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席卷着靠近北极的达里木鲁山地,这场风暴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大地被一层又一层的积雪覆盖。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吹向那一座座如同恶魔獠牙一般的山峰。
群山之中,万物冰封,一眼望去全是令人感到窒息的白色。
在五座山峰中间,一个半径四十米的圆盘坐落在其中,白雪将它表面上的痕迹全部掩盖了。
一架双螺旋直升机在狂风之中艰难飞行,暴风像是玩弄他的猎物一样,用它那可怕的力量摆弄着直升机。
雪冲击到直升机的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像是一颗颗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直升机。
当直升机来到了距圆盘一百米位置时,它慢慢的停了下来,并缓慢的降落了下来。
直升机驾驶员慢慢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上离开,他对机舱中的一名女孩说:“安妮娜,我只能给你们送到这里了,再靠前的话,直升机会受到磁场的干扰。”
“我知道了。”
那名女孩大概有十九岁左右,她紧裹着白色大衣,两只白色的松鼠耳朵紧贴着头。
她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张粉嫩的小嘴,如同纸杯蛋糕中的白色奶油和上面的樱桃。
那碧蓝的眼睛和那深黑色的瞳孔,如同镶着玛瑙的水晶,眼角处的泪若隐若现。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两名侍卫也跟着她站了起来,他们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背后还印有一个特殊的标志。
那是一个十字架,象征着天堂与救世。但十字架的背后,一把双刃剑和战斧交叉在一起,象征着毁灭与制裁。
“走吧,安妮娜。”
一名士兵催促她,旁边的女医生也赶忙收拾好了医疗包,起身朝外走去。
舱门刚一打开,一股刺人的寒风迎面吹来,雪花如同刀片一般飞向安妮娜通红的脸。
安妮娜裹紧了围脖,顶着狂风向着圆盘走去,其他人也紧紧跟在安妮娜的身后。
安妮娜用手扫开圆盘某处的积雪,下面是一个类似手掌印开关的东西。
安妮娜慢慢把通红的手放了上去,随着砰的一声,圆盘中心的位置缓缓打开,圆盘下方螺旋状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一名侍卫率先打开手电筒走了下去,他另一支手紧紧握住剑柄警戒着周围。
安妮娜紧跟在后面,接着是医生和另一名侍卫。
随着他们一步步深入,内部的灯也一个个打开。
楼梯的底部是一个上锁的大门,安妮娜将一把钥匙插入大门中间的钥匙孔。
随后一个托盘从上方的门缝滑了下来,上面还有一个瓶子。安妮娜把手指咬破,将血一滴一滴滴入瓶中。
随后一阵机械般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验证成功,欢迎—铁庭救卫会。”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正中央处摆放着一台冷藏柜,里面封存着一个戴着放毒面具的中年男子。
安妮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轻轻按下这个冰冻棺材的按钮。
棺材慢慢打开,一阵白烟从棺材中涌出。
然而,机器突然发出一阵警报:“哔——人员生命体征异常!人员生命体征异常!”
医生急忙从包里拿出一根药剂,赶忙注射进男子体内。
“士官!士官长!快醒醒!”安妮娜紧紧握住眼前这个男人苍白的手掌。眼角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快进行人工呼吸呀!”一名侍卫焦急地冲着医生吼道。
医生连忙双手按压男人的胸膛,安妮娜也把呼吸气囊插在男人嘴上伴随着医生按压的频率按压气囊。
“有……有心跳了!”
医生又将另一针药剂刺入男人的左肩注射进去。
慢慢地男人睁开了那双沉睡十年之久的眼。
“士官长……”安妮娜紧紧搂住士官长的脖子,把头埋进士官长的肩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你是……”士官长下意识推开了安妮娜。
“士官长……是我是我!安妮娜!”安妮娜赶忙将口袋中的照片掏出来。
照片上是士官长怀里抱着年幼的安妮娜。
士官长突然感到一阵头痛,随后用虚弱的话语回答安妮娜说:“安……安妮娜?我……我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痛!”
安妮娜赶忙搀扶着士官长,焦急地问:“医生!士官长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可能是长期的冬眠让士官长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医生回答。
一旁的侍卫压低了帽檐,看着出口上方说:“先把士官长送回母舰再说,现在可不止有我们在寻找士官。”
“嗯,士官长你现在可以走路吗?”安妮娜搀扶起虚弱的士官长。
士官长挥手示意,自己慢慢从冷藏柜中爬起身来,像新生的婴儿一样适应走路。
“哎呀!那么麻烦干嘛!”另一名侍卫直接把士官扛在肩上催促着安妮娜赶紧走。
“杰克你轻点,士官长他刚才苏醒身体情况很不佳。”安妮娜紧跟在杰克身后扶着士官长。
“没事没事。”
一行人从地底爬了出来,风暴有些减弱,一丝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士官长的面具上。
杰克扛着身上的士官长第一个冲回直升机内,冲着落在身后的三人喊到:“你们快点!要赶不上航班了!”
