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4——康纳·肯威

作者:吃不饱的yoyoku 更新时间:2024/10/28 19:08:40 字数:3436

在托马斯·希基将华盛顿身旁的两个卫兵杀死正准备对华盛顿本人动手时,已经摆脱了其他人的康纳·肯威从背后扑倒了他。康纳毫不犹豫地挥舞起他的那把印第安战斧,联系几下砍在希基的脊椎上。

希基已经因这突然的袭击而失去了反抗的余力,康纳把他翻了过来,在他意识尚且留存时连续问道:“告诉我,为什么强尼想买下我族人的土地?为什么皮特凯恩想杀亚当斯跟汉考特?华盛顿的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为什么骑士团要支持嘤国?。”

然而,托马斯·希基自嘲地啧了一声,说:“我怎么会知道?圣殿骑士,李,老大海尔森,他们有财力,他们有权势,所以我才跟着他们,那是唯一的原因。哦,当然他们还有信念,大概吧,某种跟未来有关的东西。但我tm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尽管去高歌人类和理念,他们尽管去阴谋策划、编织陷阱,全都不干我的事。他们付钱所以我去做事,我才懒得去问谁要我去做、怎么做、为什么要去做,我才不在乎。”

“所以你选择跟这些泯灭人性的家伙为伙,仅仅因为有利可图?”

“不然还能有什么?我才不是什么为了原则放弃一切的蠢货。原则是什么?能吃吗?”

康纳看着托马斯·希基,这个仅为了个人利益而甘愿为走狗的恶棍的眼神满是鄙夷与不屑。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们不一样,你和我!你是追着蝴蝶跑的傻蛋,而我是那种更喜欢现在的人。但事实是,小子,我要啥就有啥,曾经有过也好。你呢?你的双手永远是空的。”在希基彻底失去意识闭上眼睛前,他还不忘对康纳发出了他的嘲讽

………………………………………………

“父亲。”康纳十分平淡地叫出了将他扑倒的人的身份,此时海尔森已经将袖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康纳,”海尔森嘲讽道,“有什么遗言吗?”

“等等。”

“真是糟糕的选择。”

康纳一脚踹开了海尔森,挣扎起来,带着怒火质问他的父亲:“你来这儿检查丘奇干得怎么样,对吗?确定他为你那帮嘤国兄弟们偷的东西够多了?”

“本杰明·丘奇不是我的兄弟。”海尔森啧啧道:“红衣军或者他们愚蠢的国王也一样。我早就料到了你很天真,可这也……圣殿骑士不为王权而战。我们追求的东西和你一样,小子。自由、正义、独立。”

“可是……”

“可是什么?”海尔森追问。

“约翰逊、皮特凯恩、希基,他们试图偷走土地、洗劫城镇,还想谋杀华盛顿。”

海尔森叹了口气,回答道:“约翰逊追求土地,这样我们就能保护土地的安全。而皮特凯恩旨在促进外交——这件事让你彻底搞砸了,后果足以挑起一场战争。至于希基?华盛顿是个拙劣的领袖,他几乎输掉了自己参与的每一场战斗,这个人已经被他的犹豫不决毁了。瞧瞧福吉谷,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没有他我们能干的更好。”

海尔森的话似乎对康纳产生了影响,使得他沉默了下来,见此机会海尔森继续说:“听着,虽然我不介意与你继续争论下去,可本杰明·丘奇那张嘴就跟他的自负一样膨胀。显然你想找回他偷走的物资,而我想让他受到惩罚。所以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你打算怎么做?”康纳谨慎地问道。

“停战,”海尔森思索了片刻,说道,“也许,也许联手一段时间对你我双方都有好处。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或许你的无知也还有救。”

当这个提议被提出时,肯威父子两沉默了一阵。

“或者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海尔森手腕一抬,将袖剑伸出,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丘奇到哪儿去了吗?”康纳没有直接答复,但这样的询问已经代表了他认同了合作的提议。

…………………………………………………………

“跟我说说,”康纳忽然间开口,“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你本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你没有下手?”

海尔森沉默着,依旧在遥望着纽约的天际线,事实上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他有两次机会能够将可能杀死,却为什么没有下手?

他心中有好几个答案,也许他已经老了,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许他是在留恋他未曾能够像康纳那样享有的人生。但不管哪一种,海尔森都不太愿意与康纳分享,于是他停顿片刻,打发掉了这个问题:“只是好奇而已。还有别的问题吗?”

“圣殿骑士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秩序,”海尔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决心,方向,仅此而已。是你们这些人,故意拿着那些关于自由的废话来混淆我们。以前,刺客宣称的是一个更为合理的目标——那就是和平。”

“自由即是和平。”康纳坚持他的观点。

“不。自由是通往混乱的邀请函。就看你的朋友们发起的这场小小的革命吧。我曾经站在大陆会议面前,听着他们又是跺脚又是咆哮,他们全都打着自由的名义,可实际上那不过是些噪音罢了。”

“这就是你更偏爱查尔斯·李的原因?”

