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有一盏烛光晃动,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借着烛光莱昂坐在床上房间收拾得很整洁,莱昂坐在床上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发呆,只见他一只手握住一柄剑不时地用拇指将剑推出剑鞘又收回剑与鞘摩擦发出悦耳的声音,剑出鞘的时候也可以看到剑身散发着淡淡绿色光芒的符文如此反复许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或是缓过神来莱昂猛地起身开门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快步下楼来到大厅。
“今天出去吗?”大厅黑漆漆的只看到不远的椅子上有一点火光还规律地冒着白烟,旅馆老板坐在摇椅上拿着烟斗抽着烟。
“这么早出发?”
“嗯。”
“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不了,回来喝吧。”
说完莱昂将斗篷披上走出旅馆外面的风肆虐着雨水拍打着,莱昂戴上与斗篷缝合一体的兜帽向着公会的方向前进,这时候是凌晨街上看不到人影只有莱昂一人穿梭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上,来到公会门口可以看到一辆马车停靠在公会前,有两人不停往公会前台搬运着货物,莱昂很自然地上去搭了把手这次运送的货物是食物一类的。
“莱昂先生您来啦!”车夫的儿子偶尔会帮忙他父亲一起卸货,莱昂和他见过几次好像也有过交谈不过莱昂也记不清了。
“啊…对啊。”莱昂将车上装货的箱子一手一个轻松地传递着,小男孩满眼崇拜跟在莱昂身后。
“本来想着早点把货物卸了再送你们去黑森林的,没想到你到得这么快啊。”莱昂正被小男孩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父亲便上前搭话了,车夫叫古西莫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叔,在暮夜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居住。
“我怕自己睡过头了所以提前过来。”古西莫听后又戏谑了一下便拿着货物进工会里去了,莱昂来到工会前台与伙计交谈后伙计将莱昂存放在工会的装备拿到莱昂面前,首先便是护理后的胸甲以及两条铠臂这两样便是莱昂装备里唯一的金属制品,而且胸甲防护的位置很有限,到关节处也是特意设计来方便活动,因此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是破绽百出,两条铠臂是由皮革很精密地连接着铁片丝毫不会影响行动。
“存放在工会的剑,工匠师傅还没有来得及养护您需要带走吗?”
“养不养护都一样你拿来吧。”
“莱昂先生还是双剑流啊!”
“额…不算吧。”
“那为什么要带两把剑呢?”
“耍帅。”小男孩更兴奋了在原地蹦蹦跳跳地莱昂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父亲古西莫看出来了但也是满眼的无赖。
“记得我们规定好的不要捣乱不然我把你送回去了。”
“好的!”
前台伙计双手托着一把白柄长剑吃力地走到莱昂面前,这柄长剑是把双手剑单手很难使用,而且明明是一把细长的剑前台伙计拿着却感受到一种与其外观不匹配的重量,莱昂双手接过长剑将其立于身前低头祷告后白柄长剑像是顿时失去重量一般被莱昂单手举起,莱昂胸甲的后背上有用于固定剑鞘的皮革扣带,莱昂熟练地将白柄剑挂上牢牢的固定在背上,随身携带剑身散发绿色光芒的单手剑则是别在腰间在一个最为舒适的位置。
“莱昂!!!”罗兰还是老样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雨声中夹杂着陆陆续续脚步声。
“这雨下了一整夜呢。”亨特的卫盾被罗兰拿去遮雨,两人的住所比较近是顶着一口大盾一前一后以这种滑稽的方式一路小跑过来的。
“冯特呢?”众人目光纷纷对视不得结果。
“我在…”大家都不解时一个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明明大家都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冯特竟上了马车,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
“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刚到…”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罗兰有些语塞。
“那各位老爷们准备好了就也上车吧。”古西莫和他的小儿子披上皮制斗篷坐在马车前排控制着方向,其余人也都到齐了古西莫挥动皮鞭抽打了一下马匹,两匹马拉动着马车就运作起来了。
雨水继续拍打着马车的遮雨棚,从雨声来判断雨又下大了,不知是没睡醒的原因还是其他,大家都沉默不语雨声成为了马车内的主旋律,莱昂坐在靠外的位置雨拍打在后面的帘子上,偶尔随着风飘进马车内落在莱昂脸上察觉到一丝凉意到也不让人讨厌,马车缓缓行驶至城门口负责例行检查的士兵确认了一下我们的身份便放行通过了。
我们走在城外的乡间小径上外面的路坑坑洼洼的,坐在马车里被颠簸得东倒西歪,而且因为雨天的关系让道路变得泥泞,马车运行起来也更加吃力才出来没多久马蹄和车轮上就沾满泥土,两批马口中冒着粗气有些坎甚至得挣扎好几下才可以过来,天也彻底放白这种鬼天气路上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直到走完乡间小径来到一片乌泱泱的森林前亨利拍了拍马车示意停下。
“这里都变得这么难走了?!”
“雨下得太久了。”
“问题不大我们慢些也不影响,这次任务期限给得很长。”
“做好心理准备吧…”
队伍里大家还在讨论时马车缓缓停下了,众人四目相对好奇的揭开了车布,看到古西莫大叔一手将小儿子揽在怀里一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小儿子透过指缝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尸体残骸,血肉模糊的场景来看不光有人还有马反应过来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爸爸那马车好像是小帕莎家的…”父亲没有回应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他愣住了,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手也紧紧地捂住了孩子的视线苹果派小队陆续下车。
“踪迹已经走远,死了有段时间…”冯特站在这片狼藉前大家都不忍直视的情况下仔细勘查了情况。
“现在的速度来看我们在天黑之前很难到达黑森林前哨站,要是天黑了再赶路就比较麻烦了。”亨特拿着地图在上面比比画画,罗兰看着被拦腰斩断的马匹打了个寒战:“这个脚印有我整条腿那么长。”
“感觉会很麻烦。”莱昂打量着这副惨状咽了咽口水。
“最近的村子是加姆纳,现在的情况我想夜晚赶路风险太大,我们先到加姆纳村休整等到第二天再说吧。”众人互相看了看纷纷表示赞同。
“还有我和罗兰坐在前面大叔和孩子坐在马车内去。”大家都按部就班休整完毕。
马车再次启程不过感觉有股阴霾笼罩着一行人,特别是小儿子一路上都阴沉个脸,父亲只是轻微地抚摸着他的头,冯特在马车上开启了“混沌之眼”感知着周围的环境,只见他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这层雾在瞳孔内流动着。
亨特让罗兰操控马车自己拿着盾警戒着周围,莱昂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发光的晶石递给小孩,小孩缓缓抬头满眼地惊讶。
“这是什么?”
“这种晶石是我们之前在洞穴内发现的。”
“来,你靠近闻闻看?”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