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操场上阳光炽烈,彩旗在风中翻卷,摊位间的喧闹如热浪般涌动。乐队的旋律从远处飘来,夹杂着烤串的油烟味和糖葫芦的甜香,学生们的笑声在空气中碰撞。舞台上的彩排已经开始,学生会的成员忙着调试灯光和道具,台下的人群渐渐聚拢,目光如潮水般涌向台上。板梨站在舞台角落,手里攥着道具袋,指节发白,手抖得连袋子都抓不稳。她的脸还烫得像火,眼泪挂在眼角没干,胸口的银色梨花胸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个刺眼的标记。克莉丝那场吻像烙在她唇上的火,羞耻和不安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分不清那是占有还是警告,心里的乱麻越缠越紧。
克莉丝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沉着脸指挥,黑色制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长发扎得一丝不苟,气场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她没再看板梨一眼,像刚才那场吻从未发生。板梨低头整理道具袋,耳边是台下窃窃私语,像是无数根针刺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在剥开她的皮,心跳得像擂鼓,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喘不上气。
“板梨,彩带给我。”一个学生会成员喊了一声,打断她的思绪。她一愣,慌忙从道具袋里抽出彩带递过去,手抖得差点掉在地上。那成员皱眉瞥了她一眼,嘀咕道:“手抖成这样,能干啥?”板梨咬着唇,声音细得像风吹过的草:“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影子,站在台上格格不入。
就在她缩回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台下刺过来:“哟,这不是会长的小宠物吗?演得挺像回事。”板梨心一跳,抬头一看,是个穿着红裙的女孩,站在台下,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她是学生会的高年级成员柳茵,和克莉丝向来不对付。台下的人群听到这话,议论声更大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板梨愣住,手里的道具袋差点掉在地上,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我不是……”她想反驳,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柳茵哼了一声,扬起嗓子:“不是?刚才那场吻,大家可都看见了。装什么无辜啊?”她这话一出,台下哄笑起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板梨身上。
克莉丝听到动静,转身看向台下,眼神冷得像冰。她放下文件,走近舞台边缘,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柳茵,你有意见?”柳茵笑了一声,仰头喝了口汽水,慢悠悠道:“没意见,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着会长撑腰,上台丢人现眼。”她这话明着刺板梨,暗里却指向克莉丝。
板梨低头,手指赚着裙摆,眼泪掉在道具袋上。她觉得自己像被钉在台上,羞耻像火一样烧在她脸上,心跳得更快了。她想跑,可腿像灌了铅,动不了。克莉丝眯了眯眼,眼神更冷,声音平淡却带着压迫:“丢人现眼?那你上来试试。”她语气像在陈述事实,可藏着点危险的意味。
柳茵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台下的林泽挤过人群走过来,皱眉喊道:“行了,别在这儿吵,校庆还没结束呢。”他看了眼板梨,皱眉道:“你下来,别跟她耗。”板梨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泪光,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下不去……”她怕动一下,会让柳茵的话更尖锐,也怕克莉丝的眼神扫过来,像刀子一样割开她。
克莉丝转头看向板梨,眼神冷得像冰,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走近板梨,声音平静:“道具放那儿,下去。”语气不容抗拒。板梨愣住,点头道:“好……”她放下道具袋,转身要走,可柳茵的声音又刺过来:“哟,这么听话,真不愧是会长的小狗。”
这话像根针扎在板梨心上,她脚步一顿,眼泪掉得更凶,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不是……”她想反驳,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克莉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柳茵,声音冷得像冰:“你再说一遍。”这话像刀刃划过空气,台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轻了。
柳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我说错了?她不就是你养的小狗吗?”她这话一出,台下屏住呼吸,目光在克莉丝和柳茵之间游移。板梨低头,眼泪砸在地上,心跳得像擂鼓。她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台上,羞耻和不安像潮水一样淹没她。
克莉丝没说话,走下台,直奔柳茵。她站在她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杀意:“你想试试我的底线?”柳茵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克莉丝忽然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汽水瓶,砰地摔在地上,瓶子碎裂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她盯着柳茵,语气平静却寒意刺骨:“闭嘴,不然下一个碎的是你。”
柳茵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咬牙道:“你……”她没说完,转身挤出人群走了,留下一片窃窃私语。克莉丝转头看向板梨,声音平静却带着点柔:“下来。”板梨愣住,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好……”她走下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林泽站在台下,等着她,皱眉道:“这女人疯了?你没事吧?”板梨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分不清克莉丝这是护她还是另一种占有,心里的乱麻更紧了。林泽皱眉,瞥了眼台上:“她那脾气,谁知道呢?你先离她远点,别再上台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生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急匆匆跑到板梨面前,喘着气道:“你是板梨吧?这是会长让我给你的。”板梨愣住,接过纸,手抖得像筛子。她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下午彩排结束,去后台找我。”字迹是克莉丝的,冷硬得像刀刻出来。板梨心一沉,抬头看向台上,克莉丝已经转身继续指挥,背影冷得像冰。
林泽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她又要干嘛?你不去行不行?”板梨咬着唇,眼泪掉在纸上,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不敢不去……”她太了解克莉丝了,不听话的下场从来不是她能承受的。林泽哼了一声:“那我陪你去,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
克莉丝站在台上,眼神扫过人群。没有再回头,可心里却刺了一下。她告诉自己,这是给柳茵的警告,可刚才护着板梨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像有团火在她心里烧了太久,终于泄了出来。
操场上的校庆还在继续,喧闹声盖住了刚才的暗斗,可板梨的世界却像被那场吻和这场冲突撕开了一道裂隙。她跟在林泽身后,低头擦着眼泪,心跳得像擂鼓。她想不通,克莉丝为什么要护她,又为什么要让她站在风口浪尖。