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类别为正常成年男性的人,现在正要去睡甜美的午觉,缩在床上,盖好被子,随意地刷着短视频。
随着困意逐渐涌上大脑,身体开始放松,放下手机,双手交叠在小腹上,腿部伸直。
奇特的是,今天来梦了,不记得内容,但是似乎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很美丽,可为什么这么恼火呢?她又没有折磨过我?除了那几条人鱼。
这么想着,梦醒了,然后便听见手机的铃声,嗡嗡地响起,我很是气恼,明明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拿起枕头旁边桌上的手机,稍稍地握了握。
看着手中破烂的手机,我陷入了沉默。
掀开被子,用手撑起身子,顺势下床,感受到胸口的不适,低头一看,可恶,居然不能!
一眼望不到低的感觉,算是体会一遍了。晃晃脑袋,穿着睡衣,走到厕所,看到那一张脸的瞬间,瞳孔猛然放大,虽然猜到了变身,但没有想到,会是这张脸,那个女人—鲁莎卡。
惊讶的同时,回想起昨天的经历,我的好朋友兼同事—池田兼一,约我去望风,顺带一起许了个愿。
我摩挲着下巴,回忆最近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件事能跟变身扯上关系,毕竟这属于超自然事件,肯定得整点神棍的。作为一个新晋的训练员,我哪有时间去整神棍。
幸好今天是休息日,不然还怎么玩。
二
找出身份证,看着上面书写的三个大字,她是心都要停了。不是,谁叫鲁莎卡啊!?
这什么玩意,售后服务还弄挺好是吧,生怕她混不下去,直接把身份证都给改了,要人老命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也是半夜钟馗进茅坑,找屎啊。
把身份证放在熟悉的桌子上,打开刚买不久的笔记本,登上论坛,呼叫兼一,她知道兼一家里以前做过神社,对于这方面应该有点说道,叫他应该没错。(因为没其他人能叫了,至于那两人,嗯…,还不如不叫。)
“tmd,醒过来吧,沙福林。我是超人泰兰特,现在东京k地区正被月亮怪兽滨斯达袭击,我需要你。”
“别tm玩了,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
“nnd,别玩了,你个玩碑的,别祸害别人了。”
“净放屁,你tm才玩碑,我都金盆洗手了。”
“快滚过来,我牛子没了。”
………
“不是兄弟说你,虽然你确实长得挺好看,但也不能拿牛子开玩笑啊。”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牛子真没了。”
“?细说。”
“面议。”
关闭论坛,鲁莎卡松了一口气,有个值得信任且能力不错的人商讨总会好上不少。
摊开双手,细细地瞧了瞧,感叹着人鱼精美的同时,也用力地摇晃一下尾巴。
是的,马尾巴。
哪位人才想出的,人鱼+马娘的结合体是吧,别让我逮着了,快给我向魔神王道歉啊!
躺在床上,她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
过了十五分钟,兼一已到达指定地点,刚想敲门,咔嚓的一声让他停止,当看清门后的人时,不假思索地用上双手企图关上房门。
可这是徒劳的,人的力量怎么能跟马娘相提并论呢?
更不用提,马中出生—鲁莎卡小姐了。
她皱着眉头,说道:“知道你惊讶,赶紧进来,珠泪大战俱舍。”
“啊?你是林克?”
“废话,不然还是真的鲁莎卡啊。”
“我还以为你去做变性手术了,牛子消失术。”
一人一马娘坐在沙发上,相互讨论这件事情。
时间匆匆流过,就像闹钟被使用的次数一样,坐牢的感觉就来了。
“所以…你认为是昨天的许愿导致的?而且,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
“也许是吧,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至于意思吗,你字面理解就行了,不过我刚刚还发现了特雷森的录取通知书,太过巧合,只能解释为有神棍了。”
“那倒也是,马娘版本的鲁莎卡,应该会很强。做我的担当,怎么样?”兼一笑着说道。
“行啊。”
“啊?真答应了,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兼一看向旁边吃着薯片的马娘,满脸不可置信。
“哪有如何,你的本事,我比你都清楚。虽然比不上华姐之类的老牌训练员,但也不差。”
“你都说了比不上华姐,还来我这?”
