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空气非常好,尤其雨后的森林,慢慢吸入肺中,一切污浊之物被净化,身体中毒素也随之排空。
一天下午,情况紧急,我们遭遇到一头巨大的棕熊,一种好奇谨慎的目光观察着我们。
心脏犹如警钟一样不停的跳动,血液直冲脑袋,感觉到血管在跳动,好像缺氧一样呼吸困难,头脑如缺氧般,感到眩晕。
我不顾一切的将这份恐惧驱散,在对峙中处于下风,如果棕熊攻击,该怎么办。
我用尽全部勇气摆出威严,手持石斧,狠狠的对视眼前这头棕熊,绝对不能离开视野。面对死亡的这份恐惧,我此时巨大勇气的来源,是身后吓得无法动弹的艾丽莎。
棕熊发出威胁的咆哮,它对眼前的未知感到恐惧,它移动了一下,试图脱离那骇人的视野,但视线如同捆子它身上一样,斩不断,甩不掉。
终于,棕熊忍耐不住了,先行离开了。我们脱力的坐在地上,艾丽莎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想在棕熊袭击的时候能立马拉着我逃离。
此刻,我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感到后怕。
等艾丽莎完全平静下来,想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匆匆离开。
狼嗥的声音响彻在丛林间,时不时有狼从我们面前跑过,太阳最后的余晖撒入森林,我们见到了许多凌乱的骨头,这应该是狼咬死的野兽。
温暖的火焰带了些许安全感,艾丽莎有些惊恐的说:“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想起和熊对峙的场面我还是心有余悸。
“是啊”
感叹道。
今天的艾丽莎似乎与我贴的更加紧密,虽然说我也理解她还是在害怕,可柔软弹性的身体令我有些局促不安。
而她满不在乎抱着我,这是拿我当抱枕了吗?
要是搁平常,睡觉那么难受,我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哈哈。。。只是说说,艾丽莎不要用我好像欺负你似的眼神盯着我。
气温有些回升,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冲散了多天阴天所带来的苦闷感。
溪水也没有那么冷冽了,冰凉的感觉,甚至有些舒服。
艾丽莎湿润的金色发丝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着耀眼的光芒。
没错
趁着好天气,我和艾丽莎决定洗掉身上的污垢,并清洗洗贴身衣物。
本来我是拒绝的,脏些对男生来说没有什么,这不是每天晚上我都和艾丽莎睡在一起,光自己一个人臭烘烘的也怪不好意思的——艾丽莎用这种理由说服了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对,君子坦荡荡。
“你别一直盯着我啊,就算是我也会害羞的”
艾丽莎装作生气的模样娇嗔道
“啊,”
我赶紧低下头冲洗身体,视野却总是忍不住向上飘。
白皙的皮肤,曼妙的身姿,丰满的(大腿),经过视网膜成像保存在大脑某个领域。
艾丽莎也没有要遮挡的意思,不仅如此还时不时朝我瞄来。扬起的水花折射阳光,如星屑般漂浮在艾丽莎周围。望得有些痴迷。
两个赤身**的青年少女,蹲坐在火堆旁,水淋淋的衣服正挂在搭建的简易晾衣架上晾晒。
先开口说话的是艾丽莎
“没想到你还挺壮的”
嗯?这算是表扬我吗,一个女孩子夸我,我当然要以牙还牙?!
“你也挺水灵的”
“是,是吗”
艾丽莎羞愧的别过视线,一抹绯红染上双颊。
我还以为惹艾丽莎生气了,不过,看到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好,我没有说错话。
艾丽莎用木棍挑着火堆淡然的说:“现在,我觉得就算回不去了也挺好”。
现代社会可不像古代,想隐居就隐居,找不到我们才奇怪
“肯定能回去的”
“是吗”
轻轻的话语,没有欣喜,也没有期待。
换上干净的贴身衣物,立马感觉自己精神上了一个档次。
艾丽莎也是一脸神清气爽,看上去更加漂亮了。
吃过午饭,跨过有些滑溜溜的苔藓,地上还有些潮湿,森林固土保水实在不假。
在森林里生活的几天,很劳累,也很充实,每晚都能完全入睡,这在城市是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
*
艾丽莎感觉身体好多了,身体尽管还有些疲乏,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小腿倒是还感觉到僵硬,不过这并不影响今天的旅程。
不知从何时起,她反而觉得丛林不是可怕的地方,还有了把这次落难当成是旅游的雅致。
是啊,刚开始是有些彷徨,迷茫。
但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不合理的存在,甚至有些开心
这是第几次这样想了呢,在飞机上时只感觉他是个乐观的人,几天的相处,她深切的感受到他的魅力,坚毅,勇敢,温柔,体贴。这些虽然是最重要的,但相比另一个优点,这些又不重要。
很自在,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毫不避讳自己,和他开开玩笑,相互调戏大闹,有点像姐妹,又有点不同。
很开心,真的,想着要是这种关系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
有头野猪,没错,你没听错,此刻,现在,我们,背后,有头横冲直撞的野猪。
“这家伙是不是傻啊”
艾丽莎大喊道
我们正在丛林里拼命逃脱这只笨野猪。
事情是这样的,在丛林里原本走着的时候,碰见一只老虎,当时我们就被吓瘫痪了。
不过它只是看了我们一眼,悠闲自得踱着步子走了。
我们想:难道这个森林里的动物都不攻击人吗?
好巧不巧,没过多久,看到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想着食草动物或许没事。
没成想到啊,这家伙见到我们就撞过来,还好我眼疾手快躲过了。
没成想啊,这家伙没撞到我还急眼了,追着我们不放了。
“这猪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我破口大骂
生活许多天相安无事,可不能栽在野猪身上。
艾丽莎已经跑的气喘吁吁,问:“怎么办啊”
“前面有棵树,我们先爬上去”
“可我不会爬树啊”
“你尽管向上跳,我拖住你的时候抓住树枝。”
惊险一刹那,我们安全爬上来了。
艾丽莎盯着下面气息紊乱的说:“这头猪有病吧,咱们又没惹它”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猎人把野猪划分到最危险的等级,这不就是见人就怼吗”
我们坐在树枝上观望,野猪朝树撞了起来。
“寂尘,你看那边”
我朝艾丽莎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刚才碰到的老虎吗?
野猪好像也发现了,本想着这都遇到天敌了,你还是跑吧。
好家伙,野猪前蹄蹬着泥土,这是准备一个滑铲干倒老虎吗?
老虎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微俯下身,准备蓄力,森林之王那冷冽的眼神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野猪相位猛冲,老虎也加速冲向野猪,在快要相撞的时刻,老虎用比钢管还要粗壮几倍的腿一掌打翻野猪,然后立马咬住野猪的脊椎骨。
这就是贝多芬所说的咬住命运的脊椎骨吗?
今日一看果然非同凡响。
老虎利用自身体重,压着野猪,死咬着不放,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十多分钟,刚开始还挣扎的野猪慢慢不动了。
临走之前老虎看来我们一眼后就拖着自己的猎物消失在丛林深处。
艾丽莎感叹的说:“还是老虎厉害”
“是啊”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一个滑铲的威力。
野猪一个滑铲进来老虎的肚子,不亏,多么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啊。
默哀,阿门
我双手合十为野猪的在天之灵祈祷
“你没事吧”
艾丽莎见我一个人做着迷惑的举动,不安的问道
“啊,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