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就用了这枪……江华心里想着。
这把钱不是他买的,而是大叔借给他的。一把自动手枪,共十五发子弹,没有后备弹夹。说实话,江华很想用完后直接扔掉,但是毕竟是大叔借的东西,考虑过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得还回去。
江华耳朵里响着剧烈的耳鸣,配合晕眩的大脑仿佛共鸣增幅了般,江华突然模糊的视线过了很久才清晰。接着就突然发现静水竟然还没有死,还在那吐血,他可是确实把刀刃刺进她喉咙直到中空部分了。
他为了保险起见,从柱子黑暗的后面拿起了“防狼喷雾”,让她先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利落的杀害。
开了枪声后很久,但是并没有吸引什么人来,看来只有这两个人到了目的地点。
于是把这两具尸体拖到光源下作为诱饵,然后又用携带的手电筒打开光源,随便扔到附近的黑暗中,只要有人接近手电筒他就可以认知到对方的位置。
江华吸取了经验,这帮人就算被捅破喉咙,也不会短时间内的失血而死或者窒息而死,还会有反抗性质的应激反应。
如果可以有更加快速的有效攻击就好了,但是江华只会捅喉不会割喉,捅喉要学会用力和找角度,时间花费久了一点,可割喉他害怕没技术做不出有效伤害。
为了更有效应对,江华找到背包拿出了几支细长的银刀,作为投掷武器和插喉用的一次性武器。
于是就这样,在这个时间段里未来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未来人就在江华一副轻松的态度中,一个个被陆续解决,结队的人很少;就算有人发现江华,只要江华稍微露个破绽,对方一近身就被江华举枪一个子弹直接爆头。
江华的暗杀心态、暗杀技术、暗杀思路完全不是他们所能够跟的上的。就比如江华可以买弄身体的羸弱(自然这不是假的),加以引诱,另一方面这些自称未来人实在太过于不成熟,傲慢的轻视对方、只会正面攻击、不会等待其他人过来支援。
也不清楚他们想没想过可能是几十个人有组织的过来暗杀他们,想不到他们竟然葫芦娃救爷爷的一个都不逃的来送,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总共杀死包括柄木在内九人,之后等了很久都没有人过来了。
包括五名爆炸死亡的未来人、留毒,总共解决了十五人。如果还有没有过来集合的未来人,那么就交给警方解决了。
他总共用了七发子弹,其中五**费在一个背上绑着尸体的人身上,子弹三发打在了尸体上,五发才干掉。
至于化尸器江华通过询问其中一个人,还没开始拷问就很顺利的问到了。
他打开手电筒找到了很多个暗门,发现了化尸器还有十多件奇怪材质的紧身衣和几个不知道该怎么用的小道具,江华把所有东西收集起来。
研究了一会怎么使用化尸器,江华把八具尸体解化掉,然后把剩下的衣服收集起来和那些紧身衣、未知的小道具、化尸器一起火化掉。
途中他竟然发现那些紧身衣火化不掉,化尸器和那些小道具到是确实融化掉了。不过也不是非要都火化掉。
现在传出的烟雾太明显,江华得赶紧溜了。
就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柄木的尸体还没有解化呢,好像因为事情全部解决太过安心就松懈了……
柄木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在不想死的愿望中,也存在着就这样结束吧的念头,然后回顾过往一切他这股念头越来越强大,然而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用了仅存的那个医疗装置,完全把喉咙的伤口治好,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认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无力感。
他瘫软在地上,遥望着无尽的黑暗……
惨叫声和枪声陆续响起来,但他都没有反应,只是默默承认了这一切,承认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也就在这时,柄木像是看开了一样,一切的压力和责任全部消失,他只感觉畅快,其他人也肯定和他一样吧……
就这样沉静在黑暗中思考,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扯着他的头发拉到了太阳底下。
他眼皮完全睁不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受到温度,也知道是谁把他带到了这底下。
“你竟然还没死啊……”他能想象得到在这副口气下,江华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
“你杀了几个人……”柄木有气无力的说着。
“跟你没关系。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手段治疗那种伤势,喉咙完全被治好了。眼皮熔化后粘在一起,眼睛大概也已经瞎了吧。所以我想那把你喉咙毁了或许你就无法告发我,这样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可是一想到你可能还会有这种治疗手段我就无法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啊。”
江华的话让人心头一凉,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和思考,柄木已经认识到江华是个很恐怖的人,但没想到竟然到这种程度……
江华本来在考虑把耳朵一并毁掉效果是不是好点?只要警方不能通过尸体位置和死亡时间调查到他怎么样都好……
“要杀我随便你。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这时柄木突然说道。
稍微有点惊讶柄木突然的心态转变,江华回复了他:
“就是个普通人。”
“开玩笑也不该你这样的啊,你演戏伪装潜入我的身边,搜集信息然后在我们聚集的那一刻一次性处置掉我们,不是这样吗?”
