间不寻常的是他本人。
江华原名江本华,被远亲从原生家庭接收后在远亲的建议下自愿改了名字。
他在进入远房亲戚家庭后就一直显得很正常,但是在知情者看来感觉他已经过于正常的疯了,让人感受到不祥。
江本华杀了人,死者是与他同为一年级的小学生,凶器用老师的一把裁剪用的金属剪刀,手法是刺进喉咙,涌出的血堵住咽喉进入气管活活淹死。那时的他七岁,杀人后表情崩溃一般看着尸体最后的抽搐。
就从那时开始江华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坏了。
心理医生询问江华为什么这么做,他表情出人意料的镇定,是这么回答的:因为他听到杀了人要付很多钱,他是他父母的孩子,所以他们会帮他付钱,只要他们的钱全部付光,那么他们就不会总以钱的名义来骂他了。
这其中的感情逻辑的通顺,实在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还刚杀过人的孩子能够流畅说出来的。
江华中的家庭问题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爸爸妈妈总是因为关系不好就吵起来,然后因为关系不好总以他为由迟迟不肯离婚,于是当他们吵架过后火气撒不过去就经常以‘钱’的名义来骂江华,并且两个人都有很强烈的控制欲,虽然没有直接打过江华,但曾经常因为不听命令而被用打人威胁。
江华保留的记忆中理想温暖的家庭生活只有一年。内部虽然这样但在外面父母经常教育他要注意形象不能丢了脸面,在外面要表演理想的家庭关系,于是他经常内冷外热的和别人演戏。当他习以为常后以为这个世界的家庭生活都是这样,可当他认识到朋友家庭不是这样的那一天,认识到他们的家庭不是装出来后,他绝望了,这比任何时候都要绝望,身体和心理上都出现奇怪无法描述的未知反应,炽热的痛仿佛已经身处地狱。
从那个时候开始江华就彻底变了,他经常沉默不语,不再表达得不到任何情感回应的想法,他也自那时起不再哭过了。
他经常冷淡的盯着各种人与人的景象和画面还有他的父母,就算他的风评和成绩变差被责骂,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不要改变不就行了,既然得不到完美那么就毁掉就行了,于是无尽思考过后他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情感只剩下报复——他想要让他们陪他一起身处这地狱的感觉,只要他们能够与他有同样的感受,那么这份地狱就是享受,能够让他愉悦起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就疯了。
但此时还没到现在的江华可以毫不顾忌杀人的程度。
真正的改变是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时他抱有杀人的想法,杀的人和他仅仅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只是当时江华手里握着凶器,他时机不对的靠过来了,在江华想放弃一切感情下手的时候,只有一会,但他确实犹豫了,结果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这样死了。
于是就在那个时候江华心中的某个东西好像断了——他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丧失了感知和理解别人感情的能力。
对于他的父母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突然炽烈的地狱变成了一副索然无味的世界——他突然就莫名茫然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的父母背上巨额债务爽快的离婚了,并且表示不想拥有这么骇人的小孩,丢掉了抚养权消失了踪迹。
江华被关进了某精神病医院的隔离区整整六年,期间一边进行各种治疗,一边进行教育和学习。
主治医生对江华的心理疾病没有办法,只能做到彻底麻木伤痛的程度。期间为了应付他们,江华他还逐渐学会了用演技伪造的的性格来敷衍医生和护士。
几年时间过去,江华已经可以展现的和正常人一样了,主治医生也逐渐放弃了对他的内心关注。一次在主治医生对江华的一些问答中,深入的问了一些问题:
“如果你能够离开这所医院,你想做什么?”
“想试着找回我的情感。”
“你是指你对别人,但不包括自己情感的,感知情感能力很迟钝那个问题吗?”
“没错。”
“……确实,医院的治疗已经到极限了,能够进一步改变你的只有外面的世界和能让你感受到触动的人。”
“……”
“但是我要问你,具体你打算怎么做。”
“打工挣钱和交朋友。”
“……你有愿意领养你的亲戚吗?”
