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惶恐和羞愧:
“主人,我真的非常抱歉,不该对莉娅起意。”
“她那么善良漂亮,是您最宠爱的侍女。”
“我这么做是极其冒犯和无礼的。”
他顿了顿:“只是我刚来这里不久,还不太习惯这里的规矩。”
“这么做纯粹一时糊涂。”
“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的过错吧。”
……
伊丽莎白微微抬起头,斜眼看着维恩,心里暗暗发笑。
这个刚来不久的奴隶果然还太年轻。
记忆中他来时还透着几分反抗的劲头,可现在只要稍微逼迫一下,就把全部真相招出来了。
这种轻易屈服的软弱劲头,真叫人失望。
“过来,为我脱鞋。”
伊丽莎白慢悠悠地晃动脚尖,戏谑的目光扫过维恩。
听到伊丽莎白的要求,维恩愣住了,甚至忘记继续假装惶恐辩解。
记忆深处,这个房间里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柔和的幽色灯光自天花板四角的灯具里流泻出来,如同月光一般笼罩着这个宽敞的房间。
铺着淡紫色高级羊毛地毯的地面,在灯光下呈现出清冷的色调。
伊丽莎白身着丝绸睡裙,右腿优雅地搭在左腿上。
睡裙从她雪白的小腿处滑落,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腿和脚踝。
细长又笔直的小腿在灯光下呈现出玉般的光泽,脚踝处的凹陷更添妩媚。
诱人的脚尖懒洋洋地翘起,琉璃色的脚趾甲在灯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她的每一个指间都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粉嫩的肉感。
脚背的皮肤也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
这双脚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在灯下展示着主人高贵优雅的气质。
维恩极力遏制住那段记忆,但它仿佛有自我意识,不断在脑海中放大重播——
而现在,四周的环境与当时别无二致。
伊丽莎白还是右腿优雅地搭在左腿上。
一侧秀发如银色瀑布般垂落至肩头,另一侧则随意地披散在椅背上。
精致的脸庞上挂着那抹与往日无异的淡漠微笑,完全看不出曾在此发生过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的伊丽莎白尚穿着鞋子,而那晚——
在清冷灯光的衬托,没被鞋袜束缚的诱人脚趾在柔和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充满魅惑的姿态一下子便俘虏了维恩的心。
他无法将目光从她那双娇嫩的小脚上移开,恨不得立刻跪下来献上一个轻吻。
那时的他本该稳重退出房间的。
但是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个更加顺从和冲动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驱使他违背了礼仪,留了下来。
他注视着伊丽莎白白嫩的小脚和玩味的目光,像着了魔一般朝她走去。
伊丽莎白对此红唇轻启,灿烂地一笑,洁白的贝齿仿佛在邀约一般。
维恩看着她的笑容,不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与焦虑。
但为时已晚。
理智还在后知后觉地反抗,但身体已然来到伊丽莎白面前。
之后,伊丽莎白像猫戏老鼠一样吊足了维恩的胃口,最后还是满足了他的小小心愿。
小巧白嫩的玉足轻轻落在维恩伸出的手心里。
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尽管最后并没有发生逾越雇主仆人关系的行为,但那一刻的亲密无疑已经迈过了某种界限。
如今,伊丽莎白再次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尽管只是为她脱掉鞋子,维恩依旧手足无措。
往事的记忆就像一个幽灵再次溜进他的脑海。
那时的他还可以以主动接受惩罚为由搪塞过去,但这次伊丽莎白显然看穿了他对女孩子脚的想法。
按理说,她会避免再叫自己做这种逾矩的服侍才对。
难道她只是将自己的回答当作借口,并不相信他的解释……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伊丽莎白挑起眉毛,戏谑地说。
“不,当然不是的,这就来。”
维恩赶紧低声回答,但内心深处依然充满着犹豫。
这次邀请对他们的关系意味着什么?伊丽莎白是在试探他吗?
各种疑问像蜂群一样在维恩的脑海里嗡嗡盘旋。
但是面对伊丽莎白直白的要求,实在难以直接拒绝。
她戏谑的目光、悦耳的嗓音,都让他没有勇气说出否定的回答。
尽管还残留着许多疑虑,但维恩也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想要再次亲近伊丽莎白,接近她娇小如玉的脚丫。
然而理智又让他感到一丝迟疑。
担心这一次是否也会像上次一样,导致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
纠结着,维恩还是来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满怀复杂的心绪在她身前屈膝下去。
“主人,很荣幸为您服务。”
和刚才看到的一样,伊丽莎白穿着一双紫水晶般晶莹剔透的高跟鞋。
鞋面折射着房间里灯光的光泽,像是捕获了夜空中的星光。
鞋跟细长如胡蜂的尾针。
上面并没有鞋带,只有鞋头漂亮的深紫色蝴蝶结,为这双高跟鞋添加了一抹活泼可爱。
像这样细长的鞋跟,普通人很难驾驭,稍有不慎就会摔倒扭伤脚踝。
但是被优雅从容的伊丽莎白穿在脚上,却展现出一种高贵端庄的气质。
维恩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右脚,一只手托住细长的鞋跟。
另一只手轻轻地探入鞋中,先是摸到了丝袜包裹的脚踝,然后才慢慢地滑入鞋底。
鞋内柔软温热的触觉从指尖传来,让维恩的心里不禁荡起一丝涟漪。
但很快调整心态,把杂乱的想法暂时搁置一旁,将明晃晃的水晶高跟鞋脱了下来。
鞋底与地毯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宛如维恩心里的一声叹息。
然后重复同样的动作,轻轻抬起她的左脚,小心翼翼地把第二只高跟鞋也褪了下去。
伊丽莎白满意地注视着维恩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是如何犹豫着迈开步伐,缓缓走过来。
如何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她脚边。
又如何深呼吸了一下,才轻柔地伸出双手,虔诚而缓慢地抚上她的脚踝。
最后才轻轻地将鞋子脱下。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庄重的仪式,而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