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阵阵议论声，像风吹过草丛，嘈杂而刺耳，克莉丝充耳不闻。她拖着板梨穿过操场，步伐急促，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她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会闹得全校皆知，传言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但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要先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宠物，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到了宿舍门口，克莉丝一把将板梨推进房间，力道大得让板梨踉跄了一下，然后反手锁上了门，咔哒一声，像锁住了一只试图逃跑的鸟。
“你疯了吗？”克莉丝压低声音，语气冷得像冰，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板梨，“你知道刚才说了什么吗？”板梨靠着墙站稳，抬头直视着她，目光不再躲闪：“我知道。我是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却不肯熄灭。克莉丝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抽动：“你想反抗我？”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孩子。
板梨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手指攥紧裙角，指甲嵌进掌心：“我一直没有真正反抗，只是选择隐忍，像一株被风压弯的草。但现在，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她的声音渐渐坚定，像从深渊里爬出的微光。克莉丝冷笑一声，笑声短促而尖锐：“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她向前迈了一步，气场压迫得空气都凝重起来，像一只猎豹逼近猎物。
板梨抬起下巴，强迫自己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也许没有。但是，我也不打算继续当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任你摆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像一颗被碾碎却仍试图发芽的种子。克莉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到底在想什么？”她的语气缓和了一瞬，像在试探。
“我在想，”板梨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换。”她的声音低下去，像在抛出一根救命的稻草。克莉丝疑惑地看着她，挑了挑眉：“交换？”板梨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你继续扮演你‘恋人’的角色，而我，会配合你做戏。但前提是，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自由？”克莉丝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什么样的自由？”她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像在审视一件失去价值的物品。板梨咬紧嘴唇，声音坚定起来：“比如，让我去上课，让我与外界接触，不用再像囚鸟一样被你锁在这里。”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像在风中摇曳的花，脆弱却不肯低头。
克莉丝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在权衡利弊。宿舍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窗外风声隐约传来，像低语，像叹息。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的紧张感像被针刺破的气球。克莉丝皱眉，大声问道：“谁在那里？”
“会长，您在吗？”是小雪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我有事要找您。”克莉丝看了板梨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犹豫了几秒后，走过去打开了门，门缝里透进一丝走廊的光。小雪站在门外，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屋里，又回过头望向远处人群的方向，声音低得像耳语：“是关于刚刚的事，大家都在讨论……”克莉丝挥手打断了她，语气冷淡：“我知道。我会处理的。”她的声音像一把刀，干脆利落。
“可是……”小雪还想说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可话没说完，就被克莉丝无情地推回了门外。“等会儿再来说，”克莉丝冷冷地说，“我现在要忙了。”门重新关上，咔哒一声，像又锁住了什么。克莉丝转过身，正好对上板梨的眼睛。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氛围，既紧张又诡异，像暴风雨前的平静，随时可能爆发。
板梨站在原地，手指攥着裙摆，那股凉意从裙下传来，像一阵无形的风在她腿间低语，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她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可她强迫自己站直，不让眼神退缩。克莉丝靠着门，双手环胸，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像在审视一个叛逃的士兵。沉默持续了几秒，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克莉丝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戏谑：“你还真敢提条件。你以为我会答应？”
板梨咬紧嘴唇，喉咙里像堵了什么：“我没指望你立刻答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没有底线。”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像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却仍在燃烧。克莉丝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俯身逼近，气息几乎喷在她脸上：“底线？你有什么底线？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板梨的眼神晃了一下，可她没有退缩：“是，你给了我很多，但我付出的更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像一具被操控的傀儡，连呼吸都要看你的脸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像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泄露。克莉丝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短促而刺耳：“有意思。你还真有点骨气。”
她直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进来，染红了她的侧脸。她转头看向板梨，语气变得轻慢却带着威胁：“好吧，我可以考虑你的‘交换’。但有个条件——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得让我满意。不仅要演好这场戏，还要让我看到你的忠诚。如果做不到……”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板梨的心沉了下去，像坠进深渊。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自由，只是一根更长的绳子，可她别无选择。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松开裙角，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像一片被风吹散的叶，脆弱却不得不妥协。克莉丝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开一页：“那就从今晚开始。学校有个活动，我需要你陪我出席。记住，别给我丢脸。”
板梨愣了一下，点点头：“是，主人。”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死水，可心里却像被撕开一道口子，羞耻和无奈像潮水般涌来。她转身走向衣柜，准备换衣服，手指在衣架间游走，像在寻找一件能遮住她内心空洞的外壳。她挑出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换上后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一个苍白而麻木的女孩，眼神空洞，像一具被精心打扮的傀儡。
克莉丝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很好，你现在的样子很适合今晚。别忘了微笑，那是你的武器。”她的声音低沉而暧昧，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丝命令。板梨僵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嘴角抖得像被风吹动的纸片。她知道，这场“交换”只是开始，而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克莉丝的掌控，还有自己内心的挣扎。
宿舍外，天色渐暗，夕阳沉入地平线，像一场无声的告别。克莉丝拿起外套，回头看了板梨一眼：“走吧，别让我等。”板梨跟在她身后，走出宿舍，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夜风吹来，裙摆微微晃动，那股凉意又在她腿间低语，像一个无形的影子，提醒着她这场交易的代价。她抬头看向夜空，星星稀疏，像她仅剩的希望，遥远而微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