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two

作者:奇奇怪怪爱做梦 更新时间:2024/1/13 22:50:59 字数:3487

我说我要去武汉一趟,方雅说我也去,我开玩笑地说,方雅离不开我,全世界都知道。

谁知道方雅一脸认真,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离不开你了,所以陈小姐,以后别离我太远,会死人的。

我简直哭笑不得,我问她,什么样的距离叫远,方雅蹙眉“嗯”了半天,还是答不上来。

她耍赖,她说我觉得远就是远。

这算什么答案,不过这是方雅说的,所以这是标准答案。

我和方雅趴在沙发上。我把订好了的火车票给方雅看,她着重看了一眼火车出发时间,"你明天就要走。"

票我老早就买好了,一直没来得及跟方雅说,她才从学校回来,我们压根就没怎么腻歪。

我心虚的低下头,等她从轻发落,谁知道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我对她感激涕零不过两秒,鼻头发酸,心想她应该撅起嘴,不满意地说,陈小姐,你要去武汉见哪个小情人,或者她知道埋怨我一声不吭的,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要知道武汉没有方雅,我去干嘛!!!

她能不能任性一点,专横一点。

我乖乖的,实在忍不住,小心地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去武汉。

方雅奇怪地看我一眼,说不好奇。

我要死了,方雅好像突然不爱我了,前一秒我们翻云覆雨,后一秒她竟然对我如此冷淡。我把脸凑到方雅手机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方雅再爱我一次。

我说:“你在看什么?”

方雅说,我在剪辑视频。方雅一点也不看我,她专心地滑动手指。我看到她手机里有上一次在她家院子里,我和三毛在樱桃树下的照片,我就说这不是我吗,是我多虑了,方雅手机里是我是我,我又生龙活虎起来。

她播放剪辑好的视频,问我怎么样。我对方雅无可挑剔,对我而已她就是完美的存在。

我狗腿子似的一通乱夸,天花乱坠的,方雅看不下去,她问我你是宇航员吗,夸人夸到外太空去了。

我无辜表示,遇到你,蓬荜生辉。

她咀嚼我的措辞,忽地捧腹大笑,说我总能带她上高速,而带她的我,竟然是个才开荤的新手司机。

我不大满意,觉得自己没她口中那么不堪,晓得方雅笑什么,我嘿嘿笑起来,有点猥琐,“时速三千,带你飞,要不要。”

方雅直起身,很给我面子,说好。

这下我不行了。我这辈子压根没摸过方向盘,还时速三千,这下可能真的要飞。

我们出门的时候正好晚上七点,恰好是灰姑娘坐上南瓜马车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仙女教母,但是有个会开重机甲的仙女,目的地不是宴会,而是仙女常去的秘密花园。

我土狗进村,没见过各种款式的吉他,挂满了墙,由于不懂行,我说了句好漂亮的吉他,方雅没有嘲笑我,很有耐心的给我说我手指的是贝斯,我简直无地自容,干笑一下,没再吭声。

有个模样帅气的男生走过来,看到方雅熟络地打招呼:“老板娘,好长时间不来了,一来就领客人上门,牛逼,还是跟你混好。”

什么老板娘!!我下意识想谁是老板,什么啊!!在搞什么,我差点要崩溃。

方雅不知道我心中疯狂的咆哮,说:“介绍一下,我室友。”男人打量土鳖一样的我,有些遗憾没开成单,说:“不好意思,美女,搞错了,我叫夏逸,单身哦!”,他把单身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方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横亘在我和夏逸中间,说:“注意点礼貌,她是你老板。”

这把夏逸吓了一跳:“方雅你他妈破产了?”

方雅:“没有,就是我一个人要撑起这么个半死不活的雅音琴行,还摊上了你这个店员,实在力不从心。”

夏逸对我眉开眼笑,说融资的大股东是吧,您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我和方雅不约而同,相看一眼,都笑了。

夏逸不明所以,继续巴结从天而降的大老板,我不知道他是有眼力见还是没眼力见,我这一身朴素的行头,竟然能被叫大老板,谁家大老板这么寒酸。

我低声问方雅这是你开的琴行?方雅笑笑说,出了点资,挂了个名头。她平常不怎么来,今天就是突发奇想来遛一遛。

想想也是,夏逸完全不知道老板娘要来,更不知道,这么个不起眼的琴行,还能有个土豪愿意投资。

他很客气,给我开了瓶冰镇过的汽水,开始介绍这间有潜力的琴行。说实话,我也不懂,就觉得这间琴行的装修很有格调,想来是方雅用心布置的。

夏逸看我这个小白,好忽悠,笑得更加灿烂。

我给他坦白,说我就是个吃腌菜馒头的贫困生,不是什么老板。

夏逸看了一眼方雅,继续笑脸捧我。我就这样沾了方雅的光,爽了一把手底下有小弟的神气,但这神气没持续多久,我就发现夏逸和方雅熟得很。

夏逸一口一个老板娘,喊着玩一样,我就问方雅,你们认识了多久。

我挺烦的,方雅身边的人都比我认识方雅的时间还长,妈的,为什么我不能赶在所有人的前面先认识方雅。我陷入一种烦躁的情绪。

方雅把她唯一的员工赶走了,她对夏逸说,给他放半天假。

夏逸对这突如其来的放假,一点情绪也没有,他指了指门口挂着的“已打烊”的牌子。

方雅:“所以,你为什么不下班?”