“他远比那些自称可以代表这个国家的蠢货更了解这个未来的国家需要什么。”

“在我看来你这不过是酸葡萄心理,”康纳反驳道,“人民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选择了华盛顿。”

“人民没什么选择。”海尔森叹了口气,说道:“选择是由一群享受特权的懦夫做出的,这些人所追求的只是如何扩大他们的利益,他们私下开了个会,做了一个对他们自己有利的决定。他们或许会用花言巧语去美化这个决定,但这并不会把它变成事实。唯一的区别,康纳——我与你一直帮助的那些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会装模作样。”

父子间的谈话又一次终止,只不过康纳似乎被海尔森的话打动了,他的眼神摇曳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在清空了本杰明·丘奇的纵帆船甲板上的敌人之后,康纳一个人进入了舱口当中,丘奇想必就藏在这艘他们已经在海上追了一个月的纵帆船的舱室内,而在海尔森抢过船舵操控着康纳的船撞上了丘奇的纵帆船后趁着所有人愣神时跳上甲板,然后闯进了舱室内。

然而,出乎康纳意料的是,这艘船上并没有他追寻的那批物资,恐怕本杰明·丘奇已经找机会将物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藏起来了,反正只要他们没有被苦战中的爱国者们用上,丘奇就算成功了。

“最后总算是面对面了,朋友。这是一次很精彩的冒险,我不得不说。”康纳听到了海尔森说话的声音,当然伴随着的还有拳打脚踢时会发出的肉体碰撞声,不难想象,占据优势的肯定是海尔森。

“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有个梦想,本杰明,”听得出来,海尔森及其愤怒,他将这种愤怒以语言和行动宣泄在丘奇的身上,“就是现在你企图破坏掉的梦想。所以,我堕落的朋友,你必须付出代价!”

紧接着的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康纳循声赶到时,本杰明·丘奇已经被揍的满脸是血,他耷拉着脑袋,被捆在一个木桶上,而海尔森依旧没有放过他,在康纳的目光中一拳打在了丘奇的脸上。

“够了!”康纳大喊着,阻止了海尔森继续宣泄怒气的行为。在海尔森停下之后,康纳又看向了本杰明,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们来这儿是有原因的……”康纳说。

海尔森摇摇头:“看来我们的原因并不相同。”

康纳没有再与他的父亲说话,他挤开了海尔森,来到本杰明的面前然后蹲下,本杰明注视着他,被打得充血的眼睛里带着蔑视。

“你偷走的物资在哪儿?”康纳质问道。

本杰明啐了一口,骂道:“见鬼去吧!”然后,他在父子俩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唱起了“不列颠万岁”。

“闭嘴,丘奇!”海尔森上前一步,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本杰明·丘奇依旧在唱着。

“康纳,”海尔森说,“从他那儿搞到你需要的东西,然后我们把这件事做个了断吧。”

康纳弹出了袖剑,把它架在了本杰明·丘奇的脖子上。

“我再问你一次,”康纳对依旧保持着对他投来蔑视的眼神的本杰明说,“那些货物在哪儿?”

本杰明看着康纳,眨了眨眼睛,最终选择了将事情交代,原因肯定不是本杰明·丘奇惧怕死亡。

“在那边的岛上,等着装运。但是你无权拿走它,它不属于你。”

在离他们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小岛存在,它本身无人居住,在地图上也只是一个小到看不出形状的点。

“是的,它不属于我,”康纳说,“这些物资属于那些相信着有些事情比他们自己更加重要的男女,他们去战斗,他们死在敌人的枪口,都是为了有一天他们能够自由地生活,摆脱像你这种人的暴政。”

本杰明苦笑起来,说:“同样是这些男女,他们战斗时使用的枪械,不是用不列颠的钢铁铸造的吗?他们包扎伤口用的绷带,不也是不列颠的双手制造的吗?他们还真是省事啊,我们做了工作,他们来收割成果。”

“你在编造谎言开脱你的罪行。说的好像你是无辜的人,他们才是窃贼。”康纳与本杰明争辩道。

“这些都是观念不同的问题。人生中根本没有哪条道路是正确、公平,而又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你当真觉得王室就毫无理由吗?他们就没有权力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你应该懂得这些事理,你一心想要对抗圣殿骑士——而他们自己就是像这样看待他们的事业的。下一次,你再坚持认为只有你的事业才合乎大善大义的时候,好好想想这些吧。你的敌人不会苟同——而且他们也非没有道理。”

“……这或许是你的肺腑之言,”康纳低语道,“可这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

他将袖剑刺穿了本杰明·丘奇的身体,了结了已将心中话语全部说出的人的性命。

“你做的很好,”海尔森插话道,“他的死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好事。来吧,我猜你需要我帮忙从那座岛上取回所有的东西……”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