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人,我实在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那本小册子上有关的文字都被撕掉了。”
“嗯,还是麻烦您了。”
……
“赵颜,我得走了,赵叔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赵颜皱眉,道:“这么快吗,你难得能来东樊城一趟,我还想带你去到处耍耍呢。”
“我只是在这里没待几天,养伤可是养了半个月的,算算日子,出来了快一个月了,京城那几个老东西又不安分了,我现在得回去乱一乱他们的视野,再不回去他们可能就盯上我那两个皇兄了。”
“行,一路顺风,万一你那个皇帝老子失败了可以来我这儿,我带着你和我爹去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潇洒。”
“嗯,难得你没咒我半路出点幺蛾子,戊,己!”
戊,己两个暗卫现身,跟在了江鱼身后,三人一同朝着城外走去。
临近城门,三人购置了马匹,戊己两人倒是无妨,但似乎对江鱼不合适,一来让江鱼靠脚力去京城不现实,二来也不算很急,骑马慢悠悠赶回去也无妨。
三人一路往京城去,一路上,江鱼也没有故意躲着人,带着两个暗卫大摇大摆的往京城走,保持着一贯的作风,遇到漂亮的女子总是走不动道。
东樊城离京城有些距离,马儿也是走了两旬才走到京城。
刚入城门,江鱼便遇上了一位俏丽女子。
俏丽女子往江鱼这边靠来,凑近后也不顾什么礼教,竟是直接往江鱼怀里靠去:“公主殿下可算是回来了,殿下不在的日子,奴家可是日思夜想,都想瘦了呢~”
江鱼接住俏丽女子,微微挑眉,嘴角上扬,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不信。”
说着,江鱼便伸手袭向俏丽女子胸前,狠狠地揉了一把:“这不还胖了几分吗?”
俏丽女子娇嗔一声:“讨厌,这么多人看着呢~”
……
此次回京城,江鱼出面与皇兄一同参加了某位丞相的寿宴。
期间,赵颜寄来一封书信,青葵死了。
信里说,书生刚完成春闱便被绑走,绑书生的人是与青葵有恩怨的后人,青葵前去,双方僵持不下,正巧许书去赵王府取花觉的衣裳路过,顺手解了僵局,绑书生的人鱼死网破捅了书生,青葵散尽修为救回书生。
书生亲手将青葵葬在了那片桃花林,回老家解了婚约,用青葵留下的钱财安置亲人后,就独自在青葵坟前建了一栋小木屋。
没人知道书生在想什么,只知道书生解开头发前最后说了句听不太懂的话:“我知道姑娘不曾喜欢小生,但小生喜欢姑娘,于情于理,小生都应当为姑娘做些什么。”
江鱼读完信,转头看向一旁小酌的少傅清浊:“师父可知晓青葵的事?”
“就那个几百年前尊榜之上待了两天的青葵?”
“嗯。”
“不知。”
“……”
清浊起身,徐步走向书架,一层一层的寻找着,最后从最顶上拿下一个无名小册子递给了江鱼:
“喏,要是感兴趣,看看吧,也不是啥秘闻,只是江湖之事记载颇少,那昙花一现的青葵更是不用说,寥寥几笔就已是全部。”
江鱼接下小册子草草翻了几页,所写的都是数百年间江湖的事迹,事无巨细,都有记载。
“那这本东西是?”
“也总会有无聊的人写上一写,供像你一样无聊的人看。”
“师父,你这样说话很扎心的。”
清浊坐了回去,拎起来酒壶:“来一杯?”
“好啊。”
“你那两个兄长酒量太差,叫他们来只饮上几盅就趴下了,竟是比不上你个女娃子。”
“他们又不像我,整日出去花天酒地的,这边忙完忙那边,也就我能和你坐下来喝两杯。”
酒过三巡,已是深夜,两人竟是面色如常。
清浊摆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没酒了,停戊己二人说,你这次伤有些重。”
“有师父给的东西,死不了,就是一身修为得重新来过了。”
清浊叹了口气,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篆递给了江鱼:“人没事就好,记着,无论何时活下去都是第一要务。”
“嗯。”
“接下来想去哪儿。”
“离开京城,去哪儿都好。”
次日清晨,江鱼早早的就收拾了行囊,带上了厚厚一沓银票,找了一匹马,便起身朝着东方走去。
此番没有带上戊己两个暗卫,戊己两人实力自然是够护住江鱼,但一来摸爬滚打的江湖行能更快恢复修为,二来戊己虽是江鱼的暗卫,却不时向皇宫传回自己的行径,多少有些不自在。
出了京城,江鱼骑上马悠闲地打开了清浊那里拿来的小册子,仔细翻动着,小册子不大,但所用的纸张极薄,字也极小,所记的东西也是极多,再加上记录这个的人应当是没练过书法,字迹稍微有些潦草,找起来有些麻烦。
终于,江鱼翻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