“除了我想把你们都给处置掉,其他的都是假的。”江华悠闲的坐了下来。
“……”
“遗言说完了?”
“我们到底惹到你什么,让你对我们赶尽杀绝?”
“就是你们运气不好遇到我而已。”
“运气……”说着这个词,这个仿佛就是命运的词,柄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想怎么死?对我来说我的安全感和破坏欲都满足了,你也构不上威胁,如果你想要一个死法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说着江华站起身。
“溺死吧,无论是被你杀死还是烧死我都不喜欢,而且随便把我扔到湖里就可以解决很方便吧?”
“你真坦然啊。”
“……”
“那好吧,我不会说谎的……至少这回我没有说谎。”
说着,江华一边换了衣服。然后他拍掉了柄木身上的灰尘,给他披上了黑色领子高到下巴的轻薄大衣,把他背到背上。
江华会沿着过来的方向继续往前走,不会碰见多少人,可以到达一个水坝,那里就是柄木的终点了,江华告诉了他。
感受江华温暖的脊梁和他温和的动作,柄木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人,然而他想要杀死他的心却是认真的。
想着柄木流出了眼泪:“我真的就要死了啊……”
“能够想到这个结果,就别做那种事情啊。”衣服淋湿的感觉,无声的哽咽,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柄木死亡的恐惧感传达到了江华心里,让他不由说道。
“……结果,我们的逃避就会导致这种结果吗?”
“……”
“话说,你怎么办?我听说这个世界私自杀了人,就算是坏人,也会被囚禁吧。你该怎么办呢?怎么面对这股压力。还是说你有靠山?”
“没有,我就是私情私自杀人。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啊,说实话我没有想过。毕竟我就算被你们反过来杀了,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东西,我的人格很空虚,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人生可以感动,可以留住我的地方。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人因为有可以支撑他的东西所以才能够努力,才能够承认和学习很多东西,有了那活着的立足点才算是真正的活在世界上。我其实就算死了也无所谓,还活着仅仅是因为看见别人充实的内心,对比自己空虚的内心,就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期待。”
不然的话,没有财产,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交际能力,没有情感。当发现自己的人生这些都被自己丢去后,就发现人生也没多少意思了。
“……唉。你毫不犹豫的认同了自己现状的一切,并且试图去改变。我们就和你不一样了——我就说一说我们十六个人的事情吧,只是一段丢脸的故事,就让这个故事成为我临别前的辞言吧。”
十六个未来人的年龄,最小在十七岁,最大也才二十三岁。
他们是他们世界中名为探索队的成员,但是并不优秀,反而成绩居下,他们当然有过努力,但他们大多时间都在吃喝玩乐。
探索队是一个若找不到其他工作,谁都可以进的工作职位,也就是废物都可以进的职位。
也因此聚集一些品行不好的人,规则变得无与伦比的严格,实习期还好,但只要正式被编入职位,竞争压力会变得非常巨大。
除了睡觉就是工作。只有业绩在平均线以上才可以有多余的闲暇时间。不过许多人经常在工作期间混水摸鱼。这也是常态。
这就是探索队大部分人的实际状况。
而他们是没有权力得到时间旅行的设备的。他们会通过时间转移进行工作的时候,都会在其他有相应权限职位的人的辅助下转移,也就是说时间转移装置不会出现在他们手上,他们也没有权力拥有时间转移装置。
而柄木他们会人手得到一个时间转移装置的原因,就是抢夺。
当然,他们自然不可能没有理由就对抗控制他们的机构。他们对机构非常恐惧——
而会反抗的原因则是因为在进行一次会时间转移的工作中,他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会让他们每个人的一直一来积累的工作积分和信誉白费,每个人还将得到严重惩罚,这也正是因为对机构的恐惧和绝望让他们做出了傻事。
化林和柄木开的头,他们抢夺了时间转移装置,那时他们那一副同时看出喜悦、绝望、疯狂、爽快的扭曲表情让所有人一辈子难忘。
他们两个也是最开始疯了的人。
十六个人就这样意识不清醒的协助他们时间转移到了地球。
然后在转移后他们几乎都后悔了,有人想要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罪上加罪的行为,所有人都不再有勇气。
很多人吵了起来,互相责怪,但柄木和化林这时却没有,只是一直在回顾自己的行为。
然后不知道是谁突然有人发现,时间转移装置上竟然有定位,在场没有任何人有足够的技术水平破坏定位。
他们世界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换算比例是1:56,他们世界的警察迟早根据定位找到他们,于是很多人绝望。
