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一辆黑色的高级面包车停在一家破旧的游戏厅前。
下一秒,从其上走出了一众人打破了此时的宁静。而屋内有一围着围裙的中年此时正揉着眉心,似乎在为什么发愁。
中年的围裙上满是灰尘,但此时他已经没工夫在乎这些了。而当他转头,看到了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上,以及其上走下的人后,拍了下大腿,随后赶忙迎了出去。
“晚几天,就再晚几天,我现在真的拿不出钱,我女儿突然生了病,癌症…我积蓄都……”
但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人冷冷的笑了两声,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缓缓点燃,深吸一口,随后吐在了老板的脸上。
“我们约好了是今天对吧?”
“可……”
“开始砸吧。”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为首的黑衣人打断,而一声令下,身后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直接进去开始了打砸。
原本的隔间被粉碎,玻璃的残渣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散落地面。
老板抬手,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掩面,似乎不想看到这一幕。
待一众人走出小屋,里面已经一片狼藉,灰尘逸散,甚至连许多后建的薄墙也被砸烂。
“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凑齐这笔钱。”
说着还拍了拍其中一个手下西装上的灰尘。
而老板则掩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辈子的心血,供养了一家人的游戏厅,此时已经彻底报废,悲伤笼罩着他。
见状,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随后开始了大笑,一边笑着,一边向着车上走着。
他们知道,老大在对付这种失意中年人方面最有一手,他们只需要坐在车上看着就好。
等他们坐上车,便看到了老大随手拿了一把折凳,随后狞笑着一步步的走向中年人。
折凳拖在地上的声音十分刺耳,中年很快发现了黑衣人的行动,但已经晚了,只见那个黑衣人举起了折凳,笑着道:
“咬紧牙,想想你的家人。”
听到家人两字,中年颤抖了一下,而在看向黑衣人时,黑衣人已经将折凳支起,坐在了他的身边,拍了拍其肩膀,对着老板再次开口道:
“来根烟?别垂头丧气的,中年最怕失去的不是钱,而是重头再来一次的勇气。”
中年捂着脸回道:
“我连你们的拆迁费都掏不起,怎么重头再来啊,大兄弟,不是你们帮我拆了,我连这间房子都卖不出去,卖不出去,我的女儿怎么办啊。唉……”
而见状黑衣人缓缓的将抽完的烟踩灭,随后重新掏出两根,一根给中年,一根给自己,随后说道:
“自己的生活,怪不了别人,我只能告诉你,想想你的家人。”
中年人哑然,而随后,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下意识的数了数,但想了想最终直接将全部钞票拿了出来,随后站起身,放在了折凳上,随后一声不吭的走向了车。
等坐在副驾驶上,原本准备呵斥司机开车,看到的只是走下车的司机,以及放在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包。
“呵,这些小子,就这个样子还说要复兴黑帮呢。”
说着,便靠在了座椅上,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
……
……
黑色的面包车驶入地下车库,坐上电梯,一行人直直的前往最高处。
这是一座写字楼,有一定年头了,或许周围的新居民不清楚,但周围的老人或许有印象,在其中最高的五层中,住的都是名声赫赫的黑帮。
人称‘黑枫事务所’,这间事务所明面上做的是安保工作。
只不过,来寻求帮助的不只是想要安保。
武凡笑着将一箱子钱放在了桌面上,随着打开,里面的外国货币整整齐齐码放着。
武凡笑着拿出一沓钱,用手指拨动了两下,随后道:
“作为正规公司,你们的报价单怎么还不拿上来。”
阴影中的身影皱了皱眉,但还是示意手下将单子拿出来,摆在了武凡的面前。
“这就对了嘛~有钱不赚王八蛋,我这个人很喜欢用钱解决问题。”
武凡笑着拿起看了眼后,嘴角的笑容却逐渐凝固,口中喃喃着:
“保安一人200一天,拆迁工一人250一次,接小孩放学20一次……”
强撑着微笑,武凡再次开口道:
“大小姐,您就别开玩笑了,好了,我就直说了,收拾一个高中生,打到不能参加高考就行,那小子打架跟牲口一样,但我想你们肯定能收拾好……”
武凡的话还没说完,阴影中的身影就缓缓走出,随着走到灯下,首先武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头火红的长发,以及那张精致的宛如玩偶的脸,而那娇小的身材,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关爱之心。
但下一秒,武凡便被一把揪住了脑袋,随后狠狠的摁在的那张纸上,摩擦两下。
武凡痛呼,想要反抗,但下一秒便被提起,再次重重的磕在桌面。几个反应过来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但这才发现,一群黑衣人则冷冷的看着他们。
武凡被少女纤细手臂爆发的力量震惊到,不敢动弹,而少女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开玩笑吗?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的看报价单?”
他咬紧牙关,再次喊道:
“家父武谋,曾经和大小姐你的父亲关系很好!”
少女的手松开,就当武凡松了口气之际,下一秒,却被一脚踢在腹部,黑色的裙子似乎与凌厉的动作不匹配,但武凡已经没法在意这些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却被少女踩住脑袋。
随着少女逐渐用力,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直面死亡的到来,让武凡开始了挣扎。但少女的下一句话,就让武凡停止了动作,闭上了嘴。
“敢抬头就真的杀了你。”
武凡紧闭双眼,而就在下一秒,少女呼了口气,随后退后两步依靠在沙发上道:
“如果这么喜欢带上祖辈的话,让你爹自己来。我只知道你刚刚说与你父亲是友人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武凡咬牙站起,手下想要搀扶,但却被一把甩开,踉跄站起后,只听到少女再次说道:
“送客。”
一行人狼狈的提着钱走出房间,但就在走过深邃走廊的一个拐角后,早上带领一众人拆迁的黑衣人头领叫住了他们。
“止步,我叫张昂,刚刚你们说的事,可以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