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警察,把手举起来!”
天海市,一处洗浴中心。
“同志,我只是来这献爱心的,哎,警察同志,你别走啊,我真的是来这献爱心的!”
一位中年男人,披着浴巾,对一位警察焦急地说道。
“张老六,呵,这名字怎么跟那个首富的名字一模一样?”
一位年纪比较小的警员在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找到一个身份证,看着上面的名字,有点好奇道。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张老六摸摸头,一脸讪笑,随即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和一群小姐姐蹲在墙角。
“不能吧,那种大富翁能到这种地方?”
一个老警员面露怀疑,“应该是重名。”
“可是这里还有张小六的身份证。”小警员挥了挥手里的身份证,“我记得没错,那首富的儿子好像也叫这名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不大房间内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嘿,是他,跟身份证上一模一样。”
小警员走到一个隐蔽的墙角跟,那里有个青年一直埋着头,似乎有点没脸见人。
青年闻言,将头埋得更深了。
“不是,谁他妈能叫张小六这土名字?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天海市的富二代张小六!”
小警员跳了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哎,你这富二代怎么有兴致来这种地方?豪华套餐吃腻了,来打打
牙祭?”
张小六闻言,抬起头,一脸严肃。
“你别诽谤我,我只是来给这些可怜的女孩子送慈善的。”
“嘿,你终于承认你是张小六了吧!”
“我@#¥%!”
.........
“近日,警方又捣毁一个yello据点,一共抓获了16名从业人员,18名客人。”
“据知情人士爆料,这18名客人中,竟然有本市首富张老六父子。”
......
“啪”,天海市大桥,张老六将正在播放着新闻的手机一下子摔在地上,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摔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小六蹲在桥头,抽着烟,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一脸沧桑道。
“唉,没了,什么都没了......”
张老六双手抱头,一脸懊恼。
经过媒体的发酵,张氏父子的行迹可谓满城皆知,所有人都在笑话他们。
张老六的妻子知道后,觉得脸上面子挂不住,就和张老六离了婚,分走了一半家产。
张老六身败名裂,而董事会也在此时落井下石,以公司形象为由,撤裁了张老六总裁职位。
没了总裁职位,张老六并不怎么慌张,毕竟自己多年的打拼,积攒了不少资产,即使被妻子分走了一半,剩下的也够自己东山再起。
可令张老六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子早就跟管家有染,离婚的时候竟然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剩下的所有资产全部转移到了海外账户,而那女人做完这一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找都找不到。
可以说,现在的张老六是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
“所以说,现在怎么办?”
张小六掐灭烟头,扔到江水里。
经过这几天的起起落落,张小六似乎是长大了许多,脸上满是沧桑。
“凉拌!”
张老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看着张小六,一脸激动。
“小六,你的豪车呢?就我一年前给你买的,两千万的那个,现在把它卖了,不就有启动资金了吗?”
“没了......”
“没了?”张老六抓住张小六的肩膀,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了似的,“辣么大的车说没就没了?”
“赌没了......”张小六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张老六的眼睛。
“败家子啊,败家子,你......气煞我也!”
张老六手指着张小六,一脸恨铁不成钢。
“切,你半年前不也赌没了三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小六闻言,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哈哈,小赌怡情嘛,哈哈。”
闻言,张老六的脸就像是川剧变脸,一脸讪笑。
可笑着笑着,张老六就笑不出来了。
张老六满脸愁容,蹲在张小六身旁,看着远处炫目的霓虹灯光,内心充满了悲凉。
“这怎么翻盘呐......”
“往好处想。”
这时,张小六突然出声,张老六看着自己儿子的侧脸,在夜色下,竟觉得这小兔崽子似乎有几分帅气。
嘿,真不愧是我的种。
“我们没有负债,这不是最好的消息吗?至少我们不用为还债而烦恼,况且,白手起家不是老爹你最拿手的吗?”
当初张老六一穷二白来到天海市,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打拼,成了天海首富,这经历至今还被天海市人民津津乐道。
“也对,还是你脑袋瓜子转得快,不愧是我儿子。”
张老六一脸欣慰,大手拍了拍张小六,差点没让后者掉到桥底下。
“仔细想想,现在可比我那时候好多了,大不了再吃点苦。劳资就不信了,既然能成一次,怎么就不能再成一次?”
张老六站起身,眼神充满了光,仿佛是年轻了好几十岁。
“这才对嘛~”
张小六一脸沧桑,看着充满斗志的张老六,心中充满了欣慰。
“请问,这是你们掉的......”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张氏父子二人一个机灵。
“你谁啊.......啊啊啊啊啊!”
张老六被吓得身形不稳,一个没站稳,脚底一滑,竟从桥上面摔下去了。
“啊啊啊啊,你个老六,怎么还拉着我啊!啊啊啊啊啊!!!!”
张老六手臂一阵挥舞,竟抓住了张小六的裤脚,这也导致一脸懵逼的张小六也跟着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张老六,你还真是个老六啊,啊啊啊啊!!!!”
“......掉的瓶子吗?”
那道声音的主人,穿着一件黄色环卫服,手拿着张氏父子喝剩下的可乐瓶,一脸懵。
刚刚他们是不是一起跳江了?
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环卫工颤抖着手,拨通了“110”。
“喂,警察蜀黍吗?”
“刚才,似乎好像大概可能possable些许应该maybe......”
“有两个人从桥上跳下去了,好像是为了......”
想起了刚才的场景,环卫工面色古怪。
“父子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