有部分人哭着说他们还是想回去,但有部分人提议直接靠时间转移装置去各个世界到处旅行,让警察抓不到,但其实所有人内心都清楚这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而且时间越长他们的精神压力会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崩溃。
但有人认为这样也行,于是跟反对的人吵了起来。
看着这副他们亲手塑造的场面,柄木和化林只是呆呆的看着,然后两个人都不记得是谁对谁对对方说了一句坏话,虽然难听但是他们其实心理没有任何感觉。
然后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最后互相翻对方的旧账,很顺其自然的在某种未知感情的作用和调和下,两个人的火气都上来了,声音之大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众人以为他们因为这次事件又吵了起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两人的感情恶化再恶化,仿佛又回到他们曾经的时候。
没错,柄木和化林其实早就和好了。但是因为时间转移的事件又恶化了——这是所有人的看法。
然后,柄木和化林好像是在代替所有人吵一样,作为两种极端观念对时间转移一事不断争吵,让所有人对他们哑口无言。
然后两人以肉眼可见的情况疯了,两人开始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竞争,并先后研发了各种奇怪的理论,像这个世界的人类长的都不好看,文明太落后,都是一群土著,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运用自身的资源掌控他们,活的潇洒自如。
没人在阻止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疯了,而实际上没有阻止他们的他们同样也疯了。
他们开始默认了柄木和化林领导,并且名义上站队,只是为了应和这两个自以为事的家伙,看谁跟着谁顺畅就跟谁,他们的态度就是这样。
后来他们发现各种能够在这个世界盈利的手段,比如他们的血液只要处理后就可以提升这个世界人类的各方面素质。
发现在这个世界越混越好后,更多的人受柄木和化林影响也开始称呼原住民为土著,用来催眠自身的优越感,拯救他们原来世界的卑微。
没人再谈会不会回原来世界的事了,也没有人会崩溃和疯狂了,因为他们所有的崩溃和疯狂都交给了柄木和化林身上来发泄。
这两个人通过疯狂的举动来代替众人疯狂,他们也催眠着自己疯狂,他们自身也确实陷入着疯狂。
然后有一天,很突然的,就像早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突然闪现出了一道狼嚎。
有人死了,被活活打死的。
这就像就要把他们打醒的一块木棒作为事实展现在他们眼前,然而也确实因为这块木棒,化林和柄木反而更加陷入疯狂了。
然后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许多人因此更加陷入疯狂,也有人保持半醒半醉的状态,也有人面对了现实但仍旧选择了逃避。
这就是一段荒诞的现实。
“也就是说,所谓的协助者就是我们的娱乐产物,并没有深意,你似乎很认真的调查过这个问题,很可惜你白忙活了。”柄木淡淡的微笑着,仿佛回到了那个和江华初次见面游刃有余的那个柄木。
“……是啊,我当时可真是完全被你们骗了。真厉害啊,你们,竟然可以演到这个地步。”江华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也比不过你那精湛的演技,竟然能演的这么蠢,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
“额……”他这该怎么解释,要是解释起来一定会变得相当复杂,还是别解释了。
“声音很大了,是到大坝了吗?”
“就不远了。”
大坝就在不远处。但是江华补充说明道:“但是要把你扔进大坝的上游,在大坝附近扔你太明显了。不能让别人看到你。”
“为什么非得你扔我啊,我可以走路,我只是眼瞎又不是不能动。”
“……”
“我某种意义上很感谢你。”
“你这感谢还真是奇怪啊。”
“世界多是这种奇怪的事——你们的世界太喜欢注重规则,而刻意无视一些奇怪的事情。导致你们不了解未知的事情,然后不理解未知的事情,然后又会进一步厌恶未知的事情。在我眼里,必须让一切变得方方正正的人类在我眼里很病态。”
“嗯?这就是来自未来人的见解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人越追求变得方方正正,规则也就会逐渐变得更加死板,有的人眼里会只需容纳方正和规定的正确的东西,有的人的本性就会越来越得不到释放,然后一切都会争吵和混乱起来。”
“嗯……我不从事政治所以不懂这些事情。”他对管理层面的问题没有什么想法。
“这只是简单的人之常情啦。”
“这样啊。”
“……”
“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啊,那个什么时间转移装置。”
“我们安装在我们的战斗服上。”
“战斗服?那些紧身衣?”
“那可比你们的服装舒适的不知道多少倍,轻薄贴身,就仿佛感觉不到衣服的重量。”
穿着衣服但感觉不到重量,要是衣服突然消失**了,岂不是一时间都发现不了?
