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梨脸色惨白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不敢违抗克莉丝的命令。她慢慢凑近,伸出舌头,动作僵硬得像个破损的傀儡,舌尖触碰到克莉丝的靴子时,她几乎能尝到屈辱的苦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咽下。克莉丝靠在水箱上,低头俯视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着病态的愉悦。“对了,”克莉丝忽然开口,语气轻佻得像在聊闲事,“你还记得那个会长吗?”
“……是……”板梨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细若游丝,几乎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克莉丝笑得更邪魅了,笑容里透着残忍的快意:“既然如此,今晚让他也尝尝你的味道如何?”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板梨的心脏。板梨猛地抬头,惊恐地瞪大眼睛:“什……什么?”可克莉丝没再理她,只是轻哼一声,转身离开,高跟靴子踩在瓷砖上,留下刺耳的回响。板梨瘫坐在肮脏的地板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双手抱头,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第二天,克莉丝再次带着板梨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认出了她——那个论坛上被疯传的“女生”。照片里,她跪在地上,衣衫破烂,满脸泪痕,像个被踩碎的玩具。消息像病毒一样扩散,教室里充斥着窃窃私语,目光如针般刺向板梨。有人嫌弃她不自爱,低声咒骂:“真是个贱货。”有人鄙视她下贱,嗤笑道:“这种货色也配跟大小姐混?”更多的人却带着扭曲的嫉妒,暗暗羡慕她能被克莉丝“选中”。板梨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掐进肉里渗出血丝,却不敢抬头面对那些目光。
克莉丝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变本加厉地享受这场混乱。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故意晃着靴子,让鞋带在板梨面前甩来甩去。板梨只能机械地弯腰去系,臀部被迫撅起,衣摆滑落,露出青紫的皮肤,引来一阵低笑和口哨声。克莉丝不仅不制止,反而用眼神鼓励这种羞辱。于是,板梨彻底成了全校的弃儿。走在路上,有人朝她吐口水,有人故意撞她肩膀,低声骂道:“滚远点,脏东西。”上课时,课本被扔进垃圾桶,椅子被涂满胶水,她坐下时衣服黏住,撕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引来哄笑。
霸凌无处不在,像空气一样包围着她。有一次,板梨在走廊上被几个女生拦住。为首的红发女孩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她:“哟,大小姐的狗又跑出来了?”板梨低声辩解:“我没有……”话没说完,红发女孩一脚踹在她小腿上,疼得她摔倒在地。另一个女生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还装纯?就你这骚样,给克莉丝舔鞋都不配!”有人掏出手机录下这一幕,笑嘻嘻地说:“发网上,让大家都看看这**有多贱!”她们走后,板梨蜷缩在地上,默默擦去眼泪,可眼泪刚擦干,又被人泼了一瓶墨水,满脸黑渍,像个可笑的小丑。
孤立感像毒藤,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神经。食堂里,她端着餐盘刚坐下,就被人故意泼了一身滚烫的汤汁,皮肤被烫出红斑,她疼得低声呜咽,却没人理会。旁边的同学冷眼旁观,有人低声说:“活该,谁让她惹了克莉丝。”她试图找个角落躲起来,可连角落都被人占满,有人故意伸腿绊她,她摔倒时汤碗砸碎,满地狼藉,引来更大的笑声。克莉丝坐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对旁人说:“她哭起来真好看,像只被玩坏的宠物。”
霸凌还不止于此。体育课上,她的运动鞋被藏起来,赤脚跑步时踩到碎石,血迹斑斑,有人却嘲笑:“跑得跟狗似的,真适合她。”课间,她去厕所洗手,却被一群男生堵在门口,有人扔来一团湿纸巾砸在她脸上,黏糊糊的水滴顺着脸颊流下,伴着刺鼻的臭味。他们笑着说:“听说你喜欢伺候人,要不要给我们也试试?”板梨低头逃走,可背后传来更大的哄笑,像刀子割在她的心上。
老师们对她视而不见,甚至有些厌恶。一次语文课,她鼓起勇气举手回答问题,却被老师冷冷打断:“你坐着吧,别浪费时间。”下课后,她想问个问题,可老师直接转身离开,背影冷漠得像在躲瘟疫。连宿管阿姨都对她翻白眼,宿舍的床铺被泼了水,她只能睡在潮湿的被子里,半夜冻得发抖,却不敢吭声。
终于有一天,板梨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放学后,她独自跑到天台上,望着夕阳发呆。橙红色的光芒洒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她回想自己曾经的生活——虽然不完美,但至少有父亲的温暖。可如今,她成了全校的笑柄,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影子。巨大的落差像巨浪,将她拍得粉碎。她趴在天台边缘,无声地哭泣,眼泪滴在水泥地上,像血一样刺眼。
身后传来脚步声,板梨猛地抬头,发现是学生会会长。他的脸色苍白,眼下乌黑,像被什么掏空了灵魂。“你怎么在这儿?”他问,声音疲惫,“克莉丝呢?”板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擦泪,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会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这是克莉丝的意思。她说,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够惨。”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一丝无力。
板梨哑口无言,心像被掏空了一块。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会长转过身,准备离开:“你最好快点回去。要是被克莉丝发现,后果很严重。”他走后,天台上只剩板梨一人,哭声更大,像野兽在喉咙里咆哮。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她曾以为顺从能换来喘息,可现实却将她推向深渊。
夕阳西下,天空染成血红,像她此刻的心境。她望着远方,心中一片死灰。也许,她应该结束这一切。可父亲还在克莉丝手里,那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被关在某个阴暗的地方,等着她去救。如果她走了,父亲怎么办?这个念头像锁链,绑住她的脚步。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克莉丝。板梨浑身一颤,迅速站起身,强迫自己冷静。不管接下来是什么,她必须撑过去。克莉丝走到天台上,看到她时冷笑:“你在这儿干什么?”她的声音冰冷,像刀锋划过空气。
板梨低头,小声说:“对不起,主人。我马上回去。”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顺从,可恐惧像潮水涌上来。克莉丝上前一步,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什么还要逃跑?”她的眼神锐利,像要把板梨刺穿。
“我……我没有……”板梨试图辩解,可恐惧让她语无伦次。克莉丝松开手,转身离开:“跟我回去。”板梨赶紧跟上,可内心却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晚,她锁在宿舍里,蜷缩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脑海中回放着这几天的遭遇,像永不结束的噩梦。她曾以为委曲求全能保护父亲,可现实却将她打得粉碎。霸凌无处不在——走廊上被人泼水,教室里课桌被涂满污言秽语,操场上被人扔石子,连厕所都成了她的噩梦之地。她被孤立得像个幽灵,连影子都被人踩在脚下。
她想起父亲,他还在等着她。如果她放弃,父亲怎么办?她用力揪着头发,指甲掐进头皮,试图让自己清醒。可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开始出现幻觉,走路时会突然失神,以为自己听到了父亲的呼喊。同学们叫她“疯子”“**”,老师避之不及,宿管甚至警告她:“再哭就滚出去。”
这种孤独和无助像毒药,侵蚀着她的内心。她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垃圾,没有一丝存在的意义。一天夜里,她站在阳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冷风吹过,她回想曾经的自己,那个单纯的女孩早已死去。眼泪流下,她伸出手想触碰自己的脸,可思维突然停滞。
世界凝固,她定格在那里,像破碎的雕像。良久,她回过神,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她感到恐惧,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放弃吧,一切都是徒劳。”她打了个寒颤,匆匆回到床上,可黑暗中,她的双眼依旧睁着,脑海中闪现着父亲的脸。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