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five

作者:奇奇怪怪爱做梦 更新时间:2024/1/23 13:21:31 字数:2729

武汉一趟,我差点痛失与方雅甜蜜的二人时光,果然人不能太飘,我们喝了点酒,路过一家宠物店,有只橘猫,挠心似的叫,要叫出魂来,方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来到猫咪面前,这只猫咪很肥,弹跳间能给人造成轻微地震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只猫咪盘踞在此,就是这一方霸主,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这只肥猫温顺地拿耳蹭方雅的胳膊,实在是有心机,我心想三毛绝对拿捏不住。

大肥猫,脑袋圆乎乎的,拿眼睛问今晚能跟你回家吗?

赤裸挑衅,我站在宠物店门口,瞪着它,来,正好学学红烧猫头。

方雅抱起肥猫,两只手臂包不住肥猫,可见这只肥猫过得多荤,方雅开口了,“咱们养只猫咪吧。”

养只猫咪可以,但是养个祖宗就算了,我指出现阶段的难题,怎么带走这只肥猫,方雅说可以托运,我说你要是想养猫咪,我们可以回家以后,再商量养一只,你舍得让只猫克服水土不服,远走它乡?

我的劝说有效,她心有顾虑,放下了肥猫。她有些惆怅,超市买了几瓶啤酒,继续喝,我当然是陪她,期间有男生过来搭讪,方雅冷冷看他一眼,说是一对的。

男生显然不信,只是方雅都这么说了,他也觉得没趣,悻悻离开。

方雅有些暴躁,灌了一瓶酒说怎么没眼力啊,看不出来是一对。

我喝的少,风一吹,头脑异常清醒,但没用,我摸不清方雅为什么心情低落,她不畅快,我也不畅快,甚至我想好了,做人要大量,既然方雅喜欢肥猫,我也不是不可以和肥猫和平共处。

方雅喝多了,从我们去酒吧里喝酒时,她就有心要把自己灌醉,为什么呢?我始终不明白,老实背着方雅回酒店。

方雅就算是酒后失态,也很美,她脸颊两抹不自然的红晕,嘴唇红艳艳的,像是受了欺负,眼睛聚了薄薄的雾气,她可怜巴巴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我肯定是不走的。

她嘴里嘟喃着我们是一对的,她喊别走别走。

我轻拍她的背,说不走不走,哪也不走。

我们似乎搞不清对方的处境,我无处可走,而她处在不安的状态。

把她哄睡着了,我才开始脱衣服,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我口袋里有卷钱,数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张,不用猜,肯定是我姐偷偷给我。

我看着这笔钱,陷入矛盾,毫无疑问,我想把这笔钱还给我姐,但是我又想到我姐要一笔笔算清方雅买的礼物,觉得没必要,如果大家都算来算去的,这日子会过得毫无章法。有些东西一旦用金钱来衡量,只会显得我贫穷可怜。

第二天,我们错过了黄鹤楼,方雅说好可惜,没在黄鹤楼留下自己的一世英名,我说还是算了,毕竟咱俩已经过了熊孩子的年纪。

在候车厅里,我慢慢回起猴子的消息,猴子问我在哪?她今天极度需要一个人傻力气多的大冤种,给她搬行李,我如实告诉她我在武汉,她不信,说我没心没肺,开始跟我算那年我生病,是她给我退烧药吃的,那年我穷的叮当响,是她分我一半馒头的,我分明记得那年我吃了过期的药,那年我拉得肠子都虚了。

我说你要这么算,那年打碎的灯泡,是我替你承担的。

猴子气得跳脚,说那年坏的水龙头,是我替你背的锅。

我们捡那些芝麻烂事,不知不觉,发现对方插手好多事。猴子最后问我真的不来?她甚至加了条件,请我吃烤鱼。

我拍了视频过去,告诉她我是真的赶不过去,猴子说我心狠,她就要去广西了,临走了,连面都见不着。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少了彼此的指手划脚,我没再滔滔不绝控诉她种种过错,说以后去广西一定找你玩。

她说不信,因为我秉承着少动少花钱的原则,抠搜得要命,我不客气反怼她,彼此彼此。

我们的骨子里刻满了贫穷,故而我们是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好友,从某种程度上,算臭味相投。猴子说呸呸,老娘以后是要挣大钱的。

