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上。
露西娅走出了乘客室。
她伸手一抓,一只乌鸦快速地从天边被抓来。
。。。。。
“你是抓鸟上瘾了?小心我去爱鸟协会告你!”
乌鸦干咳着嗓子,他被露西娅抓得老不舒服了。
“菲武,给他一杯水。”
刚刚坐在旁边跟露西娅聊天的菲武,也跟着露西娅走出乘客室。
他递给乌鸦一小杯水。
“说战果。”
露西娅言简意赅。
“暂时在冰川上打退了兽人和人类的先锋军了。”
“兽人死伤目测几千万,人类死伤目测几百万,魔族这边几万。“
“但是三方的高层战力都没有掉点。”
“然后,故意放了一批敌人,进入到目的地点。“
乌鸦回答。
“你可真是厉害,或者说,大预言术真是厉害。战争的基本走向分毫不差。”
乌鸦对露西娅开战前的情报表示肯定。
“兽人从魔族领地的东北进攻,人类从东南进攻。“
“他们战线会拉得很长,因为他们知道魔族人手不够。”
露西娅回过头给菲武解释道。
“本来,按照传统惯例,应该是集中一点进攻,真正发挥数量上的优势,将魔族耗死。”
“这次不一样,他们每个百夫长以上的级别都有一个光明信标。”
“他们打算拉长战线,找突破口,以最快速度进入魔族领地深处。”
“只要足够靠近魔都,插上光明信标,就会产生一个小的传送门。”
“然后光明教会就会有主教级别以上的神使传送过去,建立更大的传送门。”
“到时,真正的主力部队会直接进攻魔都。”
菲武听到这问:
“那我们是去拆传送门来阻止这场战争?“
露西娅摇了摇头。
“不,这场战争本来就会爆发,无论怎么阻止兽人和人类都会派军队过来的。“
“现在,人类和兽人的社会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期。“
“和平发展的三十年,他们的社会人口已经到达了他们生产力可以承受的顶峰了。“
“生产力发展到了一个瓶颈,供需平衡出现极大不平衡。”
“他们的社会问题剧增,社会矛盾剧增,失业率上升,经济危机出现。“
“统治者为了团结内部,减少内耗,一定会拟造一个敌人来转移民众注意力。”
“魔族就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统治者会发动名正言顺的战争。”
“成功可以获得更多的土地资源。”
“失败也可以减少人口,一定程度上让社会关系重新调整。”
“也就是说,对于人类帝皇和兽王,这是一场必要的战争。”
“只不过,魔族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理解。”
露西娅喝了一口杯里的泡泡果汁,润润喉咙,继续说。
“我从大预言术中看到很多种可能。”
“但是,我不能说,说出来,变数太多,天机不可泄露。”
“我只能选择其中一种比较稳妥的可能去做,这就是命运。”
“我们不拆传送门,我们堵着传送门杀。”
“杀到对面的抛出压箱底!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露西娅戾气十足,散发出杀意仿佛可以凝成实体。
。。。。。
“这么多年,可以让一个纯洁无垢的圣女,变成制造血流成河的战争祸种。”
菲武思考。
仇恨真的可以彻底改造一个人。
仇恨,如果硬要说它积极的一面,它让人获得快速成长的动力。
可是仇恨更多带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它让人每天都要饱受苦痛的煎熬。
它让人的灵魂坠入深渊,永运不能获得幸福。
。。。。。
菲武在驾驶室内看着相互嬉闹的玛丽,索拉卡,卡尔玛。
他将她们代入圣女的仇恨视角里。
尤其是玛丽。
玛丽如果以后因为人类屠杀精灵而燃起复仇之心怎么办?
玛丽如果知道她的悲惨身世怎么办?
菲武自认为,他没有让玛丽接触到太多这类消息。
可是,精灵一生寿命这么长。
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精灵与人类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总有一天知晓人类对精灵犯下的暴行。
尽管菲武自认为尽量给了玛丽一个比较幸福安全的成长空间。
突然,菲武想到玛丽的五年苦修。
他摇了摇头。
起码,是心灵上的幸福安全?