夏逸:“躲个人。”

“你又去招蜂引蝶了?”方雅掏出手机,在打字。

夏逸问她:“你在干嘛?”

方雅飞速打字,“发个朋友圈,文案就写感动,员工深夜加班,力图老板开路虎。”

“操~”夏逸一下爆粗口,“你出卖我。”

方雅晃了晃手机,“所以你走不走。”

“得,我真是欠你的,你别发朋友圈,我现在就给你腾位置。”夏逸妥协,把钥匙扔给方雅就走。

我憋了好多话,终于能爆发,“他是谁?你们看起来不像员工和老板的样子。”

“他啊,”方雅想了想,说:“我社团社长,对我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之一。”

我被吓坏了,语气陡地高亢,“你答应了?”

方雅随便站在满墙的吉他下,慵懒轻佻的,要融成一副充满艺术价值的画,扑面的隐秘、欲望、罪孽,烧成一把火,徒留汹涌的哀婉。

我是唯一见过这样澎湃、令人癫狂的美。

“你说呢?”她拿含笑的眼,轻轻挂我一眼,反问。

什么浪漫情诗都弱爆了,我毫不犹豫冲进那幅画,想烧吧,骸骨也不留,彻底焚烧。

一副炽热的身体,在焚烧另一副炽热的身体。

我们在狭小的杂物间喘息,光线很暗,不晓得折腾到几点,我痴痴的听耳边发颤的喘息,暗暗窃喜。

我揉她的耳廓,摸到好几个硬的小东西——方雅的耳钉,左耳和右耳各有三个,平常只有耳垂最下面的耳洞戴耳钉。

玩音乐,骑摩的,六只耳洞,方雅又酷又飒。

她说你不认为对称的耳洞,不好看吗?

我完全不认为,但我意识到方雅对第七只耳洞跃跃欲试。我说你要是想打,我就陪你。

她知道我没有耳洞,问我是想打耳朵吗。我说不是,我挺怕打耳洞的,尽管有人给我说打耳洞就跟扎一针一样,很快就过去了,我雷打不动。

也许方雅一点也不怕疼,打耳洞就是眨眼睛那样简单的事。我还是不想她被针戳,但是方雅永远是自由的,我不能左右她半分。

我就有了一瞬的勇气,在左耳骨尖留下一个洞,刚好和方雅的凑一对。

穿耳师肯定没想到一大早的,会有两个女生跑来打耳洞。

其中一个,也就是我,满脸畏惧,却坚定地说打吧。

另一个,方雅,害怕地紧攥我的手,发出一串嘶声。

穿耳师有注意事项要交待,我要去赶火车,两个人急慌慌地跑,像逃单,看起来有些狼狈。

打了七只耳洞的方雅骑黑色的摩的,载着我,刹不住地一路疾驰。我和方雅像剪刀,剪裁出一股只吹在我们身上的飓风。

风把我们脸上的倦怠吹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为什么,很享受风胡乱地拍打在脸上,每拍一下,我的脸上皮肤就更紧致了些。

自己有种大杀四杀的美,好想让方雅看到。

方雅没看到,她只看到腿软的我,和凌乱的头发。

我要有一个星期看不见方雅,我好舍不得,好希望好希望方雅拉住我,不让我走,可方雅全程表现得很淡定。

她在我嘴唇上点了点,算吻别。我好难受,想拉着她转身离开火车站。

直到我看见方雅进安检。我错愕地看着方雅信步向我走来,我撑开手臂抱住方雅,喜极而泣。

“你怎么买了票也不告诉我。”

“陈小姐,去武汉的票好难抢啊,所以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我以后哪也不去,就呆在你身边。”这是我向她第一次保证。

方雅踮起脚尖,忍不住亲我一口。我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一只手空空如也,一只手牵起方雅的手,进站。

身后有两个小姑娘目睹了全程。

我想在她眼中,我和方雅在进站前含泪吻别,然后先心软的人转身抱住了另一个人…………个屁。

震惊!!!!在火车站看到两女的亲嘴。这个才是该有的反应。

方雅说那两个小女生应该读在高中,正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年纪,没准是啊-啊-啊,我看到真爱了。

方雅一个字一字地蹦出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啊”字,让我并没看出那两个小女生正值想象力最丰富的年纪。

方雅拽着我,有意慢下脚步。我听到有个女生捂嘴小声地说我就是她俩是一对,你看她们打的耳洞,情侣款。

另一个女生显得很淡定,没遮遮掩掩,说也可以是闺蜜款。

听到这里,我忽然魔怔的别过头,吻方雅。

捂嘴的女生睁大了眼,很激动:“你看你看,她们亲了,亲了,足足亲了三次。”

方雅不意外,说:“你这样带坏小朋友。”

“那你不怕委屈了我这个小朋友。”我装了一把嫩草。

方雅给我剥糖:“小朋友,吃糖就不委屈了。”

我吃到一半问她哪来的糖,她说朋友结婚的喜糖,方雅也没多大呀,怎么身边的朋友就结婚了,我不指望知晓是谁,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她说夏逸。

有点耳熟,??夏逸?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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