“我不知道。”
“你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先老实的当个学生,无论是工作阅历和学历你现在都不合格,为了让你有个幸福的未来和家庭,经济条件是不可或缺的。”
“嗯,我看情况。”
“……那么,你的真实想法是怎么样的呢?出入社会和未来愿景,没有明确想法,很容易让自己的感情走上死胡同。你的想法难道就只有恢复感情这一条吗?”
“只有这一条。”
“……”
“没有感情一切都无从谈起,不然以你们的逻辑只会让我走更多的弯路。我想保持自己的节奏行动。”
“你无论如何都想保持自己的感情为优先吗?”
“在客观合适的条件下我会一直保持感情的优先度,不然的话我本来就缺少机会,这样下去幸福会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就会这样消失。不过,我也会听进去你的意见的,如果有人愿意收养我那我就会去读书。”
这番话确实是认真的。
“好吧……”
多次经历像这番谈话,让主治医生提议放江华外出观察。这时的江华已经十三岁了。然后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江华的治疗彻底结束,完全从该精神病医院解放。
之后江华被他从没印象的远亲收养,但因为他表现的太过正常反而让人无法让人好好相处,他和过去的他完全无法重合,但看现在的他就会想到过去的他的所作所为,这种未知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江华长假经常打工挣钱,有时也会找到几天日结的临时工,某种意义上,聪明又很了不起。但江华却无法融入这个家庭中,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冷淡,但也说不上坏,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基本的联络,他们也不会过多干涉江华的私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江华在除学校内学习的时间,能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处理未来人他们的事情。
这就是江华,在日常生活扮演普通人来寻找幸福的普通人,同时也是本质冷酷和疯狂的高智商罪人。
无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江华本性还是罪恶的,他只是平时一直压抑着自己疯狂的**,所以当他杀人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着杀光一切的欲望。
所以江华想要杀光未来人的理论也有这一情感的支撑,对意秋提问时,除了最后的提问,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过放过意秋的想法,只是用着文字游戏诱导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且他就算不杀意秋,他也会早晚把他扔给警察,让他一辈子住监狱。
就算江华知道未来人会逃出这座城市,可能未来不会和他扯上关系,但他们到底会被现代警察给处置掉,进监狱还是死亡,这都和结束人生没有区别,所以不如他来结束他们的人生,让他们的人生对自己有意义一点,就像**和酒烟,靠他们发泄掉江华一直积累在内心的情绪——谁叫他们这么可恶呢,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事;谁叫他们那么可悲呢,不会有任何人为他们说话。
正常来讲江华不会做这种事,也能够轻松的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但是这可是个好机会,恐怕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江华不是代表光明和正义,他从开始就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他正确来说,是代表黑暗。而那些自称未来人也是黑暗,只不过弱小的可怕,很简单就会溃败。
所以这本质只是黑吃黑,弱小的家伙就会被吞没。
不过江华能不能杀光他们又是另一回事,未来人很弱小,但只有一个人的江华同样很弱小,江华想要杀光未来人,能不能做到还是个未知数。
接下来的故事也是讲江华如何策划杀死全部未来人。
不过江华心里也没真的想着能够亲手把所有自称未来人杀死,毕竟无法保证他们会全部聚集在一起。
于是江华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需要警察的帮助,同时也解决一下可能会被警察查到的问题。
他来到警察局,利落的向值班的警察报案,就说自己和某个传销组织扯上了关系,和昨天被逮捕的四名学生有联系,他有一些情报可以提供。警察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立马清楚了这和什么案件关联,联系了相关部门。
没错,四名学生作为盗窃嫌疑人被捕是前一天,而意秋被杀就是昨天,江华非常紧密的行动。
至于意秋的尸体江华是怎么处置的——就只是单纯埋了而已。那里是施工地带,有不少陷坑,江华偶尔会在城市到处游荡,来这里时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坑洞正好埋人,这是江华会把意秋带到这里处理的主要理由。
而这大型施工地带的人和施工机器都喜欢往一处地方聚集,江华他们所在的位置很难被注意到。
江华就把意秋的尸体连同外露的肠子一起拖进坑洞,用黄土掩埋,埋的深度差不多后,再给坑洞塑造的像是没有人为动过的痕迹。之后江华再去不远的人造河道里清理了污渍和血液,于是就这样打车回家了。
就算尸体被发现了,只要时间一长,就没人可以追查到他头上。
然后时间回到今天,盗窃案的相关调查警员过来在会客厅询问事情线索,但嫌会客厅人多太吵,就直接把江华带进了审问室。
“你再重复一遍,你之前说的什么?”
