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
江鱼起身,道:“我叫江鱼,如果两位不忙的话,我可否问一些问题?”
许书瞥了一眼江鱼:“忙。”
子书无一把推开了许书:“不忙不忙,这疯婆子就这死样儿,有啥问题你问我就行。”
江鱼轻轻将花觉放在了秋千上,拿出小册子双手递给了子书无:“那个,可否问一下,这个小册子里写的……似乎和我之前学到的有所不同诶,我之前知道的是五百年前忘忧宗镇守东西边界,魔种入侵就算是结束了。”
子书无草草翻阅了一番,随手又将小册子扔回给了江鱼:“这啊,你们帝王家的人还不清楚吗?小册子写的是真的,你学的也是真的,只是你学的比小册子上少了人鱼的记载。”
“这是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小人鱼说想找个清净的地儿独自生活段日子,忘忧宗就联合帝王家一同将她的消息压了下去,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人也不多了,没人说也就没人问,就这样了呗。”
“……”
许书满脸不悦的上前,道:“问完了,问完了回去?”
子书无又将许书推到了一旁:“诶呀,你看人小两口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上一见,江鱼这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走了不少路,你这为什么非要棒打鸳鸯呢?”
“小两口,她?也配?”
“你不觉得她俩很有夫妻样儿吗?一个是人鱼,一个名字里有鱼,花觉性子清冷,江鱼可以带着花觉出去走走,还能陪花觉斗斗嘴……想想都般配好吧,许书怎么就不明白呢?”
许书听了一大串,只听到三个字,夫妻样。
许书仔细看了一番江鱼,不言,独自找了个角落,手伸入袖中不知在摸索些什么。
子书无凑近,正巧许书扔出来一个铁锤,径直砸向子书无脑门儿。
咚
子书无脑门儿与铁锤撞了个正着,子书无刚想发火,就见到一堆的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
许书扔出的东西足足堆了一座小山,子书无连连躲避才没有再次中招。
终于,许书翻出来一把细长的匕首,稍稍试了一下锋利度,吹毛断发,随后,许书的目光就落到了江鱼身上。
许书起身,面容和善的朝着江鱼走去:“来了忘忧宗就是客,咱得带着客人去逛逛,后山那片小树林就不错,一起去转转?”
放在平时,江鱼定是会同意的,如果忽略许书那把藏都不带藏的匕首的话。
“许书尊者,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来忘忧宗附近历练的,哪儿能劳烦您亲自带我在忘忧宗闲逛呢,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别急嘛,后山小树林风景挺好的,去的人也少,难得的清净地儿……很适合抛尸。”
子书无一脚踹飞了许书手上的匕首,拉着许书往外走去:“江鱼,你在这儿待一会儿哈,这疯婆子有时候就喜欢发癫,我去去就回!”
不等许书开口,子书无就拉着许书奔了出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江鱼叹了口气,坐回秋千上,伸手一揽,将花觉的头靠在了自己肩头。
先前与青葵询问了是否知晓实体彼岸花的消息已是冒险了,青葵只说相关记载被撕掉了,想来其中牵扯太多,若是现在再去问许书,太冒险了。
倒不是担心许书,而是那个子书无,自己明明什么都未曾提及,京城,帝王家,便从子书无口中说出,心思细腻的人,城府都是极深。
忘忧宗藏书极多,要是能去借阅些书籍,兴许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江鱼……”
江鱼回过神来,发现花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仍是靠在自己肩膀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江鱼侧身,一把捧住花觉的脸颊,手中稍稍用力揉捏:“花花,得叫姐姐哦~”
花觉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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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叫赵颜姐姐,为什么不叫我姐姐呢?”
“只是当时消耗过度,有些不清醒罢了。”
“那我倒是更喜欢花花不清醒的模样,怎么欺负都不会怼我,哦,忘了,花花现在似乎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了。”
花觉瞟了一眼江鱼,起身便要离开。
江鱼拉住花觉的手,稍稍用力便将花觉揽入了怀中:“上次一别,已是一个多月了,花花可有想我,少了花花作伴,我倒是想的紧呢。”
“松开。”
“难得见上一面,花花对我竟是这般冷淡,我好伤心啊,叫我一声姐姐,我便松开,如何?”
“……”
“花花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有酒吗?”
花觉手伸入袖中,一坛酒便出现在手中,递给了江鱼:
“喝酒伤身。”
“无妨,除却那些宾宴,偶尔来了兴致才会喝一点,一般的酒我也是看不上眼,也就懒得去尝。”
拍去封泥,酒香瞬间散出,整个小院都是酒的清香。
“花花做菜虽是一般,但这酒酿的,着实不错。”
松开花觉的手,移步一旁的石桌,也是懒得去找杯碗,抱着酒坛子就猛灌了一口。
“花花日后要去何处,又或是留在忘忧宗?”
“不知道。”
“要不待我了却了那边的事,随我游历四方,大江南北四处走走,如何?我出钱,你只需随着我到处游玩就好。”
花觉略做思索,道:“不了。”
江鱼放下酒坛子,轻笑道:“花花莫不是怕我做出些失格的事?放心,我虽然算不得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去强迫你去做些什么事的,只是有些厌了庙堂的事儿,今年我那俩兄长和父王就该动手了,也不管他们折腾的结果如何,我只想出去走走,一人的旅途终归无趣,若是有佳人作伴,岂不美哉。”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人吗?”
“嗯。”
“那倒是可惜了,也是,我都说不好能不能活呢,若是兄长和父王失败了,我也没能带着他们从皇宫逃出来,可能就死在皇宫了。”
“不会。”
江鱼小抿一口:“承你吉言,花花,若是我活着回来了,来年春天陪我再去一次东樊城,怎样?这次没能带你看到那儿的桃花,挺是可惜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