他又想到了五年苦修。
他再次摇了摇头。
完了,玛丽不会以后懂事了,第一个先找他秋后算账吧?
他瑟瑟发抖。
他决定这场战争过后,要去修仙世界种田。
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
战争前,大家都喜欢立死亡小旗帜。
嬉闹的三个女孩其实都在疯狂立旗。
玛丽在向她的宿敌索拉卡吹嘘她的“幸福童年”。
卡尔玛聊她在“英雄世界”的“在人间”。
索拉卡在畅谈她在各种魔族高层教育下的“我的小学”。
那flag能有多满,立得多满。
玛丽:“少爷可是已经承认和我的关系了,我们已经开始同床共枕了。”
索拉卡:“就你这没头脑?菲猪顶多就是把你看做不懂事的女儿看待。”
玛丽:“啊,谁嫉妒我不知道。谁天天用远程魔法监视少爷我不说。”
索拉卡:“我没监视他,我只是看看他身边除了你这个野蛮人,还有没有其他辣鸡挂件想要靠近菲猪。”
玛丽:“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你不是让乌鸦在浴室里也放了监视魔法阵吗?”
索拉卡:“我那是。。。为了菲猪的安全着想。。。。”
玛丽:“谁天天准时偷看少爷洗澡我不说。”
索拉卡:“该死,还不是你天天故意缩短菲猪的洗澡时间!”
玛丽:“哈哈哈,图穷匕见了吧?魔法偷窥狂。”
卡尔玛插嘴:“在我一开始到的那个人类世界里,这种无时无刻偷窥的行为,被称为跟踪狂。”
索拉卡:“我不是跟踪狂,我只是想多点看到菲猪而已。”
玛丽:“反正,我赢定了,少爷肯定是我的!你这家伙总是见到少爷就一幅臭嘴脸,明明喜欢人家,还总是臭骂别人一顿。”
卡尔玛继续科普:“在我那,这个叫做傲娇,往往都是败犬。索拉卡小姐,你这是debuff叠满了,输定了。”
索拉卡:“住嘴!我没有,虽然我不是从小和菲猪一起长大,虽然我不是温柔坦率的女孩,虽然。。。。”
索拉卡越说越伤心,豆珠般的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卡尔玛:“索拉卡小姐也不要这么悲观,玛丽小姐身上也有很多 debuff。”
索拉卡:“我不信,玛丽这么漂亮,胸部还那么大,还从小和菲武一起长大。。。”
卡尔玛推了推她的鼻梁,仿佛她是带着眼镜的专家。
卡尔玛:“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我那个世界的人总结,青梅竹马——也就是互相陪伴长大的人,往往都是失败者,这个是最大的debuff。”
“再加上,玛丽是金毛!金毛往往出败犬!”
这下轮到玛丽伤心起来了。
玛丽:“呜呜呜,你这么一说,我想到,少爷看到我裸露的身体,他的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完了,卡尔玛,你好懂。我开始觉得那份保证书是假的了。“
索拉卡:“什么下面?”
玛丽:“你不会不懂吧?”
“屁股?”
“不是,我看书上说,男性下面还有一个脑袋,每当男性喜欢一个女性时,他下面的脑袋会变大变硬。”
“原来如此,回去我也要多看这方面的书。”
索拉卡好奇地问:“那如果只砍掉男性的一个脑袋,男性还活着吗?”
玛丽装作懂爷讲:“肯定还活着,以后记得补刀的时候,要砍掉两个脑袋。”
卡尔玛在一旁听得头大,她觉得这个知识点还是不要科普了。
卡尔玛决心强行扯开话题。
她话题一转。
“你们两个身上都一堆debuff,那我很好奇,你们身边有没有出现一个天降白毛?那个往往能偷家。”
“什么意思?”
“就是突然间出现的好看女孩子,然后头发是白色的,往往能最终获得爱情的胜利。”
索拉卡摇了摇头。
玛丽却恍然大悟。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