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说不定是伊丽莎白派来考验自己的定力的，看自己是否会对宅邸里的女仆动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伊丽莎白此次传唤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观察他对莉娅来访的反应和回答。
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是否在试探自己对莉娅是否存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维恩不禁紧张起来。
他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回答，都可能会引起伊丽莎白的误会或不满。
因为就算什么也没发生，莉娅那番举动本身就已经逾越了仆役之间的界限，但这些细节又实在难以对主人明说。
维恩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如实回答。
“主人，莉娅来时举止有些不妥当，但我们之间并无任何非分之举，我向您保证。”
他垂下头，眼睛盯着地板，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恭顺地等待着，等待伊丽莎白的回应。
“哦？有些不妥？你说说看哪里不妥？”
伊丽莎白慢悠悠地甩了甩长及臀部的淡紫色裙摆，然后抬起她长且直如芭蕾舞者的右腿，轻轻地搭在左腿纤细的膝盖上。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一缕银白色的长发，目光则像鹰隼般犀利，紧紧盯着维恩，期待他的回答。
她整个人往高背椅的靠背一靠，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散发出一种慵懒却不失优雅庄重的气质。
坐在椅子上的她宛如剧院看台上的女王，等待着臣民对她效忠宣誓。
然而维恩完全无暇欣赏伊丽莎白的风采。
他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中透着紧张和不安。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母亲逼问下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
“她……莉娅小姐当时只是脱了鞋子，我也不懂她什么意思……但我向您发誓，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满是恳求的意味。
伊丽莎白似乎并不相信维恩的辩解，优雅地晃了晃那条搭在另一边膝盖上的长腿，语气中略带戏谑地追问。
“什么也不懂？那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她琉璃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维恩，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似乎在责备他不坦白从宽。
维恩被问得更加手足无措，知道伊丽莎白这番反问说明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他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只能继续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主人，我真的不明白莉娅那时在想什么，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但我向您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她动心或者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请您相信我！”
维恩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不敢想象如果伊丽莎白误会他对莉娅存有非分之想，后果会怎样严重。
他必须设法令主人相信自己的清白，不能让这件误会继续下去。
“我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为……”维恩结结巴巴半天，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手紧握成拳头，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
他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对莉娅的举动反应那么大，是因为她的小脚勾起了自己难以启齿的特殊喜好。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维恩对女孩子的脚和腿有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和兴趣。
当莉娅脱下黑色高跟鞋，露出被薄薄透明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脚时，他看见她鲜红色的脚趾甲在丝袜下若隐若现，不禁使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那幅画面，维恩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这让他十分自责和羞愧。
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莉娅本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维恩在心里唾弃自己这种见不得光的小癖好，同时极力想向伊丽莎白解释清楚，免得她误会。
然而，他心底某个黑暗的角落，也在叫嚣着别的想法——
莉娅如此显露，难道不正是在引诱自己吗？
她明知自己的脚会激起自己的欲望，却还是这样暧昧地试探？分明就是存心勾引！
可即便如此，维恩内心深处依旧想要再次目睹那双小巧玲珑的脚，哪怕只是一瞥。
“不，不可以！”维恩甩了甩头，想将这些罪恶的想法赶出脑海。
他不能辜负主人对他的信任，更不能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动歪心思。
维恩知道这种癖好很难启齿，说出来可能会惹主人生气。
但为了澄清这场误会，必须鼓起勇气把真相说清楚，不然主人只会更加误会他对莉娅图谋不轨。
维恩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整理清晰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心迹。
他知道，必须选择合适得体的措辞，不能对伊丽莎白造成困扰或冒犯。
“主人，我该如何向您解释，才能不伤害您纯净的心灵呢。”他郑重地说。
“我确实对莉娅小姐没有任何非分的念头。只是她那时的举止，不经意地触动了我心里的一些记忆，令我有些恍惚。”
他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词句。
“我向您保证，这绝非出于邪念，而是一时之间的错觉。我会注意约束自己的想象，不再因此困扰。还请您高抬贵手，宽恕我初生牛犊的糊涂举动。我绝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维恩郑重地鞠了一躬，等待伊丽莎白的审视与宽恕。
他希望能以至诚的态度化解这场误会，不再让它伤害主仆两人的“友谊”与信任。
伊丽莎白慢慢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悠然地看着这个话都快说不出来的维恩。
她早就猜到维恩对莉娅的脚……不，是对所有女孩子的脚有些特别的想法，但并不打算责怪他。
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有这样的小癖好也无可厚非。
事实上，伊丽莎白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觉得有些有趣。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偶尔也会对仆人们的想法有些难以言说的念想。
这种小小的罪恶念头，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消遣方式，并无大碍。
当然，她必须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否则维恩就得意了。
“什么？你对莉娅的脚起了歪念头？”伊丽莎白故作惊讶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