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觉手里的鳞片递到了江鱼身前,鳞片便化作流光涌入江鱼小腹处。
江鱼只感觉小腹处一阵冰凉,随后蔓延至四肢百骸,就像跌入冰谷一般,虽包裹在温暖的水中,还是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颤,眼皮止不住的要往下垂。
“不要睡,保持清明,接下来,会很疼,要忍着。”
江鱼摆了摆头,做好了准备。
原想着再疼能疼到哪儿去,只是花觉的手心刚触碰到江鱼的胸口,驱散寒冷后,那疼痛随之而来,整个人浸在水中,并不能随意移动,花觉又在刻意保持江鱼的清明,加上不能言语,江鱼只得蜷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的天似乎都快黑了,江鱼才被放了出来,重重落入了浴池里。
顾不得疼痛,转头看去,花觉已经恢复了人形,似昏厥一般飘在了浴池里。
江鱼赶忙上前查看,此时的花觉唇色苍白,面无血色,江鱼草草擦拭一番穿上衣衫就抱着花觉往外奔去。
“赵叔叔,赵叔叔!府里可有医师,快来瞧瞧花花怎么了!”
赵阖年见到昏厥的花觉,亲自叫来医师为花觉把脉。
已经生出白发的医师仔细查看了一番,叹了口气:“气血空亏,性命无忧,但得静养些时日,若是调理不当,会留下病根。”
医师写下药方后便离开了,听到花觉没太大的事,江鱼这才松了口气。
赵阖年也不多问,道:“江鱼侄儿,咱去吃点东西吧,饭菜已经热了好几回了,这里有丫鬟照应,不会出什么岔子。”
“嗯,谢谢赵叔叔了。”
饭桌上,江鱼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朝着厢房那边看去。
赵阖年颔首,道:“江鱼侄儿当真对那位叫花觉的姑娘动了心?”
江鱼皱眉思索一番,伸出手掌凝出一道气于手中,道:“赵叔叔,我不太明白,为何花花要对我这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浪荡儿这般上心,这种逆天改命的束发,代价定然不小。”
“无他,最多三种可能,第一种,你长得像花觉小姑娘的故人,第二种,花觉小姑娘动了情,这第三种嘛,应当是不存在的,单纯这姑娘好心。”
回想到当初花觉梦里念叨的名字,江鱼心中五味杂陈,现在应当是对那名叫“鲲”的人的嫉妒,还是对花觉的怜惜,亦或者对自己责怪?
江鱼撇了撇嘴,举起酒杯:“懒得去想,赵叔叔,来,喝一杯!”
“嗯,来!”
几杯酒下肚,一旁的赵颜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赵阖年敛去笑容,挥手示意下人退去,正色与江鱼说道:“江鱼,你最好看一下是不是有人泄露了你身旁两个死侍的情报。”
“肯定是有的,本就是极为擅长隐藏的丙丁二人,实力更是不俗,却被瞬息找到位置,连丙的暗伤都清楚,要是没人泄露才有问题。”
“那为何不去调查一番?”
江鱼苦笑道:“可是这些连赵叔叔你都不知道的情报,能泄露出去的人,屈指可数,除了父王母后,便是少傅,连两位皇兄都不曾知晓,我要是现在就回去戳穿,岂不是白受伤了,对了,最近江湖庙堂可有异动?”
赵阖年思索一番:“动静倒是不大,燕林城有个闭关的女子突然间杀了出来,一连杀了许多江湖人士,京城有几个世家女子为你寻死觅活算吗?”
“不出所料,估计所谓的杀我的江湖人士也得死,然后嫁祸给那闭关出来的女子。”
“嗯。”
“算了,这些事情留给两位皇兄操心去吧,我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那么合适的地方就好。”
……
次日清晨,江鱼靠在床沿醒来的时候,花觉还在睡,晨曦在花觉脸庞撒下一圈光晕,江鱼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刚碰上花觉的脸颊,花觉便睁开了眼,两人目光交汇,江鱼慌忙的抽回了手。
“咳咳,不要误会,我没有做什么啊。”
花觉淡淡道:“无妨,你现在想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最后一块鳞片给你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修为了。”
江鱼先是一愣,随后便皱起了眉头:“代价这般大?”
“本就是逆天改命的法子,代价大些也是自然。”
“难怪你要问我愿不愿意护着你,原来是这样,不过对你而言,不帮我不就是了,我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你的。”
花觉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是无果,江鱼上前抱起花觉,索性直接让花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嗯?这是要做什么?”
“躺的有些累了,嗯……还有些饿了。”
江鱼挑眉:“嗯?咱俩相处那半个月我可以从未见过你吃东西,如今听你说这话,倒是稀奇。”
“嗯……”
“赵颜!过来!”
江鱼对着屋外大喊了一声,不多时,衣衫还未穿戴整齐的赵颜就一脚踢开了门:
“干嘛!江鱼,你闲的啊,大早上叫我干嘛!”
“弄点吃的来,花花饿了。”
“你不能叫丫鬟去弄啊!”
“你找的我比较放心,比丫鬟找的好吃。”
“行吧。”
赵颜整理了一番衣裳,想着弄点什么吃的比较好。
花觉躺在江鱼怀里一言不发,和往常一般安静,只是现在花觉失去了修为,少了几分距离感,多了几分亲近。
江鱼想着想着,手就不自觉的伸向了花觉的腰间,去触碰那觊觎了许久却一直没敢碰的软肉。
如同想象中一般,手感极软,也不多,刚好够一手心的。
花觉蹙眉,伸手去推江鱼,但此时的花觉刚醒来,气血空亏还未好,哪有力气能推得开江鱼。
江鱼微微笑道:“嗯,果然,你这般可爱的女子,应当力气小些才好。”
“不舒服。”
“嗯……我觉得挺舒服的,对了,我们才相处了半个月,你就这般信任我?要我是坏人,等着你修为尽失的时候,将你卖入王公贵族享乐的地方,以你这姿色,定然能卖一个好价钱哦~”
“你不会的。”
“对,我应该留着自己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