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没叫维恩起来。
只是用脚尖挑起维恩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和她四目相对。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维恩讷讷开口：“我……我是这里的仆人，名叫维恩。”
“主人安排我的职责之一，就是负责洗涤女主人的衣物。”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因为伊丽莎白的母亲微微皱起了秀气的眉头，神情似乎在质疑什么。
她沉吟片刻，粉嫩的樱唇轻轻开合。
“一个健全的男子，竟被安排来洗女主人的衣服，其中意味似乎不太妥当。伊丽的内衣裤，也都是你来清洗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质疑。
维恩听后，心脏蓦地一紧，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视线从伊丽莎白的母亲水润红艳的嘴唇上移开，不敢与她对视。
却意外迎上她那双包裹在丝袜和高跟鞋中、看上去十分诱人的丰腴玉足。
“是……是的，夫人。”维恩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负责洗涤主人所有的衣物，包括内衣裤。”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气音。
接着又抬起头，急忙补充道：“这、这都是主人的安排，我不过是遵从差遣而已。”
伊丽莎白的母亲听了只是平静地审视着他，琉璃色的眼中透着警告的寒光。
她沉默了几秒钟，而对跪在地上的维恩来说，这短短几秒犹如煎熬。
尤其是此刻下巴还被夫人用脚尖挑起，动也不敢动，生怕一用力就会被踢个半死。
只能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双手无措地扶着地面，等待着夫人发落。
实际上，就这个问题前两天伊丽莎白的姨母克洛儿也曾跟维恩提起过——
当时克洛儿皱起秀气的眉头，质问维恩是否对她的丝袜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维恩惊慌失措，连连否认，克洛儿这才放过了他。
那时维恩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细想这件事对伊丽莎白她们意味着什么。
但仔细想来，一个健全的成年男性，竟被安排负责洗涤女主人的衣物，还包括她的内衣裤，其中确实隐含着某种不太正当的意味……
不过，这毕竟是伊丽莎白的命令，也许她有自己的考虑，所以维恩倒也没有过多在意。
但是现在，伊丽莎白的母亲也突然造访，同样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打算。
如果只是单纯地惩罚自己一顿，那倒也还好。
但维恩更担心的是，夫人会把他赶出这个宅邸，回到外面的世界。
虽然只去过外面不过三次。
但外面的生活会有多么艰苦也能想象得到——
清晨就要起床劳作，整日在田野间辛劳，还要忍受天气的炎热、严寒和各种驱赶。
更可怕的是，林间还有成群结队的野猪，随时可能将人撕咬致死。
相比之下，这里的生活无疑舒适太多。
维恩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宅邸里温馨舒适的生活，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然而伊丽莎白的母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脚尖稳稳地抬起维恩的下巴。
她仅仅站在一条腿上，却丝毫没有受影响，脚尖稳如泰山，没有颤抖一下。
相比之下，跪在地上的维恩，双膝着地，双手撑在清凉的石板地面上。
仰起头来讨好地看着伊丽莎白的母亲的他，仅仅是这样就使得全身都在不住颤抖。
“那个……夫人……”
维恩小心翼翼地开口，想给伊丽莎白的母亲一点心理预期，告诉她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
然而面无表情的她，依旧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丝袜紧紧贴在皮肤上，体温的热度透过丝袜传来。
这让维恩更加羞赧，却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兴奋。
就在此时，夫人却突然收回了脚尖。
维恩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
“………”
他以为自己会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但是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香软的触感……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和第一次见到伊丽莎白时一模一样，维恩的脸扑进了她母亲柔软细腻的脚背上。
维恩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僵硬地保持这个令人羞耻的姿势。
话虽如此，比起之前被迫仰起头的屈辱姿势，现在的感觉十分舒适，让维恩忍不住生出想要永远保持下去的冲动。
伊丽莎白冷眼看着贪婪地在自己脚背上呼吸的维恩，心中暗自冷笑。
从一开始她就隐约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却一直无法抓住蛛丝马迹。
但现在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维恩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倾慕自己。
也不是单纯地忠于自己的脚。
而是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脚都能轻易打动他的心，让他立刻献上无条件的忠诚！
“维恩，我的脚上有什么东西吗？让你的脸粘在上面取不下来了！”
伊丽莎白冷冷地说。
“……”维恩连忙抬起头来。
“夫人，您误会我了。只是作为一名仆人，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不敢擅自移开。”
他半真半假地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命令你，用你的脸把我的丝袜擦干净呢？”
看着维恩脸上还残留着丝袜的印记，伊丽莎白戏谑地说。
听了夫人的话，维恩这才注意到洁白的丝袜上已被自己的呼吸弄出一片湿润的痕迹。
但仅仅用脸擦拭显然是不可能擦净的……
“夫人，我想由我来服侍请您换上一双崭新的丝袜，可能比较好。”
维恩鼓起勇气望向夫人的眼睛，心跳不争气地加速着。
内心深处，早已看穿她是在故意戏弄自己那无端的倾慕和对女性脚的痴迷。
但维恩并不在意，反而把这看作一次难得的机会——
服侍夫人换袜的过程，会让他有更多触碰她柔嫩脚背的机会。
更何况，如果自己能在夫人的故意诱惑下保持冷静和克制。
那就能证明自己确实有能力胜任为她们洗涤衣物的职责。
维恩压下内心的激动，面上维持着谦卑的仆人形象，等待夫人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