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
陈初瞳抓着钟湫的手，不愿意放开。
钟湫有些犹豫。
“可是……”
陈初瞳毫不犹豫的对着钟湫的手臂咬了下去。
“痛痛痛。”
钟湫揉着实际上只有很浅的牙印的手臂，一脸无奈，“可是我那边不好说。”
“你姐而已，你都已经成年了，干嘛还管你。”
钟湫只能苦笑，只有他知道钟栀的全部。
钟湫摸了摸陈初瞳的脸，他好像忽然决定了什么，“那我先回一次家好么。”
…………………………
前世自己被钟栀软禁了起来。
那时钟湫的钟湫在林颜颜和陈初瞳之间纠缠不清。
他承认自己是人渣，但是……和自己灵魂共鸣的林颜颜，和自己几乎算是“共生”的陈初瞳，谁能做出选择。
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只能带着粘稠的自责，去……让她们做选择。
到死都不愿给出答案的优柔寡断也让他痛苦不堪。
而同样的，钟栀也是如此。
“你又要出门吗？”
屋外下着大雨，钟湫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轻柔，可是钟栀貌似被自己吵醒了。
钟湫一脸犹豫的模样，陈初瞳刚和他打完电话，而现在他要去找林颜颜。
钟栀走向前去，拉着钟湫的手掌，她表情好像有些挣扎。
“今天是陈初瞳呢，还是林颜颜呢？”
钟湫瞪大眼睛，陈初瞳和林颜颜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让钟栀知道过。
来不及钟湫震惊完，钟栀下一句话又让他合不拢嘴。
“为什么……不是我呢？”
“什么？”
外面一道闪电，钟湫在光暗交错间，看见了钟栀近乎病态的表情。
“姐……”
钟栀把钟湫的手拉住，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是钟湫从未见过的钟栀，下一秒雷声炸起，从前的一切的一切，在钟湫的心底都有了答案。
钟栀脸颊染上了绯红，此时的她眼神迷离，黑色的，能将人卷进去的眼眸，也变得浑浊不堪。
下一秒钟，她已经吻上了钟湫。
钟湫想后退，可是钟栀用手死死的拉住了钟湫，钟湫很难想象钟栀会有这样的力量。
“姐！”
钟栀不管，在推搡中，钟湫被扑到在床上。
热烈的，不顾一切的，病态的吻，在这一刻不会停歇。
一切的一切都被爆发出来，凝结在钟栀的眼角。
她手死死的捏着钟湫的肩，几乎快要掐出血来。
钟湫此时才意识到，她的布料少之又少。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钟湫的大脑里绽放，随着钟栀不顾死活的吻，炸裂开来。
“钟湫……”
钟栀已经跨坐在钟湫的身上，在好不容易才有的间隙，钟湫总算是反应过来，想把钟栀推开。
可此刻的钟栀，泪流满面。
“姐……”
“钟湫，我真的好痛苦，每天都觉得很折磨，克制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在夜里会死命的掐住自己，会咬住自己嘴唇到麻木，我的喉咙会发不出声音，就好像吸毒一样的难捱……这时会听到隔壁你蹑手蹑脚的出门，去和哪个女孩子上床。”
“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我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情恐怕会让我疯掉，所以我一直在克制……可是没用……”
“我只想你能陪着我……”
钟湫早该想到的。
钟湫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林颜颜的消息。
【现在是不是雨太大了，要不你下次再陪我？】
钟栀看着钟湫，又吻了上去。
那之后的钟栀真的很癫狂。
他们互相索取着……
次日清晨，钟湫醒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他想揉一揉自己的脑袋，可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手，好像被绑起来了。
……
钟湫不知道钟栀什么时候买的车。
他眼睛被蒙住，也不知道车开向哪。
之后他被钟栀带入了一个在海边的别墅。
“这是……”
“我买的。”
钟湫此时还被绑着手，好在已经习惯。
“你……”
“我写书赚了很多钱。”
钟栀意外的简洁。
……………………
“所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永远。”
钟栀已经用钟湫的手机，给陈初瞳和林颜颜都发了消息。
大概内容都是，除了陈初瞳和林颜颜以外，钟湫其实还有个选择，他选择了她，并且搬离了城市。
“你到底在怀念什么呢？”
钟栀又跨坐在了钟湫身上。
“陈初瞳和你的“共生”，那是爱吗，是谁都行，廉价，只不过是我有段时间的失算，才让你那么需要别人，而我恰巧没发现而已。”
“是我疏忽，把你的爱和被爱的权利掉落出来，然后被她抢走了而已。”
“林颜颜更不用说，你所以为的灵魂伴侣，什么爱好什么话题，那些都是我先和你讨论的，她们不过是盗窃别人爱的小偷而已。”
窗棂上，蝴蝶轻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