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勇者:昨晚差点就得住旅馆了,感谢魔王军送来的金币。】
【今天我们不鉴赏各个种族,今天我们探店。】
【应该是明堂特有的快节奏生活的缘故,这边的风俗店铺十分有特色,燃情☆の20分钟。】
【顾名思义,小姐姐20分钟内让你缴械,虽然没有超时就怎么怎么样这种赌局样的设定,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熬得过那地狱般同样也是天堂般的20min。】
【作为资深老手的本人本身对于这种噱头是嗤之以鼻的,但着实被上了一课,无论是什么身体部分的技术都是绝妙,正式拉开帷幕的据说也只是少数,本人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有机会冲击二十分钟的门槛。】
【比较令人难以接受的一点是,小姐姐最后的杀手锏堪称作弊,她们的手指上缠着一个很小的电击器,在还有五六分钟的时候,摄护腺附近就会受到一定的刺激。】
【这简直就是作弊!谁能抵挡的这指尖上哔哩哔哩的刺激啊!天使那个变态除外。】
【值得一提,这家店铺走的是薄利多销的套路,如果时间太久会被小姐姐们嫌弃哦,就在我早上接天使回去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小姐姐在门口换了一个天使与石偶族不可入内的牌子,还一脸晦气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简直给我笑死。】
【三代天使:(捂脸)其实都怪之前的那个梦魔,想着泄泄火,一时忘了配合……】
时间稍稍倒退些许,倒退到勇者和天使在指南上写下这些话之前的夜晚。
经由工地老手的介绍,敖宴和天使找到了这家宝藏店铺。
敖宴不到二十分钟就败下阵来,坐在店铺前台前的座椅上,面色有些颓唐,虽然他早就知道那个涩情天使在生理结构上就和自己不太一样,差距赤裸裸摆在眼前还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他的旁边抱着胸坐着一个两米多高壮汉,他的上半身几乎是敖宴的两倍宽,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衣服,但也遮不住他全身虬结的肌肉。
他的嘴角上扬,鼻孔有节奏的舒展着,有节奏的往外排着些许白气,似乎是刚刚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褪去。
“朋友,”这个壮汉突然张口,对敖宴说道,“你坚持了多长时间?”
“18分52秒,朋友你呢?”
“18分52秒。”
勇者的手和壮汉的手在空中碰出一声闷响,两人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坚定的友谊增加了。
“这必须得请你喝一杯,我名叫埃蒙德,朋友怎么称呼。”
“敖宴。”勇者爆出了自己的名号,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这个人去吃酒,说实话自己现在有些饿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回答道,“吃酒就免了,我还在等我的同伴。”
埃蒙德愣了一下,旋即问道:“你的朋友?”
“跟你一起来的?”
“嗯。”
“跟你一起进去的?”
“额,是。”敖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的尴尬。
“那他……”埃蒙德正想说些什么,前台旁边的小门被打开一条小缝。
门里一个脸色有些微红的小姐姐探出头来,她的声音有些抖,在安静的夜间显得十分明显。
“敖宴大人在吗?敖宴大人?”
敖宴举了下手,应了一声。
“阿格尼大人让我跟您说一声,不要等他了,你先回旅馆吧,一会儿他看情况回去。”
小姐姐说完,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小缝里传出些许若有若无的娇媚声音,随着那道木门的合上消失不见。
“你这个朋友,”埃蒙德的脸上充满着尊敬,看着那已经关上的大门,露出犹如凝视着世间至强者的严肃眼神,“很强。”
“嗯。”
“所以,要不要去喝个酒?”埃蒙德再次提出了邀请。
“嗯。”
明堂国度的夜晚和敖宴去过的国家基本上一样,路上没有灯,只有淡银色的月光为夜间的人们引路。
不过也没什么人会在晚上出来就是了。
毕竟晚上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地方,多数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敖宴常去的那些店铺是人们少有的娱乐场所。
不知道之后要去的那些国家会是个什么样子,敖宴对于异世界的夜生活有些期待,原来的世界到了晚上又是唱又是跳又是撸个串的,相比起来这边的夜生活属实有些单调。
嗯……细想起来花样其实挺多的哦……
明堂这边的晚上酒屋什么当然早就关了,不过街上隔个百十来步的距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支着棚子的小车,点着不算明亮的油灯,在街上买些汤面炸货,运气好的话可能还能遇到带着酒的店家,买上那么一壶,和店老板一起喝了。
当然晚上出来的这些小商贩卖的是要比白天多一个半个银币的,也不乏人去消费。
这些小摊就是专门为那些在工厂里加班的下班很晚的人们,还有夜班时偷偷溜出来休息的人准备的。
劳累了许久的人往往不是很介怀买一碗贵一些的肉汤面来犒劳自己一下的,当然那些困苦人们还是不舍得多花一点的,往往会选择挨到天亮。
在明堂国王的带领下,几乎所有的住民都能找到糊口的工作,在工厂搓子弹,拉膛线,或是去长城搬砖,只是短短的十多年的时间,困苦的人比起以前已经少了太多,几乎每家都能吃到油膏和肉,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现在的街上已经很难看见因为饥饿寒冷横死的人了,顶多有几个在工厂和长城累死的。
埃蒙德带着敖宴来到一个没人的小摊坐下,小摊是用一个拉货的板车的改的,一块烂木板在板车的一侧架起做成一个吧台,上面放着一个暗淡的油灯表示这个小摊正在营业。敖宴探探头,能看见板车里杂乱的物件中间躺着一个人,八成是店老板。
“嘿,”埃蒙德敲了两下木板,“给我拿一盘子炒豆子,拿两小盘的肴肉,你今个儿有拿酒吧,给我拿一壶。”
板车上躺着的人晃晃悠悠的爬起,桌上的暗淡的火光从下方照亮了他的脸。
敖宴压住自己想深吸一口气的动作。
店老板拿了个竹签,把油灯里的灯芯往上挑了挑,让油灯的光更亮一些。
敖宴看见,这个老板的左半边脸上生着一大块凸起的粗糙的,像是海星表皮一样凹凸不平的黑斑,黑斑的边缘还些又黑又粗的毛发,这黑斑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在油灯的黄光照耀下显得有些骇人。
老板打了个哈欠,看着敖宴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突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