“我遇到过类似传销的人员,我也知道他们和学校被逮捕的四人有关系。”
“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柄木一个人,但他说他们背后有许多人。”
警员确认他是知情者,虽然审问的四人没有一个人提过他的名字。于是继续提问:“那个叫柄木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样子,我偷拍到的,他不允许别人拍他……”说着柄木从手机里翻出了照片,这是江华和柄木第一次见面聊天的时候,他故意看手机时间然后正面拍了一张,并且他还准备了录音笔在口袋里,而且为了留后手,他手机也录了音。不过那时他最后判断这些东西没用。
看着这张照片,警员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拍的?”
“从我目击到柄木给某个学生注射某种药物,然后他开始引诱我加入他们开始。”
警员听到了重点信息,迅速拿出记事本写了起来,表情严肃,并且从现在开始认真的记录从江华口里得到的每一条信息。
江华继续说着:“他说可以用那种变聪明的药物和钱作为好处,让我加入,但前提是不准说他们的事情……”
“等一等!你说的某个学生是谁,叫什么名字?”警员一边低头一边说着。
“他叫龚鸣。”
“也就是说那个学校的学生会长也被注射过那种奇怪的药物吗?”
“嗯,他加入了柄木那边,但他只要药物不要钱。”
“嗯……其实我们也知道龚鸣和那个犯罪团体有关,不过还没时间处理那件事,但是第一次听说他也被注射过某种奇怪的药物……好吧,继续说。”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就感觉很可疑,但为了保证人生安全,我就第一次见面时偷偷拍了照片,想多少作为证据。”
“那你有录音吗?”
“我当时很慌乱没想过这么深,就感觉得做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报警呢?”
“因为我找不到证据,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就算我后来想录音也抓不到语言上决定性证据。就比如他总是引诱我‘自愿’加入他们,不然他们就暗示会监禁我的自由,要是报警没用我可能就直接被他们‘处理’掉了。”
“他们具体是拿什么理由监禁你的呢?听你这么一说,他好像不是直接威胁你的,就是暗示他们会这么做吧。”
“对。他们说无法信任我。”
“……”
“他们自称未来人,而且有一些有奇怪效果的道具,确实很有迷惑性,但是他说怕政府不信任他们,会与他们为敌,所以不想要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我听他们各种奇怪的逻辑,总之就是想给他们监禁我找个好理由。我只能加入他们为他们做事……”
江华又说明和回答了很多问题,他的描述之清晰让警员一下子把握住了事情的脉络,不像那四个人,经常逻辑不清晰,情绪崩溃,组织不了语言。
从江华的描述中可以猜测,那四个人应该都被那群犯罪集团用某种手段让意识迷晕进了沼泽里,一直确信对方是未来人,也讲不清楚事情的具体脉络,恐怕他们的脑子已经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没错,就和江华说的传销一样,像被传销洗脑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的脑子不清醒,逻辑错乱,因为只有江华没有深进这个泥潭里,所以才能客观的看待各种问题,说明各种情况。
不过让警员好奇的是导致这个问题的应该就是那未知的致幻药剂,江华没有被注入过警员已经确认了。可是那种药剂几乎没有残留物,听那四个人的说明,注入应该很频繁,也找到了注射后遗留的针洞,可就是没有分析出药物成分。
推测是洗脑用的新型毒品。
警员不知道问了几个小时,整个上午都过去了,警员伸伸懒腰说道:“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对了,我还没有问,为什么你会来跟我们报告这种事呢,说起来你好像是学生啊,不去学校吗?”
