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我该用什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今天遭遇的事情太多了……让我冷静一下。”
普拉卡摸了摸脑袋,片刻后,说道:“也就是说,我现在处于一个非常不安全的境地。”
“对。”奥列格轻描淡写地回答,“所以我要你适应现在,提升自身,对将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呼……那到底是什么,规则所指向的东西。”
“抱歉,”奥列格推了推眼镜,“现在无法跟你言说,
“你需要知道,它和阴影有着强烈的对立关系,只有你在进一步适应阴影后,你才能接受那些信息。
“否则,如果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你在走出去的一瞬间,就会被它吞噬。”
“只要知道了,就会被吞噬?”普拉卡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不由得面露疑惑。
“没错,萨米叫它’灾异‘,我们叫他‘邪魔’。”
“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太过警惕于一个邪魔的投影,但在这个设施的情况大不一样。
“等你适应了阴影,我会告诉你更多。”
“阴影能够抵消,甚至是吸收它带来的影响?”普拉卡根据对方所说,抬头道。
“没错,不止是阴影,黑剂的使用者也可以做到。
“比如说我。”
原来如此,所以一般人遇到我在食堂遇到的事情,应该已经嗝屁了?
恍惚之间,普拉卡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么,它造成的影响是否包括有人在墙内与你悄悄说话?”
奥列格瞪了下眼睛,问道:“你遇到过?”
“我只是确认一下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之前遇到过一两次。”
“那得看说的是什么话,如果它的发言十分有条理性,并且逻辑明确,与常人无异,那大概率不是。”
还好……海森伯格还是比较正常的。普拉卡松了口气。
“还有个问题,谁是‘阿尔文斯勒本’?”
此话说出的刹那,奥列格的瞳孔急剧放大,过了一会,又冷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进来的时候,有人在我耳边说的,应该是那位邪魔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这难道真的有什么故事?”
“……有,但这得归类到不能说的那一类。”奥列格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个,你的能力还没向我坦白呢。”
应该是从监控录像知道了我的事情……算了,那也正合我意,现在的发展,还算在向好的方向。
“我只学过一些水属性的法术,还有一些来自萨米的秘术。
“体术方面……我是将玻利瓦尔战舞和玻利瓦尔古武术一同作用的。
“前者是一种在伊比利亚入侵时期发明出来的体术,依靠全身的力量,用腿部进行致命一击,一般夹杂在各种动作之间,设计之初的是为了在双手被禁锢的情况下战斗。
“后者是一种依靠身体旋转,步法发力,将拳,膝,肘,腿作为攻击武器的近身战法。
“因为我对武器的使用习惯,所以对这个武术进行了独自的改良。”
“练多久了?”
“九年半吧,不算是一直训练。
“你应该对我做过背景调查吧,难道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能随意穿行荒野?”普拉卡略感疑惑。
“……那么,能表演一下吗?”
“行吧。”普拉卡起身,双腿一前一后,重心下压,双手凝聚出小臂长一点的黑冰拳刃,“还等我用另一个源石技艺。”
说着,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件黑色斗篷。
“他能够协助我进行滞空动作,并且能够提供可观的防御力。”
随后,他双腿发力,移动了起来。
这移动带着点旋转,在攻击时,会用旋转加强力道,在移动时,会用旋转进行躲避,阴影斗篷则大幅地加快了这些动作。
除了拳头上的冰刃,每次攻击,都会在进攻的关节上附着小的冰刃。
膝顶,回身肘,顶脚,肘压,冰刃的砍,穿,打,每一次攻击的发力都十分顺畅,并且在攻击中,夹杂着大量不易察觉的致命高踢,人在半空中,上半身就像被固定了了一样。
这不完全归功于阴影斗篷的能力,更多的,是他扎实的基本功带来的效果。
一边进攻,一边引动身上的斗篷,让敌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
演完这一套之后,普拉卡收回阴影斗篷与冰刃,坐了下来。
“我听说过,那是一种专门为了近身敌对多人作战所开发的武术。
“但这其中,我还能看到一些至高之术的样子。”
奥列格话语中带着严肃,他很在意此事。
“嗯……我对这种武术进行了针对自己作战方式的改良。
“至高之术是伊比利亚人的武术,在将它们融合进我的技术时,我可没少吃苦头。
“不过还好,在格斗上,我还是有点天赋的。”
普拉卡趴在桌上,拿手撑着脸,道。
“想要掌握这样的技术,训练很残酷吧?”奥列格挑了挑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如果不主动接受痛苦,只会有更加痛苦的事情找你,所以,我很感谢那时的自己。
“不过,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那群所谓「神民」的家伙。
“好了,下一个问题。”普拉卡似乎对这个问题有点抗拒,他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嗯……下一个问题,也不能算是问题。
“我要你加入我们的异常处理部。”
奥列格此话一出,刚刚还稍显慵懒的普拉卡刹那间便瞪大了双眼:“什么?!”
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坐以待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需要更多的情报,更多的考验和训练,来让你对那个东西进行进一步的了解。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它是一个诅咒,也是一个契机。
“我们要依靠这个契机,对那个家伙做点事情。”
普拉卡面露难色,手抓头发,埋下面庞,许久后,他抬头道:“没有别的方法吗?”
就在刚刚,他为了保持自我,差点对那些家伙作出回应。
现在,面前的这位居然告诉他。自己即将要面对那玩意的本源?
这太荒谬了。
“你觉得,一只老鼠在鼠笼中,有可能跑掉吗?”奥列个反过来问普拉卡。
“能。”普拉卡抬起头坚定的回答。
“那,一个呗实验人员分分秒秒盯着看,马上要被抓出来的老鼠呢?”
普拉卡面色又沉了下去。
“这就是你与其他人的区别。”
“那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个饵,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用完就把我丢了?”他的语气中已经携带了不少的不信任与担心。
“冷静,”奥列格做出下压的手势,安抚起普拉卡,“一个疯掉的阴影宿主比什么东西都要危险,更何况是被污染的。
“你会成为一个真实的,行走的污染源。
“既然这样,我不仅失去一个珍贵的资源,还得对付一个极其可怕的怪物,我蠢吗?
“即使你想,你也可以随时选择退出,毕竟,你是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污染的,但代价就是你永远离不开这片雪域。”
“可以承受污染……你怎么证明这句话?”普拉卡皱眉道。
“你今天也看见我握着你的时候,身上的黑气了?那就是我在吸收污染的标志。
“看看这个。”
他撸起袖子,小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孔。
大臂上,则有一个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