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完这一切,普拉卡瘪了瘪嘴,道:“后来,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很好。”电话那头的巴甫洛夫的声音依旧十分沙哑,但能听出些许笑意,“罗梅格上将,人送到了,通知我一声,我想亲自见一见这位朋友。”
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朋友们”的?普拉卡忍不住腹诽一句。
不过,他打自心底感到恐惧,不知今后将发生什么。
罗梅格点了点头:“好。”
说着,他收起那个对讲机样的东西,看着另外两位。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下次要是再有质疑巴甫洛夫将军的话,
“呵呵……”
说着,他抖了抖自己的军衣。
里面传来一阵许多金属薄片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那两个军官立刻立正,鞠躬道歉:“对不起,罗梅格上将,我们不会再犯了!”
那无法看透表情的铁黑色头部点了点,他转身离去。
他的整颗脑袋,甚至是脖子都覆盖着一层金属,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
等他离去,那两个军官才松下气来。
普拉卡看着外面,一开始他还有所挣扎,但多次无果后,他还是稳住了心态,将恐惧藏起来,等到了目的地再开始想办法。
14小时后
车辆终于在一个披着雪的白桦林停下,周围仍是白茫茫的一片,普拉卡和其他人被带下了车,向着白桦林深处走去。
他们的脖子都更烤串一样串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逃跑根本没戏。
走了不知多久,一个露出来的黑色建筑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里的外观像是一个工厂,而他的作用确实也是工厂,许多白桦木和矿石在此处加工。
此时,那位罗梅格的上将亲自走了过来,解开了他,将他押着,向别的地方走去。
普拉卡没有多问,但他一直在观察周围。
锯木厂和冶炼厂?这是在为了他们的事情所掩盖?为什么守卫这么薄弱?
我被单独带走,这就要被“特殊对待”了?那天黑色液体对于他们来讲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扎根,但现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被那位罗梅格押送了好一会,他才看到一个不大的木屋。
这木屋非常朴素,普通的木头,普通的烟囱,普通栅栏,普通的篝火,闻都能闻到一股乌萨斯乡土气息。
他被带进了屋内,与外面不同的是,屋内有两名全副武装是士兵,还有一个向下的楼梯。
那两个士兵对着罗梅格行礼,罗梅格也挥手致意,随后,他便押送普拉卡下了那个楼梯。
楼梯很长,走了好几分钟才到地方。
下了楼梯,便是随处可见的灯管,玻璃门,有点生锈的铁墙皮,到处都是的担架,士兵。
刚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大厅,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这里四通八达,有楼梯去二楼,还有各种指路牌,通向各科室的通道,楼梯,电梯。
这个设施大概有三层,每一层都很高,加起来,这里的地面距离天花板有三十来米
罗梅格带着他向着一条深处走去,拐了好几遍,终于走到尽头。
你们就这么喜欢造迷宫吗?普拉卡心中暗骂,好在多年的冒险经验让他拥有了十分强悍的认路能力。
尽头是一扇金碧辉煌的门,罗梅格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道嘶哑的声音传出。
巴甫洛夫?普拉卡认出了门后的人。
门被罗梅格打开,里面是复古的红米作为墙壁,办公室不大,一处放资料,一处放办公桌,而坐在办公室前的,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看起来面部线条坚硬,法令纹明显,但十分有将军气息的老兵。
他一进来,便站得笔直,敬了个大军礼:“您好,巴甫洛夫将军!”
“不必。”巴甫洛夫挥了挥手,“你已是大将,不必再对我行大礼。”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将军,我的上级。”罗梅格放下了军礼,用机械般的声音说道:“这位是……
“普拉卡·希帕克特里。”那道沙哑得声音打断了他,“小子,你很幸运。”
“也很不幸。”
普拉卡不知怎么回答,便到:“是……是吗?”
他看了看普拉卡的脸,道:“去,关到7号牢房,我们明天就开始实验。”
“是。”罗梅格点了点头,将他押送出了那个办公室。
明天?实验?果然是要拿我来做什么吗?
这东西增强了我的身体,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啊……
这么想着,又经过一番东拐西拐,他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病房的房间。
房间中有床,有床头柜,有厕所,还有监控。
罗梅格拿出一套类似于病患的衣服递给了他,让他换上。
换上这套衣服后,罗梅格变走掉了,而他则是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哪门子事更哪门子事啊……
“说说现在顺从他们,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我得想个办法出去……”
就在他往床上一趟的时候,背后却传来敲打墙壁的声音。
“嗯?”他发出疑惑的声音,回头望去。
那面白色的铁墙看起来十分结实,似乎联通着另一个房间。
他向那面墙靠了靠,那面墙又敲了两下。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用着乌萨斯语,在墙后传出。
“我去。”普拉卡吓了一跳,“你是?”
“好,能听到就行,小声点,最好不要说话。
什么情况?这是我的邻居,刚一上来就要找我?
对方得到回答之后,继续用细小声音说道:“你那边的摄像头有录音功能,我们的对话尽量小声,不要被听见。
“8号观察室的病人,你可以叫我海森伯格。
“我知道你要来,我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没别的事,我是只是提醒你,明天中午他们会对你做一个实验。
“这实验的本质是杀鸡取卵,它会导致你的死亡。
“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件事,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