“啊,这个啊。就是那四个人不是都被抓走了吗,柄木也没见人影了,他大概不敢再出来了。但是我不也是关联者吗,我觉得你们迟早查到我的头上。而且我终于逃出来了,要是我什么都不说明,总感觉对不起自己,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学校这几个星期都要上学,我实在忍不了就跑出来了。”不过这和昨天不同,今天是名正言顺的请假,学校里因为看见同学被警察抓走的场面,再结合拐卖事件的影响,吓得许多人都面色清白的请假休息了。
“没事!已经安全了!学校内部已经安排了便衣警察搜查,你可以放心回校了。”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以请假的名义出来的,我可没干那种翻墙逃校的事情。”
“哈哈!”
气氛很愉快,警员理清大部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感到很开心。
顺便一提,也正因为江华此时的证词,本来被怀疑盗窃同谋的学生四人,最终审判认为他们是被洗脑的四名普通高中生,且并没有做出严重的危害社会的行为,但是用出的钱归还后还是以一半的标准被作为盗窃罪处理,结合上述各种问题,四人被判以根据涉事金额不同而刑期不同的,一年到两年的刑罚管制,期间会不定时有专业人员进行思想教育。
而龚鸣也上了法庭,但是既没有使用违法货币,也检测不到体内有什么药物,就算再被指控和怀疑,也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判为无罪。
但这结果对龚鸣来说极为痛苦,因为他希望自己被判刑,不然的话他不会心安理得,他恐怕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面对这个社会。
而他的行为和惩罚将由校方承担责任教育。
回到现在,警员把江华送出警局,想起来什么说了一句:“对了,可能我们部门的其他人明天可能还会找你来谈话,到时候不需要紧张,把你知道都告诉他们就行了。”
“嗯,我知道。”
“那就直接回家,不要绕远路!”
“我家不远,我还会在附近散散心!”
“那这样就不要离家太远了!啊,对了。”警员追上走远的江华,他忘记要江华的联系方式了。
案件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江华今天就要把事情全部解决了。
老街对应的是“新街”,“新街”的民房都高大豪华,但实际上并没有人对新居民区有这个称呼,不过老居民区却经常被当地人称为老街,老街和新居民区之间夹着个商业区,它们都在城中心西南方向上。
下午,柄木从居民区穿过商业区,到老街时撞见了一个意外的身影,他背着从脖子长到臀部的大包,里面的东西鼓鼓的。
对方注意到柄木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向他走过来。
“你想干什么?”柄木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可疑人士。
“把我关起来了吧。”江华莫名其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他们集合的地方就在这不远处,他在这里也太可疑了。
“就是字面意思,我已经受够了,是你们让警察把龚鸣抓起来的吧?除了我,所有人都被警察抓起来了。”
“……”江华的话的意图让他感到意义不明,“你们被抓起来和我们没关系。再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讲明白吗?我不想再和你们扯上关系了!我就按你所说准备好让你们关起来了,我连换洗的衣服都带了!”江华看起来对柄木的话感到很愤怒。
“……你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我凭什么信你们!”
“……别总是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也有很多苦衷,你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我也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了!”柄木已经无力应付这个智商缺陷的土著,说完就要离开,没想到他直接堵住柄木。
“你去哪?我跟着你!你要去的地方是这一带吗?”
“你有完没完!”柄木愤怒的喊起来了。
“……”江华退缩了。
柄木无视他走过他身旁。
“我可准备了好久!”
柄木无视他大喊的声音,就这样走着,渐渐的行人越来越稀疏,柄木突然发现背后有跟随他的脚步声。
“你跟过来干什么!”柄木恼怒的说道。
“……”
“……”
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至少得把不能带我去的理由告诉我,不然我不会安心。”
这句话让柄木一下子想起来他和江华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他也是因为不安而向他询问各种问题。
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这让柄木脾气变得耐心下来:“我们就要离开了,这是事实,这回我没有骗你。”
“……我现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信你。”
“那你要怎么办!”