此时直升机已经开始慢慢起飞,安妮娜也来到了直升机的跟前,杰克将他们三个一个个拽回了直升机上。
“士官长你没事吧?”安妮娜一上直升机就把一件黑色的乌撒卡棉军装批到士官长身上。
士官长扭头看了看安妮娜那张孩子般幼嫩的脸说:“谢谢了,安……安妮娜……话说你们到底是……”话还没说完,士官长的脑袋一阵剧痛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医生!医生!士官长这又是怎么了!”
医生抓住士官长的手臂,却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硬物,她急忙拉开士官长的袖子,一排排黑色的晶体赫然出现在了士官长的手臂上……
“怎……怎么可能……”
“没错……士官长……大概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选择将自己冷冻,等到现在才允许解冻吧……”
一旁的杰克彻底坐不住了,他崩溃的冲着安妮娜吼着:“你不是说过士官长的血能拯救我们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先冷静点……”一旁的侍卫拉着杰克的手。
“冷静……你让我拿什么冷静下来!用这具尸体吗!斯潘洛夫!你的家人你也打算抛弃他们吗!”
侍卫停顿了一下 ,他摸了胸前的吊坠,只是简单的回答: “我女儿已经死了……就在两个月前,源石病发作……那时候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听着杰克,他是我们的唯一希望了,我真的不想看见再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我们现在唯一能办到的就是护送这个渺茫的希望,懂吗?我不想再让这些事情发生……”
杰克皱紧的眉头看着斯潘洛夫,又回归从前的平静,只是多了几丝绝望。
直升机的翁鸣声一刻也没停过,白色的雪中又参杂了些黑色的雪,打在直升机的玻璃上发出砰砰砰的击打声。而机舱里是那么的静,静的可怕。
此时一双橙红色的双眼正顶着直升机远去的身影,手中的刀还留着鲜血。
黑色的围脖在狂风中摆动,如同跳动的黑色精灵,她的左肩膀处,一颗黑色的晶体已经穿破了她那件黑色的马甲。
大腿上的晶体也将她的裤子穿破。
“老大,那帮铁庭的人已经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再去米达尔拦截他们。”
“不用了,米达尔那边就交给空条承一好了,把尸体处理一下,我们和他们两败俱伤先回营修整。”
弑杀虽然这么说的,但她心里满是不甘,但为了她手下着想,再说他们已经完成了主要任务,剩下的就交给该做的人吧。
神秘小队将一个个被子弹刀剑伤的不成人样的尸体扔进了一个深坑之中。
一共有二十多名特战队员被扔在了这个深坑里,随后弑杀将一桶桶汽油倒进深坑。
只见她用手指指着尸体堆,眼睛紧闭,一个火球从她指尖飞出,引燃了尸体堆。
燃烧的火光将昏暗的半边天染成黄昏的景象,燃烧的火焰中仿佛还有着鬼魂在挣扎着……
“能告诉我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吗?”士官长按住他那隐隐作痛的脑袋,用虚弱的口气询问安妮娜。
安妮娜看着士官长问:“士官长,你难道什么都忘了吗?”
士官长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铁庭救卫会曾经的领导人。”
“铁庭救卫会?”
“最初是你和安娜卡、洛克潘兹共同创立的。可发生了一些争执安娜卡被杀,铁庭分裂成救卫会和瓦格尔。”
“所以,我们是干什么的?”
“这个世界,在黑暗时代过后染上了一个致命的病毒——卡科塔病毒。
这种病毒传说是在两千年前两颗卫星相撞导致大量的陨石碎片坠落在我们所在的星球表面。
那场陨石雨造成了大量生物的死亡,就连这个世界的神灵卡科塔也难逃一劫,被陨石砸碎。
他的精神意识碎片变成了现在统领各个国家社会的神灵。
这种陨石所携带的矿物质能让人的法力得到巨大的强化,而且会产生大量的能量,因此被国家运用到了各个领域。
但它的能量太过强大,以至于它发生了反噬。
长时间接触这种矿石虽然能提升法力,但同时它还吸取使用者的生命和营养,将使用者转化成一块死去的矿石
它们仿佛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一但被它们感染上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没有任何解药。”
说着,安妮娜扒开自己的衣服,光滑的皮肤上赫然出现几颗黑色的晶体。
“这就是卡科塔病毒也叫矿石病,很不幸,我感染上了。感染者的被各个国家抛弃,他们的境遇简直如同地狱般。
我们铁庭救卫会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卑微而又可贵的灵魂而诞生的。”
“可是为什么,铁庭会被分裂?我为什么被冷藏?你们唤醒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很难解释清楚,可能只有当年的士官长才知道为什么吧,当务之急是先把您送回母舰接受治疗。”
“安……安娜卡又是谁?”士官长显然有些精神混乱。
“她……她是我的养母,是您的学生。”
“我……我的学生,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明明知道些什么……那是什么!是什么啊!快想起来!啊啊啊啊啊!”士官长双手捂住那快要炸裂的大脑,发出痛苦的悲鸣声。
“士官长!士官长!你还好吗?!士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