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维恩也不确定莉娅是否是故意来挑衅。
也许她昨晚来，被其他人看到了？见她这么愤怒，这种可能性更大。
维恩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斟词用句。
“莉娅大人，我怎么值得您私会呢。昨晚您是来教导我工作的，不是吗？”
莉娅本来因为女仆挑衅一事而气愤，但看到维恩谄媚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她还记得昨晚只是单方面命令维恩侍奉，现在他能无所顾忌地说是“教导”工作，这比侍奉还要讨她欢心。
维恩今天的顺从服侍让莉娅心情好转，她收回脚，哼道：“既然你说我是指导你，那就开始吧。给我演示一遍你的工作流程，让我看看学得怎样了。”
维恩看出莉娅的心情好转了些，暗自松了口气。这更加确定了他“顺毛计划”的可行性。
如果自己继续跟以前一样不顾后果地反抗莉娅，现在只会让她更加愤怒。
相比之下，谦卑顺从可以令莉娅心境平和，也可以减轻自己许多不必要的苦难。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开始演示工作流程？”
就在维恩沉思之际，莉娅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传来。
维恩连忙回过神来，谦卑地回答：“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太被莉娅大人玉足的娇美迷住了，一时看呆了。我这就开始演示工作步骤。”
莉娅听了，心里颇感意外。维恩今天的言语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恭维讨好了？
但她发现，听到他这么说，自己的心情倒是舒畅了几分。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这位莉娅大人的玉足有多娇美？”
她抬起脚尖，搭在维恩的肩头，等待他的回答。
维恩连忙说道：“莉娅大人的美足宛如天使翅膀，洁白无瑕。您踩在卑微的我身上，是仁慈的恩赐。”
“哼哼，真的吗？”莉娅戏谑地询问道，她发现自己确实很享受维恩的称颂与侍奉。
“是真的。”维恩一边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莉娅高跟鞋上的鞋带。
他先是褪下了那双黑色细高跟，然后轻手轻脚地滑下莉娅的黑色过膝袜。
只见莉娅的双足肤若凝脂，十个玉趾粉嫩可爱，足弓优美，跟头圆润可爱。
维恩不住地赞叹，而他轻柔膜拜的动作更彰显了莉娅足部的娇嫩圆润。
在他为她轻轻按摩脚趾时，莉娅不禁眯起了眼睛，喟然一声……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亮，莉娅才依依不舍地让维恩放下她的脚，为她穿好鞋袜。
这一刻，她发现一个顺从的维恩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至少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莉娅望着维恩专注而谨慎的侧脸，心中升起一丝满足感。
如果维恩只属于自己就好了。
这么想着，莉娅整理好裙摆，吩咐完维恩去吃早餐后，自己也准备去用早膳了。
维恩谦恭地点头，目送莉娅心情愉悦地离开洗衣房。
莉娅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这对维恩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他整理好自己褴褛的衣服，慢慢步出洗衣房，走向厨房。
路过长长的走廊时，他故意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莉娅和伊丽莎白。
走进厨房，他谦卑地点点头向其他仆人问好，然后取了一小块面包，坐在角落默默用早餐。
面包已经干硬，但对一个奴仆来说已足够。
用过早餐，他又回到洗衣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虽然劳作苦役永无止境，但维恩心里很明白，作为奴仆，服侍好主人就是他的天职。
他会一如既往，勤勉工作，不求回报，过着日复一日平凡的一天。
话虽如此——。
等到维恩推开洗衣房的大门后，一个陌生的女孩已经站在里面了。
她身着黑色的女仆裙，头顶一个小巧的白色帽子。
褐色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太多装饰。
但她身材窈窕，手指纤细漂亮，看起来并不像做过什么辛苦工作。
女孩迟疑着开口道：“请问，你就是维恩吗？”
她的声音有些紧张和不安。维恩抬起头，对上了女孩期待中透着忐忑的目光。
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地位相近的女仆，为何会找上自己呢？维恩暗自揣测着。
“是的，我就是维恩。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女孩听到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女孩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斟酌用词。
“那个，我是莉莉。”
名叫莉莉的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犹豫。
“我其实是新来的女仆，昨天刚到这庄园。”莉莉解释道，“主人派我来这里跟你学习如何洗涤衣物。”
新来的女仆？维恩暗自感到有些疑惑。
莉娅刚离开时并未提到会有新人来洗衣房，这令维恩觉得略感意外。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还是点点头说：“原来你是新来的，恭喜你成为这里的一员。”
“洗衣看似简单，但门道很多。你刚来确实需要学习。”维恩顿了顿，然后问道，“话说，是哪位主人安排你来找我的？”
莉莉似乎被这个问题惊到了，面露难色。
“就是、就是莉娅小姐。”她有些结巴地回答。
维恩看出她在隐瞒什么，但没有戳破，还是微笑着说：“既然是莉娅小姐安排的，那就应该听她的。我来教你洗衣的技巧吧……”
维恩开始给莉莉讲解各种织物的洗涤方法，如何正确使用洗涤工具，以及一些省力的小技巧。
他先从最基础的白色棉麻织物讲起，介绍了水温、洗涤力度及漂洗的要点。
然后又讲解了丝绸、毛织物等较为精细的面料的洗涤方法。
全程莉莉看似仔细地听着，时不时点头，但维恩其实能察觉到，这些内容莉莉的兴趣并不大。
尽管如此，维恩还是一丝不苟地把洗衣房里的各项工具用法跟注意事项都讲解了一遍。
莉莉勉强保持着专注的样子，脸上隐隐透着厌倦。
“……像这样，洗衣虽然劳累，但只要掌握技巧就能事半功倍。”
维恩结束了长篇大论的讲解，莉莉也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那个，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