我就问她,假如你有钱了,你会请我吃饭吗?猴子想也不想,说不会,我说巧了,我也不会。

苟富贵勿相忘都是假的,谁富谁是狗。

她恶人先告状,说上次请你吃的烤鱼是喂了狗。作为老狗,我稳得一批,说上次买的花是送了狼。

作为白眼狼,她崩溃了,说我现在就给你买束花,以后谁也不欠谁。

我说不行,这样的话,我就欠你一顿烤鱼。

她说老陈你也就能在我面前大刀,行,今日放你一马。

我谦虚地说承认。

和猴子聊完天,尤其是完胜她,我嘴角压不住地翘,完全没注意方雅审视我的目光,她说在和那个小妹妹聊天,这么开心。

我告诉她是猴子,并且跟她说起猴子的恶行,她笑着听我讲,讲到猴子要去广西,她颇为遗憾,说猴子是个很有趣的姑娘,没早点认识真可惜。

猴子比方雅还大了两岁,被叫姑娘不妥,尤其是从方雅口中听到,夹杂一丝说不清的意味,让我心底生了很不是滋味的情绪,我说猴子比你大。

方雅“哦”了一声,不觉得有什么。

她继续问我猴子的高中嗅事,我良心发现,没说猴子的光辉事迹,倾力打造一位无趣的三好学生。

讲着讲着,我发现她对猴子越来越感兴趣,我心里作怪地感到口渴,说不讲了,讲那么久连口水也没喝。

方雅给我递水,治我死死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喝水。

“熊娜是谁?”方雅盯着我,忽然问。

我没想到她会毫无预兆问这,一时懵了,然后摸不着头脑地说认识的一个妹妹,回答得中规中矩,但是有种渣女的口气,差手舞足蹈地唱起来“她只是我的妹妹……(后面台词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怎么唱的),明晃晃的渣。

方雅没说什么,静静坐着不动。

我翻了翻手机,果然看到熊娜给我发的消息,因为我置顶的群消息,以及猴子,室友的消息,熊娜的消息在第二页,共两条,一条是姐在干嘛?另一条是我想你了,姐。

挺正常的消息,她叫我姐,我喊她妹妹。看样子,她应该是想找我聊聊天,一看时间,昨天的这个时候我在酒吧,喝方雅特意为我点的酒。

我没回熊娜,和方雅赶火车,一上火车,我就把事给彻底忘了。

这一趟武汉,像是匆匆赶了一个过场,黄鹤楼、晴川阁、武汉大学,统统没去,就记得长江大桥下,我和方雅喝了几罐冰镇过的啤酒。

方雅起晚了,她说下次我们来武汉旅游,一起看樱花。

我知道武汉大学樱花的盛名,说好。就这样两个人约定好了要去看樱花。

后来我好忙,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没关系,我想方雅会提醒我,就像她提醒我要吃早饭,已经凌晨一点了,该睡觉了,天气冷了,要添衣服,今天要下雨,记得带伞。

方雅开玩笑说,要是自己写日记,日记一定写满了陈小姐今天的计划。

我给她买了日记本,说写吧,一天只用写几个字,然后几个月后,我会收到一本情书。方雅笑骂道想得美。后来方雅买了一只钢笔,一天只写几行字。

我耳骨上的洞养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头发拉扯到,应该能好得更快,但是我俩都不安分,总不小心让对方疼。

方雅给我换耳钉,她买了一对蝴蝶耳钉,一只戴在我耳朵上,我戴了没几天,因为轮转到肝胆外科,要上手术室,不得不摘下来,方雅就在我包里备了好多耳钉,她说下了手术室,一定要记得戴。她很怕我忘记戴,耳洞堵住。

我说打在耳骨上,没那么容易封。

她说可是这样会很疼。

方雅的日记多了几行字,我有八只耳洞,有一只寄放在陈小姐的左耳上,这几天化脓了,好痛,我就要坚持不住了,可是陈小姐说一点不痛,她明明疼得嘶嘶抽气。

我想变成一只蝴蝶,吹吹那只发炎的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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