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玠：“真没看到。”
许芜：“……”
陆玠：“我对腿的追求你是知道的，你看我除了腿看过哪里？”
许芜：“？”
陆玠：“那个地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留待以后再看。”
许芜：“。”
陆玠：“哎呀真没看到，你看你就放上来了一小会儿，我立马就给你腿拽下去了，你就说快不快吧！”
许芜：“……”
陆玠：“好吧其实看到了一点点，没看清，你别怕。”
许芜：“！”
陆玠：“……好吧，我承认，看到的确实比想象的要多一点，就一点点而已哦？”
许芜：“！！”
陆玠：“好吧全看到了。”
许芜：“！！！！！！！”
眼看她又要化身河豚跟他爆了，陆玠赶忙补救：“逗你玩的。我又不是变态萝莉控，对未成年少女只持有敬畏之心，如有谎言天打雷劈！”
“……哼。”
许芜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还好，算是逃过一劫。
“最近已经，18岁了。”
略微有些沙哑的轻柔嗓音，拂过了陆玠的耳边。
其实在他的眼中，18岁跟未成年也没什么区别。
最近18岁……那她到底多大？
不是，我开玩笑的，真是小朋友啊？
这下真寄了。
我有罪！我当诛！
……哎等会儿，那岂不是意味着，养——
再想下去要被ban了。甚至不止，还得进去走一趟。
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还在上学吗？”
“……没，没有。”
没上学吗……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坏参半吧
可以不用帮她交学费，少了一笔开销。而且，也不用担心小姑娘在外面被人欺负。
这是好事。
没学上，意味着没有学历，以后要找工作会十分困难，恐怕要过苦日子。
这是坏事。
“那以后呢？”陆玠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希望她能够好好想想这件事。
许芜被这种认真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整个人也缩成了一团。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
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些伤痛，时时刻刻都折磨着她的身心，几乎要让她窒息。
这段时间的流浪生活，更是让她对充满了绝望，不敢再去想象那些美好的生活。
她的世界是一块没有糖分的干涩糖果，认真品尝起来只觉得无味。但要放弃，却又有些可惜。
强迫着自己去咀嚼这块糖果，也只能刺痛她的喉咙，让她恶心到反胃。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关于未来的事。
被人捡到了怎么办？听天由命呗。
他想做什么都随便，即使要虐待她，强迫她去做那些恶心的事，她也没办法。
已经被重压碾过的她，失去了反抗之心。
反正，她也不过是一块垃圾糖果，吃了也只能……脏了他的嘴。
那种自卑，几乎已经渗入到许芜的骨子里，化为了她人生的一部分。
她想象不到自己能有什么未来。
“……”
唯有沉默，能够表达出她的真心。
“是吗？欸——这样啊。”
……嗯？
他知道，什么了？
许芜小小的脑袋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那就不想了。”
哈？
就，就这样？
不，不继续问了吗？
许芜在听到“未来”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在想：
如果他知道，我是这样无趣的一个人，会把我赶出去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恐惧。
以后，还要过那种生活吗？
我……我不要那样……
就算没有未来，她也不想过那种可怕的生活。
一切回到原点的话，她还不如……
对了，陆玠家里的厨房，是有刀的。
没关系，那种生活不会再到来了。
被赶出去也无所谓。只要，只要能拿到那个东西——
世界就会变好的！
在那一刻，阴暗的想法填满了她。
【你这家伙，赚不到钱啊……那你自己滚吧。】
——只要他这样说，我就可以解脱了。
像是个等待行刑的犯人，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只要陆玠开口，她的生命就会迎来终结。
但是……
“那就不想了。”
陆玠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他，他不嫌弃我吗？
“什么未来啊，意义啊之类的东西，都无聊透顶。”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活在地狱里的人，根本没空去想那些“高尚”的东西啊。
“反正你都活了这么久了，不介意再久一点吧？”
已经习惯痛苦的生活了，其实再多一会儿……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呢，就比较嫉妒那些过得好的烂人。他们天天笑得那么开心，我怎么会舍得……”他看向了天花板，笑容里突然多了几分扭曲。
……舍得在踩死他们之前，就去死呢？
不过这样说会吓到小朋友。
“……舍得比他们先走一步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哇……哦。
许芜在内心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实际上，她已经察觉到了那句话中的深意。
原来，是这样啊。
她还以为，这个笑嘻嘻的男人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类型。
没想到，是同类啊。
我们都是，内心某处已经彻底坏掉的人。
许芜痴痴的看着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早已咧开嘴，陷入了深深的狂喜中。
陆玠保持着那个笑容，又再次转向了许芜，说：“而且我还没看够大白腿，怎么舍得……”
说漏嘴了。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
“？”
他意识到了不对。
许芜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们注视着彼此，心里却早已炸开了花。
许芜：不是，大白腿？
陆玠：我刚刚说了什么？大白腿？
许芜：你就这点追求？
陆玠：你小子，大好的气氛就这么没啦！爆啦！
许芜：变，变态啊——
陆玠：不行我得再多看两眼她的腿弥补一下损失——
许芜：这样的，也，也不是不行啦（害羞）。
陆玠：我考快冷静下来，这个也相当于未成年啊！
精彩.jpg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陆玠迅速坐直，正色道：“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珍爱生命……”
但他没意识到，自己穿的是拖鞋。
许芜的目光扫过他几乎要抠出三室一厅的脚趾，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头埋了下去。
别看，会忍不住。
许芜在这边全力忍笑，陆玠在那边呱呱呱，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陆玠在那说了老半天的单口相声，终于还是绷不住了，拂袖离去。
只剩下许芜在那想：我到底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其实这样的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快活的气息虽迟但到。
今天的陆玠，败得很透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