鲁莎卡撇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只是安静地吃着薯片。
兼一看向她的飞机耳,心里思索着什么,随即挥挥手,说道:“行吧,你爱就来,到时候没出成绩,可别怪我啊。”
“刚才我已经摸过了,十足的天赋怪,放心。”
三
被三女神眷顾的幸运,强劲有力的体魄,天生的奔跑本能,美好的品质,与之而来的特别系列赛事,这些都是马娘所拥有的特质,也是人类无法企及的品格。
但凡事有例外,马娘也是如此。
比如她,鲁莎卡,能够被称为出生的存在,超绝的天赋让她在赛场上如鱼得水,胜利如家常便饭,甚至一度霸占餅图超过半数的部分,赛马协会几乎沦为了她的提款机,可以说是史上最强的赛马娘,即便是日蚀,也无法与之抗衡。
就算是这样, 也有数十位勇士前去挑战这位绝顶,不能让她在猖狂下去了,为了赛马协会,为了赛马界,为了那些默默支持赛马娘的粉丝,也为了遥望胜者舞台的赛马娘本身,她们以身犯险,赌上关于赛马娘的尊严。
可结果是,只有两位勇士坚持到了最后,俱舍和胜利龙。
“所以,这就是她们闲的没事来和我比赛的理由吗?”鲁莎卡看着躺在地上,姿势各异的塞马娘,无奈地叹气,跑完赛程的她气息还很稳健,反倒是这些前来挑战的马娘,都疲累到顾不得满身的汗水,在短暂的喘息过后,立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挥挥手,示意正在讲故事的兼一停下,鲁莎卡向后退了几步,躲到兼一的身后。
兼一转过身,低头,与她对上视线,笑了笑,随后抬手摸摸鲁莎卡的人鱼头。
鲁莎卡拍掉他的手,手指不安分地戳戳兼一的腹部,催促他赶紧处理这莫名其妙的事。
看见那顶显眼的绿帽,鲁莎卡知道今天要不好过了。
兼一调整站位,与鲁莎卡并排而立,静静地等待绿帽走到二人的面前。
绿帽笑眯眯地看着兼一和鲁莎卡,做出一副“请”的姿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口气,一起跟上绿帽的步伐。
……
“提问!鲁莎卡小姐为什么要与那些马娘比赛?明明都没有入学。”
小个子的理事长头顶一只橘猫,将折扇打开,遮住脸面,接着询问道。
鲁莎卡摆动马尾,拍拍兼一的后腿,示意他去回答。
兼一清清嗓子,向前一步,随即回答道:“是这样的,众所周知,珠泪难以凭一己之力战胜,所以,大家一起上,我觉得是没问题的。”
“如此!兼一训练员是认为未经训练的鲁莎卡小姐,能够击败入学后,经过正式训练的赛马娘?”
理事长收起折扇,严肃地看着兼一。
“是的,我认为鲁莎卡能够制霸日本赛事,即使是世界赛事,鲁莎卡也有资格说全胜。”
兼一也肃穆地应答着,好像这是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
作为事件中心的鲁莎卡,满脸疑惑,一股想说些什么,却不得不咽下去的表情。
不是,兼一你今天出门没带妈?这说的是什么啊?还有理事长平时没这么脱格啊?!为什么绿帽不阻止这俩胡说啊?你难道背叛了吗?
鲁莎卡硬生生地把电报吞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天来亲戚了。
就这么,鲁莎卡在入学时就出名了。
学院初等部的某个班级里,一头红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俱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吓到了周边的同学。
“俱舍,你干什么啊?做噩梦了吗?”
靠在窗边,欣赏在不远处训练的白腿,悠闲的金发胜利龙头也不回地问着。
“不,不是,我感觉到了,好像是…”
“是强敌。”
“是不曾遇到过的强敌。”
听着两马娘的对话,在讲台上授课的教师嘴角抽了抽,这两马娘不仅体育实力很强,文化课成绩也不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她们消停消停,别打扰其他同学上课。
理事长办公室内的鲁莎卡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初等部的教学楼,哪里有什么能让她这么在意呢?
鲁莎卡低下头,沉入思绪的海洋。
四
“茶座,看见了吗?看见哪位的杰作了吗?”
“嗯,看的很清楚。”
躲在一旁草丛里,速子和茶座观看到了全程,也看到了鲁莎卡强劲的天赋和实力, 这激起了速子极强的探索欲,也诱使茶座身为赛马娘的胜负欲喷涌而出,战胜她,将她压在身下。
速子回味着新人跑步时,她所体会到的感觉,协调,连贯,生生不息,完美地融合到一起,平稳地度过前中期,当赛程到达末尾时,随之而来的就是宛如f1赛车的冲刺,强力,不可及,令人畏惧。
茶座在脑中模拟了她与新人的赛跑过程,随后眉头皱了起来,得出的结果是别扭的感觉,明明没有经过训练,却如此强大,但是又没有赛马娘那天生的奔跑本能,就好像是后天创作出的,一股脑地为了强度和胜利,反而损失了赛马娘奔跑的乐趣与灵魂,没有多汁的过程,只剩下了干巴巴的结果,一台比赛的机器而已,强度的美。
放下手中的树枝,茶座决定加强训练,如此强大的赛马娘,即使在经典赛事不能与之对决,但她肯定会参加梦之杯,为了胜利的赛马娘,怎么可能不去捧起日本最高赛事的奖杯。
为了能够一探究竟,茶座必须增强自己的实力。
一旁的速子还沉浸在自己的脑中实验。
走在特雷森大理石道上的兼一和鲁莎卡,都陷入了沉默,从理事长办公室出来时就是如此。
鲁莎卡在想着今后的生活,而兼一,他在想今天午饭晚饭吃什么,随便物色几位队员。
鲁莎卡悄**地看向旁边的兼一,他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也是真正能够与自己交心的挚友,人在世,能有一次高山流水就足够好了,现在的她似乎有点贪心。
变身为赛马娘的她,能否变回来是个未知数,如果变不回来,她应该如何?
是自己生活下去?还是……
她不清楚,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自己应该好好想想。
况且,父母那边又该如何,他们还记得自己吗?还是只记得这个“自己”?她有点难受。
可是这股源自马娘本身的胜负欲在催促着自己,仿佛在耳边说,将喜爱的东西拿在手里,不能让别人抢走,无论是谁。
她不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但眼下还是以比赛为主吧,将这份天赋发挥到极致,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也给父母那边交代一下吧。
感觉这种事物,说不清,道不明,谁知道那天就开窍了呢,鲁莎卡如此想到。
做不成挚友,做个朋友也好啊。
回过气的挑战者纷纷离去,这次的打击属实不小,虽然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挑战一位新人。只清楚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好像是谁提醒的,迷迷糊糊,不知所措地向哪位新生提起挑战。
嗯?你问为什么是新人?从大门来的,没穿校服,旁边有个训练员,为什么不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