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唐盈儿好感度上升至75了,是目前好感度最高的人。
她们的交好充满着神秘色彩。
她新开的宝箱获得了“爆炸卷×1,[格斗]lv2”。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脑海中酝酿,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用在游戏里划不划算什么的,她可不在意,某宝宝都能为了强化武器豪掷千万不是吗?
她老老实实地吸着花蜜,但“梦游”中的唐盈儿手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腰。
“妈咪,你其实醒着,对吗?”她的寸止也是一种折磨。
将尽未尽的折磨。
“嗯…我希望看到刚才那样的游茵。”
“有妈咪在,躲在身后就好啦!”游茵谨慎地把干柴的粉毛蹭蹭妈咪神经纤维丰富的脸蛋。
吊瓶还有一半,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唐盈儿难受地鼓块。
“我想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了,多亏了你的搭话。”唐盈儿的微笑是过度的宠溺。
在她心里,小水母像是个幼稚的孩子,还想着喝花蜜的孩子。
有时又像是撒上花椒的一锅炖,无法得知这个纯真的少女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体验。
保护欲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就如同添加干柴的火焰,愈演愈烈。
害怕她死掉重来沮丧痛苦,也出于某种理由,唐盈儿使用了〖阵法之神的骄傲〗让自己来到她所在的格子。
见到了全新的成长的她。
她的基因似乎就决定着她是一个招人好感的小家伙……
游茵舔去嘴角的遗漏,留下了点白色的痕迹,她大大方方地用衣袖擦去。
“妈咪,你可以再睡一会的。”她帮忙将衣服复原。
虽然不知道为啥魅魔族的癖好是这个,但总之她向往着美食,美食即是正义。
会不会入不敷出啊。
游茵又犯了同一个错误。
游戏结束是会恢复如初的,她还会找上自己的,自己也会一直饿下去。
早知道早餐就吃饱点了。
“嗯……可以再让我靠一会吗?”
“当然啦。”
她的小爱好就是搓头发,搓别人的优先于搓自己的。
妈咪的红发是直顺有条理的,雨也没有冲去她洗发水的味道。
手感和丝绸一样好,可以卷成圆,打个结……
“头发好玩吗?”唐盈儿睡醒了,她醒得刚刚好,吊瓶打完了。
警察这个工作太危险了。
“好玩呀!你好些了吗?”
“嗯,我们去哪休息啊?”
游茵指着墙壁上挂的显示屏:“一点,不睡还没有关系的。我们去逛逛吧,刚好雨停了。”
唐盈儿知道她的目的:“小心一点哦。”
“妈咪也是的,之前发烧三十九度快担心死我了。”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本地的警察去哪了?收音机里对于爆炸事件的后续也只提到了消防队。”
“难不成这个世界的警力不足?”
“有可能,但我更相信是被利益左右的结果。游戏世界,要么寻求放松,要么揭露的就是某种邪恶的本质。”
“妈咪说得对。”游茵无规则地附和。
惹得唐盈儿揉揉她的脑袋:“在外面,在同学面前,不要这么喊。”
“那私底下就是可以喽!”会举一反三的她就是不一般。
“随你啦,你喜欢就行。”
凌晨的城市让人想起了澳洲,地广人稀,因此半夜里就像坟场一样死寂。
可这是城市啊,至少灯光不会这么稀疏。
基础设施的规模告诉她这是一座大城市,可是冷清的夜间又透露着一丝诡异。
桥头往往会是一座临江沿河城市最热闹的地方,坐落在此地的公园甚至关了路灯。
“那有人。”游茵讲述着不用提醒也能看到的事实。
公园靠近喷泉的空地上三三两两跪着些人,身后是一个站着的家伙。
他的手电筒调转了方向,刺眼的光线让她们眼睛发痛。
“真是不凑巧,没想到你们居然活着出来了。”
他隐藏在上光处,显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系统,使用隐身卷。”
他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戒备地掏出匕首:“另一个人消失了?”
审问的口气直冲唐盈儿,可她也不知道,小水母藏着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她摇摇头:“我们的关系还没达到什么都必须知根知底的地步。”
“呵,行,那咱步入正题,不去理会那个逃了的胆小鬼了。”
他的手电筒调转至跪着的人身上,出乎意料的都是一些小年轻。
“李院士,22岁,被誉为化学界的新星,是最年轻的一批科研工作领导者之一。”
食指的方向是一个面如死灰的男孩,年轻到无法称之为男人。
“童小姐,区局长和大干部的女儿。”
女人跪倒在地上,脸朝着水泥地,看不到表情。
“马先生,归国留学生,多次获得物理国际竞赛金牌。”
这个人被带上了头套。
“警察小姐,你应该也清楚,我的筹码任意拿一个都是震惊社会的存在。”
“所以你想要什么?”唐盈儿很冷静,对方显然是想进行一笔交易。
“我要的也不多,也就是弥补之前行动带来的损失的金钱,一个亿,友情价。”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吧?”
“我相信比起你正在通话的那位的政治资本,还是算少吧。”
电话是在十分钟之前打给派遣她们的市局长的,有些话也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是偶尔做声,当“冬雨杀手”勒索的时候,他忍不住发作: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你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吗?”
“局长,你太片面了,我还有一个要求没说呢,就是在之后,我希望外界不要载派警力来干涉我了。
我将把冬雨杀手的故事彻底打造为都市传说。”
“真是疯了!”
“哎呀,你急啦?莫非是觉得这几个人质价值不够吗?
那我就摊明了,所谓马先生不姓马,物理也不好,高考物理分数是个位数。
那么你猜,它会是谁呢?或者说,你不希望他是谁呢?”
局长陷入深深的沉默,他的儿子两个月前说要去干一件惊为天人的大事,并承诺每晚通一次电话。
可是前晚和昨晚,他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状态,冬雨杀手,一开始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我答应你,告诉我交易时间和地点。”
“陈先生太聪明了,一个照面就猜出来他姓陈。来,说说话。”
“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唐盈儿的错觉,头套之下的声音没有人质该有的恐惧和虚弱。
因为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的诚意你也看到了,接下来应该展示你的诚意了吧。”陈局长说。
“行啊,明天下午一点,时间充足吧,你拿一亿并践行你的承诺,我放人——
当然你不用怀疑承诺是否要遵守,我既然能抓到他一次,就也能抓到他第二次。”
“其他人?”
“一定会放的,就当是给陈公子的赔礼了。”
“好!有手段!”陈局长挂断了电话,粗野地大笑起来。
另一则电话让城市几乎所有的公职人员半夜爬起来加班。
“警员小姐,是不是这么久连我的脸都没看到,很受挫呀?”
唐盈儿摇摇头。
“你可真像招财猫呢,只会哑着嘴巴,招财猫招手,你摇头?不过今晚还有一出大戏呢。”
他按下遥控器,路灯悉数亮起。
他还是那个熟悉的人,那个清秀的曾经想暗杀她们俩的青年。
但,被当作人质的三个年轻人也站起了身。
断断续续的线索此刻连贯成线。
一个莽撞的年轻人是怎么拿到炸弹的,又是怎么让明明漏洞百出的行动不留一丝痕迹的。
这就是答案。
女儿支持的事,当父亲的就算是拍着马屁也要替她擦干净屁股。
至于炸弹,不是有个化学家吗?
至于如何勒索,不是有一个大官的儿子在吗?
冬雨杀手,一直是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