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有很多个抉择,它们是人生路上麻麻的岔道,他们的存在,让人生变得有了曲折,有了未知。
抉择需要勇气。大部分的抉择会受到你胆量的影响,有人敢于做一些事,所以他有着在某些选择有着天生的优势。
很明显,田盼没有,胆小的性格让这位可怜的人类屡次拒绝他人的邀请,多出失去选择的机会。
但就在今天,田盼决定鼓起勇气去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为此犹豫了很久,甚至思考了好几天的时间,但有决定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不过事实却不随人愿。
点开手机应用,打开聊天软件,置顶的群聊里十几个人全都是互相熟知的好友。
“诸位,我还是决定参加这个活动。”
“真是稀奇呀,我以为你不会参加了。”
“真是稀奇啊,我记得这个群里没有你啊。”
是有些稀奇就是了……但有必要这么整齐吗?
往下滑动,是一整列的真是稀奇。
“真是稀奇呀,你居然会在这时候说出这句话啊。”
“真是稀奇呀,你也会想参加吗?”
我不想参加我加群干嘛。
继续往下翻,清一色的复读。
“喔噢,真是稀奇。”×10。
很稀奇的是,最后一句话倒出了稀奇的原因。
“盼子,盼盼,其实我们已经参加完了,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啊啊?
“这是我们拍的海的照片啊。”
蓝色的大海,对方很好的拍出了海浩瀚与恢宏并存的柔美。
“什么情况?”
“因为想到你大概也不会参加,所以我们是在参加到了半途的时候才询问你的而且你思考了那么久……,真是稀奇啊,你居然答应了”
“这……这什么情况?”
或许是看到田盼这样的情况有些于心不忍,群里人纷纷开始安慰。
“没事儿,你看这是我拍的别人在冲浪的图片,黑压压一片水呢。”
放屁,哪里黑了,连浪花都没几朵。
“你看,这是我给你拍的泳装。”
嗯,给我拍的,我姑且相信一下。
“看,这是我在沙滩上做的沙雕”
你这是把懒羊羊削了吗?我看你才是一个沙雕。
“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给你留作纪念的,对吧?”
这玩意有个毛的纪念作用啊!
“不是你们就让我这样看着?”
“不然呢,我们都办完了,还能把你再拉来不成?”
发完,对方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点开那张图片,田盼开始仔细端详着那仿佛挤压过来一般的水墙。
然后放下手机,似乎在自己的面前也有一堵水墙。
这应该是这个公园的装饰,毕竟人家主打海洋。
拍照,发送,一气呵成。
【图片】
那个你们发的最后一张图片,这压过来的东西,跟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好像啊。
发完这一切,等一会群里都没有反应,但考虑到对方正在回程,田盼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迟钝的神经终于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田盼一脸懵逼的看着迫近的水墙。
然后半身都被水包裹,一股吸力一直把自己往里面拉……
什么情况?
直到挤压遍布全身,冰冷的液体流淌在体表,水的波动游走过每一个毛孔。
巨大的压力让田盼用鼻子吐出几个泡泡,水往鼻子上流,呛得相当难受。
而整个身体也只能无力的在水里扑腾扑腾。
不是,这玩意是真的啊!
直到最后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的呼吸,田盼还是没有从操蛋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
“这就是我的经历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吗?”已经变成一团光的田盼对着面前的白衣人说。
说完,白色的光团仿佛认命了一般:
“要嘲笑就赶快嘲笑吧。
“搞不明白你的逻辑,但我毕竟是要告诉你你要重生了,我可不能误事。”
“什么?”
“你将会成为一种新的生物,在一个新的世界里得到新的一生。”
但白光不等他说完,打断道:
“三次强调新的。老兄,有必要说成这样吗?你说的跟我一个朋友一样唧唧歪歪的。”
“说不定我就是你那个朋友呢。”
白衣人反怼过去。
“说不定……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不能。”
他摇摇头。
“好,就算你之前是,现在也不是了。”
白衣人听着,不禁轻笑:
“我搞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对我这样说话。”
“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都已经挂了,我还不能随便说话。”
白色的光团说出这句话,声音仿佛在颤抖。
“嗯~你说你想回去,你要不用你那可怜的逻辑思考一下回去了会怎样?”
白光被问沉默了,那样超越自然的现象……说起来,自己的朋友在发了这张图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它又想起当时的场景,自己跟个呆子一样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该死!自己是被催眠了吗?怎么不早点跑啊!
白光愤愤,却只有如此。
“看你这样子,你也许活的很憋屈。”
白衣人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光团,如此说到。
“不算憋屈,就是胆子小,很多事只能看着。”
“你看的是哪些东西。”
“我看的恐怖片,结果把我自己吓得半死。”
白衣人不屑:
“还真有人能被恐怖片吓得半死。”
白色光团主动示弱:
“你自己胆子大而已啦。”
听完这些,白衣人提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然后端正姿态:
“算了,都扯了这么多了。咳咳。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你的新生,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呢~”
“好,告诉你的种族名和你的名字吧。你叫特斯洛伊。是个灾玉。”
这名字好奇怪啊。
“那就这样了,再见。”
“什么啊!我明明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啊!”
“哎呀,我听不见呢~”
说完,白色的身影用脚对着特洛伊的光团,直接踹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于白色光团之上,让它暂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来得及在力量完全作用之前发出一声哀嚎:
“喂,很疼的啊!”
“很疼?再疼也没有那时候疼。”
白衣人看着对方慢慢掉进眼前的裂缝,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个田盼是那个家伙啊,但愿她不会觉醒什么奇怪的性格?算了,看她自己吧。
特斯洛伊,我期待你的表现。”
……
清醒过来的时候,特斯洛伊感觉自己被泡到了某种极为粘稠的物体中。
声音有了实感,但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只能通过微微的震动来确定自己确实说了那些话,眼前漆黑一片。
这时候,她偏偏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冲击力从黑暗中传来,直直的砸在头上,脑子都快搅匀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束光,和光芒中的一柄锤子。
突如其来的空气涌入鼻腔,全身仿佛上了薄荷一样,凉嗖嗖的。
适应了光芒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大坨锤子,特斯洛伊颇为紧张:
“额……额……你好?我是……我……我……”
那个白衣人说我的种族是什么来着……杂鱼?
特斯洛伊迷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