“说起来为什么叫战斗服?你们那个叫探索队的,队伍?还是什么?”
“就是许多职业的统称,目的就是探索外界,搜集资源、消除危害。战斗服,这个词不知道在你听来语感怎么样,在我们认知里就像盔甲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说防护服?不对,这听起来语感不对劲。说起来你和我们对话都是用你脖子上的翻译器吧。”
“嗯,开始的时候翻译很不顺畅,但翻译器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你们的说话方式和语言习惯,所以应该能够传达我准确的意思。”
“可我没有听见过你们讲脏话啊?”
“我没有说过脏话吗?”
“没有,就我所知都是一些太过浅显的词汇。”
“嗯……大概是翻译器有自动修缮脏话的功能吧,我好像看翻译器的说明书讲过。”
“说明书……”
“我的翻译器牌子是上头机构发的,应该是为了能够更加友善的和别的世界的人交谈,而有了修缮脏话的功能吧。”
“哈哈……好吧。”江华对别的世界的高科技世界有点幻灭,“对了,那个翻译器是翻译你说出的语言吧,那么你听我们的语言是怎么翻译的?不会是耳朵里也装了翻译器吧?”
“就是耳朵里也装了翻译器啊?”
“额,为什么?”
“翻译器带到耳朵轮廓上不效率,工作起来不方便,容易碰掉,接联络的时候也碍事。”柄木抱怨道。
“可是这怎么装的?”
“就是块连接大脑的芯片啊。”柄木耐心的说着,“只是装备的位置在耳洞里。大脑太脆弱,不能把柔软度不够要求的芯片装到大脑里,容易出后遗症。”
“有存在很柔软的芯片吗?”
江华继续提问。
柄木也继续回答。
江华耐心的聆听这些未来趣事。
柄木也很开心的讲述着。
时间就这样一路走过去,太阳也走过去,江华也走过去,行人也走过去。
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两人站在同一片草地上,寒风吹袭,天色也暗了。
“前面就是水了吧,我能够听到,是很急的流水。”
“没错,只要你向前走两步,然后一跳就可以进水了。我不会绑你,所以生死由你,只要你跳下去,我的事务就彻底结束了。”江华站在柄木后面,平静的说着。
“……”
“可别让我推你下去哦,只要跳下去你的事情就都结束了。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
“你是想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推你下去?”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柄木奇怪的转过头向他看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喜欢任由情绪而动的怪人。就连杀光你们这一件事也是我的情感所致。”
“……”
“你已经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所以你现在只能跳下去,给你的过去和现在,乃至未来,都需要一个了结。”
“……”柄木把手伸向脖子上像项链一样的翻译器,“我接下来会给你我脖子上的翻译器,所以等会你就会听不懂我说的话了。”
“我的翻译器很小,粘到喉咙上就可以用,为了不显眼我装到了项链上,你仔细找一下就可以发现。”
“……”
“你就把这个当作结束了我们一切的刽子手的礼物吧,自然随便你怎么处置,我也要……”接着他说的语言已经听不懂了。
他拿项链伸出手浮在空中,江华用手掌接过。
柄木接着把整个身体转向江华,说出来的话在江华耳里宛如机械乱码般的不清不楚。
“结,束,了,谢,谢。”突然,柄木用结巴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他用自己的嘴唇说出了这个世界的语言。
然后他转身毅然跳下了河里。
之后不再有任何动静。月光摇动在波澜的河面上,冷风似乎停了,但周遭却很安静。
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
以血和泪的教训作为了一切事件的结局。
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但或许不应该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但就如这场名副其实的闹剧般,这场闹剧也以闹剧的形式结束——而闹剧也将由闹剧结束是否也是命中注定的呢?
到底如何呢……
但大概,所谓的闹剧只能以闹剧结束,这才是闹剧的本质吧,不然无法以闹剧结束的闹剧本身还会是闹剧吗?又或者说以闹剧结束的闹剧,闹剧可能才真正的结束了。
不知道怎么样才正确。
至少江华认为,在最后和柄木的闹剧确实是真正结束了的正确。
江华抬头望向城市里许久不见的星空,虽然不再有那么灿烂,但再次出现时还是让人觉得很漂亮。
柄木让江华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过的人类情感,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江华确实感受到了改变。
或许,比起表现的那种虚无缥缈的情感,他更应该去追求人源自内心更加真挚真实的感情。
虽然是一场闹剧,但他多少还是收获到了点什么。江华想着不由露出真挚的微笑。
他打开手机,看见刘叔和柳姨在用短信询问他现在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回来,那个丫头也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江华给三个人发送了同样的一段文字。然后他关闭了手机,在微微呼啸的风中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