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梨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课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烫，像被火炙烤，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鸟拼命扑腾。但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一整天的课程，她都要在这份羞耻中度过，像一株被剥去外衣的花，暴露在风中，无处藏身。
这堂课是数学课，板梨原本还算擅长这门科目，曾经能在复杂的公式中找到一丝成就感。但现在，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老师的讲解声在耳边回响，像远处传来的风声，模糊而遥远，传入她耳中却变成了嗡嗡的杂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盯着黑板上的数字和符号，却连最简单的公式都写不出来。她的笔尖悬在纸上，颤抖着划出一道歪斜的线，她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放在大腿上，指尖离那片无人触及的隐秘之地只有几寸。她吓得赶紧缩回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针刺了一下。她低头盯着课桌，强迫自己深呼吸，可那股凉意依然在她裙下流转，像一阵无形的风，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抬头一扫，正好对上前面一个男生的目光。那男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在接触到板梨视线的那一刻，他尴尬地转过头，假装专心听课。板梨咬紧嘴唇，迅速垂下眼，装作翻开课本，可手指却僵得像木头。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平复心情，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不能分心，不能出错，否则就辜负了克莉丝的“期待”。她告诉自己要撑住，可随着时间推移，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潮水般淹没她的理智。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背，贴着皮肤黏腻得难受，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地渗出汗珠，像一颗颗滚落的小珠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脸颊滚烫得像被烫红的铁。她低头擦了擦额头，手背湿漉漉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轰鸣，像擂鼓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于，班主任的声音打破了这漫长的煎熬：“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吧。”板梨如释重负，几乎没等老师说完就站了起来，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她几乎是跑着去了卫生间，脚步慌乱得像逃命，直到钻进隔间锁上门，她才放松下来，背靠着门大口喘息。大颗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可那种羞耻感和紧张感依旧像影子般萦绕不去，压得她几乎窒息。
过了许久，板梨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水流划过肌肤，像一条清溪冲刷着她的混乱思绪，总算让她找回了一点理智。她低头看着水槽，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眶微微泛红。她正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班主任的声音响起：“板梨，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板梨猛地抬起头，愣在原地，心跳又猛地加速。班主任怎么会来找她？难道她的伪装已经暴露了？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手指攥紧了水槽边缘，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就在这时，克莉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关切：“放心吧老师，我陪着板梨呢。她可能是有点不舒服，我待会儿送她回宿舍休息。”班主任迟疑了一下，回了句“那就好”，脚步声渐渐远去。板梨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主……主人……”克莉丝推门走进来，关切的目光落在板梨脸上，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板梨强忍着泪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主人，我想去厕所可以吗，求求你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像风中摇曳的枯叶。克莉丝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确定吗？不用我扶你过去？”“不……不用了，”板梨哽咽着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去洗把脸。”克莉丝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她脸上游走，最后点点头：“好吧。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撑住。这才是我心爱的宠物。”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板梨。
板梨低下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努力擦去泪水，对着克莉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嘴角抖得像被风吹动的纸片：“是，主人。我这就回去上课。”她转身走出卫生间，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看到板梨，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声音此起彼伏，像潮水般涌来：“她真的没穿啊！”“天哪，好大胆！”“太性感了吧！”议论声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耳朵，板梨咬着嘴唇，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穿过，脚步僵硬得像木偶。
她知道，自己现在就像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供人观赏取乐。那些目光像探针一样在她身上游走，试图窥探她裙下的秘密。她低头走着，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那股凉意像无形的触手缠绕着她，让她每迈出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她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手指攥着课本，指甲几乎掐进纸页。克莉丝随后走了进来，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板梨低头应了一声：“是，主人。”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可内心却像被撕开一道口子，羞耻和屈辱像血一样流淌出来。她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像一面巨大的幕布，遮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她想逃，可无处可去；想哭，可泪水已干。她只能坐在那里，像一具被操控的傀儡，等待下一节课，等待下一次羞辱。
第二节课是语文课，老师在讲台上朗读课文，声音抑扬顿挫，可板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的思绪飘忽不定，脑海里全是走廊上那些议论声，那些目光。她低头盯着课本，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上划来划去，试图让自己专注，可那股凉意始终如影随形，像一阵风在她裙下低语，提醒着她此刻的脆弱。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坐直，可汗水还是从额头滑落，滴在课本上，洇开一小块水渍。
下课铃响时，她没有再冲出去，而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人群散去。克莉丝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俯视她：“中午陪我去食堂吃饭，别让我等。”板梨点点头，低声说：“是，主人。”克莉丝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板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空洞。她知道，这一天还远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