“让我见其他的未来人,我要从别的未来人口中清楚的听到你讲出的事情,不然你又会骗我,浪费我的觉悟和信心。”
这种强烈的不信任感又让柄木记忆犹新,他从来没有这么焦躁的应付一个土著。
柄木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周边空无一人,安静的夸张。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无奈的说道:“随便你了……”
他转过身露出了背后,本来已经准备好应对袭击的江华松一口气。
江华默默跟在柄木背后不远的距离。
在一个周围没有房屋,占地面积非常大的烂尾楼前停下,这个烂尾楼原本是要建成停车场的,因为很显眼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就在这里啊……”江华说着走到前面,往一楼里面探了探头,柄木跟在后面。
“好黑啊!等一等啊!”因为室内顶部面积太大阳光完全照射不进去,江华说着什么,放下背包往里面掏什么东西,“我有手电筒,你等一下。”
江华包里这么多东西,看起来就很重,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好奇心让柄木朝江华漆黑的包里看了看。
“啊,对了,这个。是好用的香水。”江华拿出了一个罐状的瓶子,然后拿喷头指向柄木的脸。
“来,闻闻。”发出浓烈的白雾,柄木只感到眼睛和脸部都被那喷出的液体火烧般刺痛。
“啊……”柄木满脸通红的捂住眼睛,正想要尖叫,结果被一整只手给强硬的完全塞进了他的嘴里,手指甚至碰到了他的食道,让他完全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下颚被夸张的张开,马上脱臼也不奇怪。
柄木什么都看不见,他更不清楚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死,他好害怕,他好害怕,好害怕……
然后所恐惧的现实还是来临,对方用利器刺穿了他的喉咙。
对方把手从他嘴里抽了出来,还是无法发声也无法呼吸,因为大量鲜血向内外流出堵塞了咽喉。然后他倒在地上,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鱼类般临死扑腾。
江华有些奇怪这“防狼喷雾”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效果,看着柄木的脸,被摩擦出了许多肉屑,感觉他失明都不奇怪了。
但这不是重点,江华揪着柄木的头发把他扔到了黑暗中。然后从包里取出武器携带在身上,可惜搞不到夜视镜,江华内心希望对方可没有夜视的道具。
静水和化林已经在一根柱子旁等待,柱子上安装了一个亮度不大的光源,静水就那样安静的靠在柱子的侧面上,化林则显得很焦躁,他很厌烦这种状况,但他表现的越厌烦和焦躁就说明他越恐惧,因为他就算烦躁成这样也一声不吭。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捂住静水的嘴巴把她拉进黑暗中。
化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突然一个人被过肩摔扔了出来,他艰难的站起身。化林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他以前见过的一个土著。
化林紧接着听见呕吐的声音,只见静水的头从光明中露出来,吐出了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她的喉咙被刺伤了。
化林理解是怎么回事之后,朝江华讽刺一笑:“你真是哪里来的胆量啊?啊!”他以前可是被化林随便几拳就秒了。他现在就想好好通过玩弄眼前新来的玩具,缓解他的焦躁感。
江华被静水突然一摔搞出了轻微脑震荡,还没完全站稳就被化林朝太阳穴的一拳打的晕头转向。
江华就要摔倒,被化林抓住两手。
江华腰和脑袋向后弯曲,全身瘫软着,就在化林紧接着要来一脚的时候,蓄力的头槌砸中化林的整张脸。
化林仿佛听到鼻梁骨碎裂的声音,他松开了抓住江华的手,向后倒了下去。
江华摇晃的稳住了步伐,走到化林臀前,就在他想要挣扎的站起来的时候,直接朝他的下体狠狠踩了一脚,化林直接丧失行动力,就在他想要叫出声时江华突然把鞋子塞进他的嘴里。
然而江华的行动突然停止了。江华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长时间恢复不过来,别说使力了,连弯腰都做不了,只要弯腰他就绝对会倒下去。
这样僵持一会,化林忍着剧痛站了起来,然后他把摇摇晃晃的江华一把推到柱面上,怒气十足的朝着他的脸喊着:“你卑鄙丑陋的行径将会预示着你接下来的下场,我现在决定会把你玩弄到死。接下来我会让你的脑袋再晕上几圈。”
说着化林把拳头举到脸旁,同一时间他的眉心被一个漆黑阴暗的东西指着,江华那只软弱无力的手拿着那个东西。
“……”化林好像见过这个东西?
轰!
响亮整层楼的声音从这个东西身上发出,化林瞪着眼睛看着江华,僵硬的退后几步,向后倒了下去,成为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