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些古老的电视剧。
沙发上的两人，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
陆玠大剌剌的侧躺着，双腿交叉，时不时还抖两下，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许芜则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人开口，像是在进行某种默契的小游戏。
如果是不熟悉他们的人，也许会觉得他们是在看电视。
但许芜高速飘动的小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注意力究竟在什么身上。
而陆玠表面稳如泰山，实则心里爽的飞起。
——许芜现在仍然穿着他的衬衫。
由于衬衫被沙发所阻挡，很难遮住少女的下半身。如果是规规矩矩的坐着，那双白皙的腿就会暴露出来。
假如陆玠将头部紧贴在沙发上，甚至有概率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过那样就太变态了。
陆玠先生是个君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所以他看腿。
不过他的脑袋里倒不是在想什么黄色废料，而是某个更为现实的问题——
从腿可以看出，少女的臀部以后并不会很小巧，生育肯定……啊不是，看歪了。
从腿可以看出，她的确是很瘦的。
一般人的大腿要比小腿有肉感的多，而她的腿……说实话，看上去没有多少肉。
那双纤细又笔直的腿，甚至比他的手臂粗不了多少+。
陆玠并非是个肌肉猛男，锻炼也不会特地去练肌肉，因此整个人会显得比较精瘦。
不过，他也只是看上去很瘦，实际上并不是什么脆弱的竹竿。
他自认为自己的手臂算是比较纤细的那类，通常情况下不可能会比正常发育的女生的大腿还粗。
如果说，她已经流浪了很多年，那陆玠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的皮肤并不黝黑。
在好好清理过后，她的皮肤非常白皙，像是长时间龟缩在小屋子里不出门的那类人。
就算是天生丽质，这样的皮肤，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长期流浪的人的身上。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她必然是近期才开始流浪的。
或许是几周，或许是几月，一两年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流浪之前，她肯定有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而在那里，她就已经是病弱的状态了。
根据陆玠的判断，许芜大概率是从小时候起，就长期受到父母虐待，连饱饭都没几顿的那种小可怜。
决定性的证据，就在于她身上那些还来不及消去的，密密麻麻的伤痕。
钝器、锐器都有，看起来很粗的……应该是麻绳。中国父母常用的那种竹条，也能看到痕迹。
真出生啊。
表面还笑嘻嘻的陆玠，实际上已经怒不可遏了。但为了不吓到小可怜，他也不打算表现出来。
陆玠现在的逻辑，大致可以这样概括：
我捡到了许芜=许芜目前是陆家的财产=私有财产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给啃了=什么tim的野狗，老子打的就是野狗！
许芜现在已经算是他的指定继承人了。
很快，他就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但在那之前，他要先教会她保护自己。
等她真正能够独立生活之后，陆玠才能走得放心。
至于在那之前……他不介意找几个杂碎，跟他们直接爆了。
反正他不过是烂命一条，死后也没人会承担什么骂名，大可以放心去同归于尽。
至于小可怜跑进小区的监控录像，他会想办法的。
他有处理好这些事的自信。
失去一切，因而目空一切的陆玠，是个普通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陆玠是求死者没错，但在那之前，他并不是什么弱小的一般青年。
他换过的工作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有一些……不那么光彩的部分。
在这么多年的打工生涯里，他不断获得各种各样的奇怪知识，能靠自己办到的事也变得越来越多。实在不行，他手机里存着的号码还真不少。他的人际关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够用。
——以后，一定会找她的父母算账。
这件事，已经成为了陆玠的人生目标之一。
不过这些比较阴暗的想法，就暂时别告诉许芜了。
这小家伙一脸单纯的样子，肯定也没接触过这些事，还是别吓到她为好。
但是！
陆玠必须强调一点——就算是瘦瘦的双腿，也是可爱的。
没有人能歧视大腿的魅力！
所以愤怒归愤怒，该看还得看。
一饱眼福嘛，不寒颤。
很可惜，许芜终究是察觉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
好，好邪恶的眼神。
盯——
少女小脸一红，双腿轻轻的摩擦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他喜欢，就，就让他看呗？
反，反正，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看一看又，又不会有什么。
盯——
那双腿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挤出了一点软肉。
这让那双腿的肉感略微凸显了起来，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盯——
跟他拼了！
许芜一咬牙，一闭眼，直接把她的双腿放到了沙发上，正面对着陆玠，试图让他看个够。
“！”
陆玠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什，什么意思？
不，不是喜欢看吗，让他看了怎么还——
“啊。”
许芜终于意识到，她的内衣在昨天洗完澡后，已经被陆玠给脱光光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是真空？！
少女的表情也变得惊恐万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气氛越发尴尬了起来。
陆玠心说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他得名声不保。虽然他确实迅速移开了视线，依然看着大腿就是了。
——就这么看下去，她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吗？
如果被当成变态暴揍一顿也算有趣的话。
但是！他坚如钢铁的自制力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哎呀真可惜。
再看真成变态了，陆玠，你要有自知之明。
“哎——”
他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沉默着将许芜的双腿重新摆正，朝向电视机的方向。
然后在旁边撑着下巴继续看。
他亲眼看着少女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
“呀——————————”
她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害羞的怪叫很可爱，就是耳朵有点听不见。
还好客厅的窗户关了，不然他指定得被逮住。
早已有所预料，默默捂住双耳的陆玠如是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