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罢了,不逗花花了,花花可否和我说说‘鲲’的事,或者……你人鱼的身份,我挺好奇的。”
花觉抬头看了眼江鱼,瞧不出情绪,低头又尝试了一下想要推开江鱼的手,无功:
“鲲就是鲲。”
江鱼凑近了些,问道:“那我与鲲,有没有什么很像的地方呢?”
“没有。”
“哎,倒是可惜,本想着与花花挂念的人有些像,花花也就能嫁与我了,虽说不上光彩,但若是日久生情,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说着,江鱼的目光就落在了花觉身前的衣襟:“之前看花花胸前流了那么多血,又没有涂药,不知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无碍。”
江鱼故作不满的摇了摇头:“光是无碍怎么能行,这可是因为我受的伤,光凭你一面之词,我是不放心的。”
花觉皱眉:“那你要如何?”
“嘿嘿,若是不介意,不妨解开衣裳让我瞧上一瞧,没有亲眼瞧见,心里总是不安。”
“不必。”
“花花莫不是害羞了?”
“不是。”
“之前一同沐浴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了,同是女子,再看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花觉思索片刻,似是在思考江鱼所说的合理性,最后点了点头道:“行。”
说着,花觉便解下衣衫,滑落肩头,白皙的皮肤便落入江鱼眼中,皮肤上带着些淡粉色,隐约间还能瞧见些许鳞片的痕迹,想来是失了修为,再加上气血不足,维持人形也做不到完美了。
看着看着,江鱼的手便抚了上去,轻轻摩挲着,花觉面色一红,伸手就要去收紧衣衫,江鱼一手轻松捏住了花觉的两只手腕,置于身后。
“松开。”
江鱼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花花还是习惯了之前修为压我一头呀,莫不是忘了我喜欢的可是女子,这般不设防,要是换做他人,花花此时已经被按在床上了,不要反抗了哦,就当做交于我的学费了。”
江鱼的指间继续游走,那常年练剑起了老茧的糙手抚上这细嫩的皮肤,生出来一阵强烈的满足感。
以前不太懂为何那些达官贵人老了还会继续娶小妾,现在看来,想必也是为了这满足感。
忽的,江鱼的指间停在了一处,按着鳞片的纹路,简单勾画了几笔:“花花,若是我没记错,昨日花花只用了一块鳞片,对吧。”
花觉面露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花花这里,似乎是少了四块鳞片诶,难道是在我之前,花花还用相同的方式救了三个人?”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鱼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在花花这里是特别的呢,没想到,还有三个呢。”
江鱼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花花能独自在那竹屋生活这么久,想来是未被捷足先登,我也还是有机会的。”
江鱼松开了花觉的手,为花觉整理了一番衣裳,顺口又问了一遍:“花花当真不考虑与我去京城?”
“不考虑。”
“倒是可惜了。”
赵颜端着一小碗粥便推门而入,刚进来就瞧见江鱼正拽着花觉的衣裳,花觉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赵颜一眼便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轻手轻脚的就要关上门离开。
江鱼一把叫住了赵颜:“赵颜,干什么呢。”
“诶呀,这不是见来的时候不太对嘛,小两口先忙,先忙,我不打扰了!”
“回来,我们又没做什么,只是检查了一下伤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喜欢白日宣淫?”
赵颜不乐意了:“什么叫像我一样白日宣淫,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啊,京城第一女流氓的称号是不是忘了?”
“怎的,那些女子可都是心甘情愿,哪像你,动不动就被丢出来了。”
“啧,懒得与你争,来,花觉,吃点东西。”
赵颜一把拍开江鱼的手:“不害臊啊,花觉同意了吗你就这么搂着人家?”
“同是女子,亲密些怎么了?”
“对对对对,亲密些亲密些,撒开,我给花觉喂点吃的。”
花觉叹了口气:“我自己……”
“不行,你是病人,我来喂你就好,不然过会儿爹又该说我了。”
赵颜抱过花觉放在了自己腿上,眼里露出些心疼:“真轻啊,江鱼,你又不缺钱,都不知道带花觉吃点好的,看给花觉瘦的,胖一点才有小肉肉,晚上抱着睡觉才舒服。”
江鱼忍不住白了赵颜一眼:“我这半个月都在养伤,昨儿个才拉着花花出来好吧。”
“那行,都怪你,为了照顾你,给花觉瘦的啊,肯定是你挑着挑那破事一堆,哎,可怜的花觉,来,张嘴,啊~”
赵颜动作极轻,极为暧昧的抹去了花觉嘴角的粥渍。
江鱼咬牙:“赵颜你丫儿的!”
“我咋了,同是女子,亲密些怎么了?你媳妇儿我就不能碰了?”
花觉小声反驳道:“不是。”
赵颜放下碗,双手轻轻捏住了花觉的脸颊,转头看向江鱼:“你看,花觉都没拒绝。”
“没……”
不过片刻,花觉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颜抱起花觉,轻手轻脚放在了床上:“诶嘛,好喜欢花觉这样漂亮的女娃儿,可惜我那老爹一直不肯再娶,不然我也能有一个漂亮的妹妹了。”
江鱼不屑道:“想想算了,花花我不可能让给你的。”
“切,我要真给你抢走了,你又能咋样,躺地上撒泼打滚?”
……
正午,花觉还在房中睡觉,赵阖年见江鱼无聊,也是搬来了棋盘与江鱼对弈。
赵颜看的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赵阖年才算是下完了一局棋,落子收官。
“江鱼侄儿的棋艺愈发精湛了啊,下次可不必再让我了。”
江鱼撇了撇嘴:“赵叔叔看出来了啊。”
“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混出来了点名堂,虽说认真起来应当是下不过你,但放水的活儿,我更有经验,其实,这一步更适合放水。”
赵阖年指着棋盘上的一子,正要细细说与江鱼听。
忽的,一袭红衣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了院中。
赵府内的高人感到无比的危机,尽数夺门而出,在红衣周遭围了一圈,各持兵器不敢有丝毫放松。
红衣女子踏步往前,随着脚步移动,地上竟是生出一朵朵血色彼岸花,这气势,竟是庞大到到了抑制不住往外泄的地步。
赵阖年仔细看了红衣女子一眼,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不得无礼,这是忘忧宗的许书长老。”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撤出了小院。
赵阖年对着许书拱手道:“不知许书长老来此,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许书只是摆了摆手,清冽的声音传出:“无妨,我只是想来找个人。”
“不知许书长老要找何人,只要人在这东樊城内,我也能帮上许书长老一点。”
“嗯……不知道,我当时眼睛看不见,只记得那人的声音,不用麻烦,我能找到。”
“好,若是有什么能帮上许书长老忙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嗯。”
许书不急不徐朝着府内走去,赵阖年与赵颜小步跟在许书身后以便随时能到。
江鱼溜去了一边,朝着花觉的房间走去。
不多时,江鱼就来到了花觉门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许书。
两人目光交汇,也知晓了彼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